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丹,叫我瀚丹。我不喜歡妳和其他人一樣稱呼我殿下,那像是我對妳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你對我來說的確。」
「閉嘴,我不想聽。滾出去!滾!」瀚丹再一次打斷她的話,他害怕她真會說出他對她沒有意義的話來。
自從瀚丹要人將洪妍趕出房門起他就不願意見她,每天早中晚她工作空檔都試圖見他,總是被僕人和安全人員以瀚丹不想見她的理由擋在他房門外。洪妍每天在瀚丹房門前失望離去的事很快傳到大王妃耳中。
「瀚丹。」大王妃推開門進入瀚丹房裡,讓跟在身後的侍女在門外等候。
「母后。」瀚丹半坐在床上,見親生母親進來連忙收起文件放到床頭櫃上。
「你正和洪妍鬧彆扭?」大王妃走到床邊椅子坐下。她雖然不滿國王竟然還讓受傷的瀚丹工作,但她更關心瀚丹心裡的事。她聽聞瀚丹要人將洪妍擋在門外,卻又要人向他報告洪妍被拒於門外之後的反應。
瀚丹沉默不語。
「聽我說,女人要的很簡單,你是做大事的人,讓女人幾分沒有損失。」大王妃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大男人主義老毛病,遇上大女人主義受西方教育的外國女子,總會吃點悶虧。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心裡柔軟的部分還是存在。
「我可以給她名分嗎?」瀚丹苦笑著明知故問。洪妍最在意的莫過於這個,婚姻和孩子。
大王妃對著他溫柔的笑,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這件事總有解決方法。」
瀚丹苦笑,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出任何辦法。他不想讓父王失望接班人不接班,或讓母親失去父親的關註,否則他會學英國溫莎公爵愛美人不愛江山,皇室裡多的是想當國王也有能力的人。
洪妍趁著半夜偷偷溜進瀚丹房裡,她觀察出安全人員和僕人換班時間,趁著大家不注意從冒險爬過相鄰陽臺開門進入。她知道瀚丹睡前得服藥暫時不會醒來。
她觀察到過去幾天人們不曾深夜進來過,安全人員也在她要求看看他時堅持深夜沒人可以進入,她於是大膽推測不會有人打擾,赤著腳安心的走到床邊。她已經好幾天睡不好也吃不下。雖然僕人說他複原狀況良好,她沒有親自看看不安心,畢竟他救了她。她告訴自己只會看一下子,然後靜靜趴在床邊看著他,不知不覺伏在柔軟床鋪沉入夢鄉。
瀚丹感覺身旁有個軟軟又過於暖和的東西,他張開眼透過昏黃微弱燈光看到洪妍的臉。他趕她走,她倒自己找上門。她好像瘦了,讓他突然理解這幾天她是否也不好過。他怕自己氣瘋,為了好好休養就不讓她出現在自己面前,要人將她擋在門外。現在卻覺得自己在虐待自己,而不是罰她不聽話,看到她似乎不好過,他很心疼。他身上的傷相較之下就沒有那麼痛了。她睡得很熟,他看著她的睡顏發現她眼下的黑影。
「嗯。」洪妍緩緩醒來,睜開眼看到他嚴肅的臉,立刻清醒一大半。「對不起,我現在就離開。」她匆匆站起身。
「為什麼來?」瀚丹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洪妍會對他坦誠她的感情。
「我只是想看你好不好。」洪妍
「不需要妳的關心。」瀚丹粗魯的打斷她,他感覺身體疼痛,或許是身上的傷,也或許是心。
「殿瀚丹,你生氣了?」
瀚丹翻過身不理她。
洪妍伸出手碰觸他的背,他沒有推拒。
瀚丹又消失了,連續好幾天沒有回宮也沒去工作。洪妍還是試圖冷靜的過她的日子,她趁著到首都出公差的時候找理由溜出安全人員的視線悄悄重新辦好被收走的證件。她習慣到工作當地買東西使用,所以帶來的行李並不多,她打算觀察一段時間好找出離開的最好機會,免得在機場被攔下失去最佳脫身機會。
瀚丹幕僚守口如瓶,她問過幾次瀚丹的行蹤和身體狀況都得到可有可無的答案。瀚丹在國外有個人產業,想必也有個人現金資產,大公國有好幾個酋長國王主事,瀚丹的父親還很健康,瀚丹也只是個王儲,未來將接任其父酋長國王的位置,除了商業發展委員會和青年創業家委員會及王儲,瀚丹在政府機關並沒有其他職務,很可能他是前往國外處理商務,再不然就是二王妃說的到國外享樂或前往國外的戒斷中心。
這個地區各國的高級官員和王族多半受過軍事訓練,瀚丹大學和英國皇族一起就讀軍事學院。二王妃同父異母兄長是鄰國國王,因為被敵方俘虜的軍人被殘忍殺害,鄰國國王宣示要親征敵營。
洪妍並不認為瀚丹和這些事有關,他和二王妃的關係好像沒那麼好,大公國也對外宣稱降低和西方國家軍事合作程度。畢竟大公國現在專註在經濟發展,不希望得罪任何人,幾年前的全球經濟不景氣影響很大。整體來說大公國還需要一段時間回到最佳狀態。更何況瀚丹很可能是在哪個溫柔鄉或是參加不完的派對裡逍遙。
「殿下,洪顧問今天又詢問你的行蹤。」瀚丹的幕僚站在皇宮某一個角落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