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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茫然,夹杂着那种好像随时都有人躲在暗处危害自己的恐惧,让他一顿饭做下来,浑然不知所觉。
午睡时,他抱住及梁缘,没有说话。及梁缘也没有说话,只握住他的手细细把玩他的指腹。他这手,因为高强度的敲键盘码字,指腹出现了一层薄茧。
“是不是不好摸?”他突然问。
“还好,不是很嫌弃。”某人玩笑道。其实怎么会嫌弃呢?他家小宝贝儿哪都是宝贝,他宝贝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嗯。”他点了一下头,不再说什么。见他沉默,及梁缘也随之沉默下来。
如今这情况,只能等待。等待大哥从看守所出来带回更多的消息。
乐玺结也明白这点。可明白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现在度日如年,没有一刻不再想着凶手是谁?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现在居然在害怕。”这话说得突然又小声,还带着点自嘲意味。但及梁缘却心酸。
目前最坏的结果就是当年是路人临时起意推他出去。这般茫茫人海,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只是临时起意就杀人,这样的理由,听了让人多寒心。
及梁缘没有回答他。其实不回答他最好,因为他本身就是在自言自语。他只是想要袁袁知道他的心情,只是想要他多陪陪他。“我们睡觉吧,闹钟响了不准叫我。”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则根烬复萌,而而尘情终累乎理趣;今日之是不可执,执之则渣滓未化,而理趣反转为欲根。所以,凡事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好。”及梁缘吻了吻他额头,点头应下。
时间能抚平伤痛,亦能沉淀明矾。当大门在乐与棠面前缓缓打开时,他不信这句鬼话,反而想起了昨天他和安谧的谈话。
“我知道你们怀疑当年是我让李娉婷把他推出去的。但不是。我当年确实动了邪念,不过是想利用李娉婷来威胁他。你也知道,李娉婷当时最恨的人就是他。”
“好,我全都说。不过作为交换,我们两清,你们别再纠缠我了。我都快你们弄得疯魔了。天天往我手机里发当年的事的报道,有趣吗?”
“当时他出事后我很快出国,的确是想逃避责任。谁知道李娉婷当时疯了,居然想杀死他?”
“好了,我现在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现在能放过我了吧?”
他当时说的是什么呢?没有问他如今主动来找他们的原因。原因已经很清楚了,在他们调查安谧时,还有一方(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集体)也介入其中,逼迫安谧向他们妥协。
就目前而言,这个第三方和他们是伙伴,但……小心为上。那时,他习惯性的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说:“你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背井离乡四年,自从回国后,起初是有人每隔一个月就会寄当年的报道给他看,后来西西苏醒,变为一周一次。这段时间,更是每天都有sao扰短信发到他手机上,只问他一个问题:你当年做了什么?
当铁门打开,他们和所长、医生寒暄后领他们去往见面室时,乐与棠看着高墙里的这方小天地,又想:此番若是不能得到真相,一切就将回到原点。
李娉婷疯了,早在她上高中时就出现了轻度的Jing神障碍。父母有了弟弟后开始忽略她,加之自己因为过分的美貌遭来女同学的排挤,曾导致她一度自我放弃,在混居酒吧不幸失身后,更加自甘堕落。
只是当时,老师因为她的表现失望,同学之间都是小团体,包括她前后几任男朋友都是因为她的外貌和她在一起,谁都没有过多关注她,谁都不知道她出现了Jing神障碍.
当她被带去警局,她爸妈来看她时扬言“没有她这个孩子”时,她的情况加剧了。她在黑诊所流掉自己的孩子,她看到那未成型的胎儿时,她开始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都是因为乐玺结。没有他,当年她就会校草在一起了,她就能好好读书了,她就能让她爸妈感到骄傲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嫌弃她,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强大的恨意和无望的希望催生出她的邪念。她想,既然所有人都讨厌我,那为什么不所有人一起下地狱?首先从谁开始呢?就从乐玺结好不好?他们一起下地狱。
所以,当安谧联系她,抱怨乐玺结在学校如何张扬时,她说:需要我帮忙吗?我们一起设计他吧,到时候我们就有他的把柄了,哈哈。
好。等月考结束,我们跟踪他。在他回家的路上,我们可以把他敲晕,拍几张你和他的照片,借位的。
借位的照片?还不是要脱衣服。所有人都在利用她,所有人都不把当人看。她凭什么要让人舒心如意?
当她和安谧约定好这个时,她只想着,到时候她一定要带一把刀,等安谧把乐玺结敲晕后,她要先杀了他,再杀了安谧。然后,然后,再自/杀。到时候就解放了。不,她应该回家去看一眼,应该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