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拉出人的手腕,两指搭上给人探脉,片刻后笑yinyin的帮苏长留盖好被子,道:“已经没事了。”
脉象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
“有劳你了。”苏长留微微颔首,柔声道。
墨迟生摆了摆手,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慢悠悠道:“这次可不是我的功劳。”
苏长留似乎有些疑惑,侧过头去看着墨迟生。
墨迟生看着苏长留这幅表情,支颌而笑,道:“我可没那洗髓经脉,固本培元的本事。按照以前来看,你现在应该还在昏睡才是,不过你却醒了。”
“……现在?”苏长留喃喃,蓦然抬头看着墨迟生,“我睡了几日?”
“不过两日,”墨迟生道,颇为满意的看着苏长留错愕的神情,“你平常至少是要三日才醒。”
苏长留回过神来,低声喃喃着墨迟生的话:“不过两日……不该啊?”
“你没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墨迟生伸手点了点苏长留眉心,“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没有咳嗽了吗?”
苏长留眼眸微微睁大了几分,绯色薄唇翕动着,几欲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呆愣了片刻后,眼梢竟是shi润了几分,伸手抓住墨迟生的衣袖,颤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别太激动。”墨迟生伸手,指腹轻轻的擦过人眼角,“你的旧疾虽然没有好,但是我能告诉你,以后没那么容易复发了,你就算用琴也不会轻易复发了,虽然你的身体依旧算不上好,不过比起以前好太多了。”
“所以说到底是……”苏长留难得的失了淡然神色,话还没说完,墨迟生却是伸出一指轻轻的按住了苏长留有些发干的薄唇,轻笑着微微侧头,笑道:“这句话,你应该问那位……在门外听了有一会儿的崔杼才是。”
雨已经停了。
崔杼端着托盘的指节捏的微微发白,抿了抿唇推开了门,低着头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苏长留错愕道:“崔杼?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不咳嗽了,是因为吃了一种药。”墨迟生支颌而笑,看着窘迫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的崔杼,“那药是他的。”
什么药能让一个常年患病的苏长留在一夕之间与常人无异?
似乎是天方夜谭。
但……
苏长留让自己的内力在体内流转一周,确确实实的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
是真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苏长留微微抬头,看着崔杼。
崔杼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抬起头来看着苏长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长留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心下不禁放松了几分,低声道:“对你好的药。”
“自然是好药。”墨迟生斜了崔杼一眼,“天底下也就这么一颗,你哪儿来的?”
苏长留愈发愕然,也不管自己病有没有好透,一掀被子赤着脚就要下床,吓得崔杼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苏长留按在床上。
“药是哪儿来的?”苏长留反手抓住崔杼的手,急忙问道,却是发觉掌心里崔杼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眼帘微垂抿了抿唇,重新露出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温和笑容,伸手安抚的拍了拍崔杼,“抱歉……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该逼你。还有……谢谢你的药,不过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用掉。”
“……”崔杼不应,只是低着头,手指缓慢的收紧,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墨迟生用指腹摩挲着下颌,眼梢一弯,拎着自己药箱走了出去。
反正迟早会知道,不急这一时,清宴对付他足够了。
“……这药是……”崔杼似乎决定了什么,看着苏长留道,“当年皇帝的赏赐。”
苏长留一怔,湖一样的眼里泛起涟漪,满心错愕,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不知道从何问起。
崔杼重新低下头,缓声道:“我本来……应该是个死人。”
不知道为什么,活了下来。
“当初,家父在边疆的战场上屡屡立下大功,将那蛮夷胡子驱逐出了我朝疆土,归来时,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我家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这个,我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只知道它是一枚很珍贵的药。
“后来,家父死了,寿终正寝,他为我朝拼得了数年的安宁,他死后两年,外敌再犯,我接替了家父的位置,去边关斩杀敌军,虽不及家父那般屡战屡胜,但好歹也是成功了,凯旋归京,同样受到了封赏,我却不知道以前那个明智皇帝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只觉得自己没有丢家父的脸面,很高兴的受了赏赐。
“后来,皇帝突然下旨,说我侮辱郡主,言行不端,辱没将门,替我已死的父亲,赐了我一杯毒酒……”
说到这里,崔杼自嘲的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我自然是不服的,可又能怎么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喝下了那杯毒酒,干干净净,一点儿都没有剩下。
“但是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