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已经跑得没影了。
孙天使本来趴在床上玩手机,听了这话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考的福柯呀?我们考的布迪厄和鲍曼,还挺好写的,我感觉我们A卷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妈的个期中考还分A,B卷是不是变态。”
“你别忘了还有五千字的结课论文和两千字的读书报告。”孙雨舟笑嘻嘻地说道,“下周presentation别忘了。”他脸上是笑嘻嘻,心里妈不妈卖批我就不知道了。
“哎我日,我不管了,考完我就不想了,小舟舟下来陪我打盘绝地求生。”
嗯新游戏?哦妈的我好不容易才在家花了好几天的功夫还花了好几千买装备不眠不休地磨练游戏技能,时刻准备着带人上分,为了博得别人哇靠你不光学习这么好玩游戏也是好棒棒的印象,当然也是用来关键时刻威逼利诱房睿的筹码,眼瞅着都要上钻了,怎么,现在又开始流行新游戏了吗?
“哎呀我打不好,很菜的。”
“什么,什么打不好,你丫就是懒,我看你那个镇魂师都40多天没登录了。干啥就是贵在坚持你知不知道!”
“哎我觉得没啥意思,啥游戏都差不多,玩一会儿就腻了。”
“这啥呀。”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感觉最近玩的人还挺多。”
“那可不,李老师想玩啊,来啊。”
妈的又叫我黑称,脸都气歪。本来我的英文名是leo,当时上英语小学期的时候我前面有个货已经自我介绍说自己的英文名是leo,那像我这么独一无二充满个性的人能干吗,当然不了,我当然忍受不了和这些凡人重名,所以为了装逼当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这个英文名儿leolee,结果冷门到美国来的大舌头外教都念不顺,我又为了彰显我的厉害之处一通解释,好不容易快圆完了结果中途直接被樊礼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还讽刺我说好了知道了李老师,leolee就leolee呗,最后带的班上的所有人都叫我李老师。
呵呵,想想就一阵气闷,看着面前这张白白嫩嫩的脸忽然就很想给他两拳。算了,为了紧跟时代的步伐,做当代年轻人走在游戏前端的弄chao儿,不跟他计较。
“我先看看你们玩。”我佯装淡定地拉开椅子坐在樊礼旁边。
“X的这个孙贼!背后放冷枪!我X你大爷!!我!X!!!你!!大!!爷!!!啊啊啊啊啊!!!来劲!你跟我来劲!!!你再跟我来劲!!!!!啊啊啊啊啊啊!!!yes!yes!X死你丫的!”
樊礼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投入了战斗。
“X的是不是小学生,打不过还骂人,叫什么唯我独大X的个智障名字,还没成年呢吧就敢惹你爷爷!回家!喝nai!去吧!X的,给老子等着,等打完了老子开小窗骂死你!雨舟小心你后面!”
“嗷嗷嗷嗷!好险!”
“我X你X的个孙贼,雨舟!捡了装备就过来!咱们X死他丫的!”
“来了来了!”
“???”
“???”
“???”
“啊咧?我死了??”
“我X你X的,狗X的居然杀我可爱的小舟舟,我X!X的老子X死你他X的,个垃圾玩意儿,这个傻X,X的我X你大爷!呃啊啊啊啊啊啊!!!!看老子不X死你他X的……”
我不由自主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尽可能地离风暴中心远点。这位爷玩起游戏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比疯狗还疯,他一边骂着和他俊秀的脸蛋一点儿也不符合的脏话一边疯狂地折磨键盘。大概是因为人长得好,又瘦,樊礼好像对塑造爷们这个形象特别在意,虽然他平时老强调爷们爷们,我感觉玩游戏的时候大概是他做为一个京城爷们最“爷们”的时候,一个不爽就各种脏话,感觉下一秒键盘就要给他敲的分崩离析血rou横飞。我又默默地挪了挪椅子,离他再远点儿,免得误伤到我,刚刚好几次他一激动胳膊肘就差点儿杵到我脸上,幸好我躲的快。
“X的不玩了,一群他X的小学生,日。”樊礼骂骂咧咧地摘了耳机,一回头,“哎你咋坐这么远?”
我尴尬一笑:“我看您有些激动……”
樊礼嘿嘿一笑:“哦,我玩游戏一向这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来来,小舟舟,跟我来一盘黄金矿工。”
这位爷每次打游戏受了挫总喜欢在4399小游戏上找回尊严。而且前一阵不知怎么的他开始疯狂玩魔塔,泡泡堂和黄金矿工这类古早的童年回忆类益智小游戏,带的我们一宿舍都在玩,现在搞得人尽皆知,各种同学朋友一看到我们就说黄金矿工们来了。
妈的有我们这么帅的矿工吗。
“不来了,我要上去补剧了,这周出的我都没看呢,为了复习。”孙雨舟哼哼唧唧地脱了鞋上床。
“好吧,李老师陪我来一盘呗。”
都怪我动作太慢,还没来得及回到座位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