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吗?秀恩爱都秀到人家粉丝的签名本上去了,也不嫌幼稚。
女孩儿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欢天喜地地收起了本子,又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
苏铮客客气气地回应了粉丝,随着庄心诚站起来的时候,扭头跟他耳语了一句:“我都不知道小叔签名还有小花样。”
庄心诚倒是很坦白:“今天是个有意义的日子,我愿意看见我们的名字在一起。”
苏铮坏坏地一笑:“写在一起又怎么样?那只是个普通的本子,又不是结婚证。”
庄心诚意味深长地说:“别急呀,很快就会有的。”
苏铮来不及问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就已经快要走到前方舞台上去了。
首映活动全部结束,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为了避人耳目,庄心诚和苏铮又绕了一大圈,才在外面会和,一同回家去。
这两天一直断断续续地下雪,这会儿雪下得尤其大,一大片一大片鹅毛似的在天上飞。
苏铮和庄心诚一起上了车,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一片苍茫的白,就不由得想起今冬初雪那时,庄心诚为他开辟的那块秘密雪地。
庄心诚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告诉司机先不回家,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片城市公园用地,工程还是没有结束,他们像上次一样,从围栏的空隙中钻了进去。
公园里面的小径、花圃已经出具雏形,地面也整修得更加平整,落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暗夜之中万籁俱寂,只有雪落在地的微小沙沙声。
苏铮心情大好,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清新凛冽的空气,然后哼着歌,在雪地上转起圈来,一边转还一边比划着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
自从拍完《花瓶》,他这段日子几乎没跳过舞,身体都快要僵硬了。
庄心诚看了他一会儿,乐呵呵地蹲在地上滚起了雪球。
“小叔,要堆雪人吗?”苏铮蹦跶了几下,微微出了一层细汗,每个毛孔都热了起来,更觉得浑身舒畅,他转到庄心诚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堆个小的。”庄心诚说着,就把已经聚拢在一起的雪拍成一个不甚规则的圆锥体。
苏铮想起小时候,每当下雪,庄心诚也带着他和庄天在院子里堆雪人,他小时候心思细腻敏感,太阳出来雪人化了,他都要忍不住失望难过。
庄心诚就给每个雪人拍了照片,再一个个剪下来贴在本子上,给它们起了名字标在旁边,还写上它们的生卒日期,以此来纪念雪人短暂的一生,哄小苏铮开心。
现在想起这些黑历史,苏铮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太羞耻了,小时候的他,真是比同龄的女孩子还要幼稚矫情。
苏铮不由得感叹:“小叔,我刚到你们家的时候,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吧?不爱玩儿也不爱笑,你怎么还对我那么好啊?哥哥抢我的东西,你就给我买新的,我为了一点小事不高兴,你都要花心思哄我。”
庄心诚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来之前,我就知道苏导,很欣赏他的作品。你家遭遇大变,你机缘巧合来了庄家,我自然就对你十分关注,一开始也只是觉得你这么小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实在可怜,忍不住就想照顾你,你虽然表面上弱气,但心里倔得很,我看不得这样的小孩儿伤心。”
“后来嘛……”庄心诚又从雪地里捡了木枝和小石子,给简陋的雪人装上眼睛、鼻子,“相处久了,自然就越来越喜欢了,人的缘分说不清的,命中注定,你小时候,我们要做家人,你长大了,我们要做情人,至于以后,我们又是情人又是家人,要做一辈子的伴侣。”
“一辈子……”苏铮躺在雪地上,望着墨染的苍穹,洁白的飞雪,十分唏嘘感慨,他最近总是在想,也许是爸爸在天之灵保佑,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爸爸一定是想让他替自己报仇,结果他不仅报了仇,还顺带着与小叔重逢,解决了人生大事。
苏铮翻了个身,跪坐起来,对着苍天,无比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心里念叨着“谢谢爸爸,爸爸安息”之类的话。
“铮铮?”庄心诚在旁边叫他。
“嗯?”苏铮扭头,双手还保持着合十的姿势。
“过两天才过年呢,你这么早就给我磕头拜年了?我红包还没准备好呢。”庄心诚含笑道。
苏铮:“……小叔你脸真大,占人便宜开心吗?”
庄心诚笑着摇了摇头,指着雪人给他看:“堆好了。”
“好丑啊。”苏铮不禁感叹,这雪人又小又不规整不说,眼睛一大一小,连嘴巴都是歪的。
苏铮掏出手机,对着丑雪人拍了几张照片:“要在本子上单独给它建一个档案,名字就叫‘丑丑’吧。”拍完照片,正要收起手机,他看见雪人的心口位置有一道光闪了一下,四周光线昏暗,衬得那光亮十分耀眼。
苏铮心下好奇,跪行了几步到雪人跟前,伸手扒了扒它的胸口,结果从冰凉的雪里抠出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原来是一枚造型简单干净的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