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煞看他的表情犹如看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自然是为了让你亲手把他杀掉。”
花离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声音沙哑道:“……门主,是溃尸粉。”
溃尸粉,中毒之后,先是身体发麻,然后开始溃烂,溃烂时全身如万虫噬咬,等全身烂成一滩黄水,人才会死。
然而他们这出门,没有带太多的解药。
虽然与鬼煞所制之毒差的还很远,但已经是林家堡能拿出来的最狠辣的毒了。
林夜城在剑上抹了这毒,真是……尽力了想让他死。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蠢呐。
那鬼煞似乎越想越怒,他眉毛拧在了一起,从花离颜手上一把夺下月华鞭,右臂狠狠一甩,那鞭子疾速鞑在花离颜身上,一瞬之间,血沫纷飞!
“唔!”花离颜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下被抽倒在了地上。
鬼煞扔下鞭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离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左肩伤口的血滴滴嗒嗒的淌了一地,已经有些麻了。
他看了看鬼煞已经走的快要看不见的身影——那个方向,不是客栈。
花离颜低低地说了声什么。
他声音很低,连自己都听得不太清楚,甚至都不能分辨这一声是说出来了,还是只在心里压抑着战栗着喊了一声。
谢门主。
还未放弃他这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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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回来时,天已经亮了。只见刘旷蜷缩在树下。清冽的晨风挟杂着火红色的合欢花飘飘然的落在了刘旷的身上,恰逢此时,阳光正好。
鬼煞怔怔地看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念头:“……原来人睡起来是这副模样。”
鬼煞忽然发现自己见过有人晕死在床上,也见过有人死透了躺在床上,就是没有见人安静的睡觉。而这人甚至睡的还不是床。而是茅房边的又脏又臭又硬又冷的地上。
那刘旷翻了个身子,唇畔还带着一抹微笑,口中梦呓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鬼煞听的清楚,他说:
“鬼煞,我□□大爷! ”
鬼煞:“……”
他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用脚尖踢了踢刘旷的脸。
刘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脑子瞬间清醒,道:“…我靠!!门主大人,你听我解释…”
然后一切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顺其自然。
一声尖叫声传来,叫声之惨烈,让客栈一楼无数筷子被纷纷惊落,无处锅碗盆瓢被纷纷打破。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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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旷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花离颜面前的时候,才惊异的发现花离颜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这花离颜在右肩上横这一道恐怖的窟窿,腰上也是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sao气的紫衣扔了在地上,血已经快沾shi了白色里衣,又淌了一地,也没人给他包扎。
鬼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讥讽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如果以后还发生这种愚蠢的事情,不用别人住手,我自己都能把你清理门户。”
花离颜低头答了一声是,也知道鬼煞没在开玩笑。
鬼煞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软弱,犹疑,心有所念的废物。
可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和一个奇奇怪怪的将军“朋友”全都是这种类型的废物。
鬼煞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刘旷,不禁郁闷:我身边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于是把拴着刘旷的金手镯直接打开,一把扣到花离颜手上——两个废物在一起也挺好。
又随手把两个小瓷瓶扔在床上,转身便走了。
刘旷见鬼煞走后,靠到床边,鼻青脸肿的脸上悄悄绽出一抹兴奋的笑容,恍若异国他乡遇村长,问了一声:“……你也是被鬼煞打的吗”
“…也?”
花离颜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
刘旷这张脸看似惨不忍睹,其实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伤。
刘旷见花离颜似乎是有点兴趣,便把自己一肚子苦水全都给倒了出来:“我跟你说鬼煞那人简直是个神经病,昨天晚上把我栓到桃花树上就自个儿走了,让我一个人在那桃花树下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起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把我给揍了一顿……”
忽然之间刘旷停住了吐槽——
这人是谁呀?
这个是花堂主啊!花堂主谁呀,那可是鬼煞的男宠!男宠谁呀,那可是和鬼煞睡一张床上的人,他怎么能当着面吐槽鬼煞的坏话啊!!
但刘旷还是好奇心爆棚,问道:“那你是怎么啦……”突然想起那天花离颜勾引自己的情况,便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怎么?你去勾引别的男人被门主发现了!”
口气中满满都是难掩兴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