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太慢……”
我正要往外走,房睿就进来了,他低着头,头发半干不干的,显得特别黑,顺服地搭在白皙的额头,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又闻到了他头发上的香味。
“没事。”他说着关上了门。
哎呀突然感觉心里火烧火燎的是咋回事。
洗太久燥得慌吧,大概跟泡温泉泡久了是一个理儿。
我揪起毛巾的一个边儿擦擦脸,开始四处寻找吹风机,shi哒哒的我可不行,难受。
我翻了个身,房间里一片寂静。
虽然身体已经足够疲倦,但是我还是有些睡不着。我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房睿大概已经很累了,从厕所里出来没多久就睡着了。皎洁的月光从墙上的小窗里照了进来,洒在他的肩头,银白色的一片。他动了一下,原本虚虚地盖着他的腰的被子滑了下来,均匀而柔和的呼吸声包围了我。我闭上了眼,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嗯?
我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这是在哪?
哦。
我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的妈!都快十二点了!哎哟,有点想上厕所。
我刚要掀开被子下床,就和从厕所里出来的房睿来了个四目相对。我尴尬一笑:“哈哈,早。”
房睿点点头,就圾拉着酒店的拖鞋过去了。
我搔了搔睡得跟鸡窝似的蓬乱的头发,说好的早点起床洗漱上厕所呢,日。好气啊,怎么我的七点多必醒的生物钟失灵了。
我心里懊恼着去厕所洗漱了,本来还想回学校以后为了下午的课自习会儿,现在只能吃了饭直接回去上课了。
我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对着镜子刷牙。发生这种事,我不怨天也不怨地,只怪自己不争气。
“咚咚。”
嗯?我关了电动牙刷的开关,滋滋滋的声音没有了。我又吐掉嘴里的东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刚刚是有人敲门吗?
“我进来拿个杯子。”门外传来房睿的声音。
“哦,进来吧。”
房睿进来后看了我一眼,这酒店的洗手间本来就小,这下站两个大男人显得更加转不开身了。他只好侧身往前探了一下从我面前的洗漱台拿他的杯子,等我意识到要帮他拿的时候他已经够到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俩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我能看得清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温热的呼吸和体温蒸着我,我忽然一下感觉血压都上来了,心跳得巨快,咚咚咚的,就像捶在我的耳膜上似的,特别大声儿。
我疑惑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这是咋了,难道是最近饮食不太健康,高血压的先兆吗?天啊,我还这么年轻,不应该啊,而且平时我也很注重养生的,菊花枸杞我都有呀!只是不常泡水罢了。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chao红一片,我又伸手摸了摸脸,挺烫的,这他妈我也没喝酒啊,怎么还上头了。我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小兄弟也很奇怪。咋回事,这大早上的啊呸,大中午的,都不是早上了还兴奋啥。
“卧槽!”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而且还不由自主地吼了出来。
“咋了?”门外传来房睿的脚步声。
“没事。”我机械地打开了牙刷的开关,滋滋滋的电流声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我、他、妈、不、会、是、弯、了、吧。
☆、第十四章 巴普洛夫的狗
我点着书架上的一排书,郑重其事地抽出了一本终极大杀器之上锁の黑色小羊皮笔记本。下了课之后我都没心思拉房睿去图书馆上自习了,这件事在我心里萦绕太久,搞得我今天课也听不进去,必须要把这事儿给掰扯清楚喽。
我摸了摸笔记本黑的有些反光的封皮,这可是初中时候的我花大价钱买的,目的是记录我顾洋宸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然而从初中带到高中,高中带到大学,每次都是也没啥,真麻烦,算了吧,其实也不算什么屁事等理由一直将这个笔记本尘封在书柜中,总觉得没有抽出来记录的必要。But today!是时候启用我的暗黑の极上笔记本了。
我打开了扉页,为了凸显我的认真和重视,我抽出百把年不用的钢笔写下了一行字:
“关于顾洋宸是否以房睿为对象出现同性恋倾向的对照实验研究”
哎钢笔还是写着不舒服,换只常用的签字笔吧。
我又翻了一页开始写研究背景,反正就是鉴于我这些天和房睿的相处模式和反应吧,这这那那的,主要的研究方法就是参考巴普洛夫的经典条件反射实验,我设置了两个对照组,一个以樊礼为实验对象,一个以孙雨舟为实验对象,为啥呢,因为我得寻找可以主动进行近距离接触的对象,比如樊礼。樊礼这位同学,动不动就跟人勾肩搭背哥俩好,性格热情,不太排斥和人的身体接触,孙雨舟呢,性格很好,温柔,在宿舍的时间多,老实说我平时相处时间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