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妍還有什麼選擇,她點點頭,兩人被幾個身穿製服的安全人員簇擁著才讓眾人讓出條路來離開。人群裡的眼睛都注意著瀚丹,他對其他人來說像是偶像或神祇般被重視著。也難怪,洪妍對自己笑笑,上天不太公平,瀚丹是全球最有錢王族的繼承人又有著高大俊帥的外表,還是神秘皇族的成員。
大公國皇族專用VIP室裡沒有人,某個面對賽馬場最好風景的桌面卻擺放許多食物。安全人員被瀚丹擋在門外。瀚丹自知洪妍要在這種大場面長時間維持形象已經很累,更別說休息時間還被人環繞。如果是貴族女人或許可以受得了,洪妍自由習慣鐵定覺得綁手綁腳。
「吃吧,今天太忙了。午餐妳沒有吃多少。大家都去參加活動,妳不必拘束。」瀚丹隨意找張椅子坐下自己動手拿取食物。
洪妍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體貼是怎麼一回事,或許是想彌補前幾天他在兩人房事用強。他自己午餐根本連碰都沒時間碰,午餐採自助式,事前瀚丹就知道會被想和他說話的人們包圍隨便吃了個三明治先填飽肚子,她則是在無關緊要的談話中離開瀚丹身旁多次。大公國採取部落合議製,也就是說七個部落大公必須同意所有的對外政策,對內則大部分份由各大公決定其管轄地區的各項事務。瀚丹的父親恐怕會連著幾天和其他大公開會。因此大部份社交活動都由瀚丹出席。
洪妍這幾天因此有機會近距離好好觀察來自不同阿拉伯國家的人們,發現大公國和沙烏地人員男性白袍穿法不同,沙國習慣在白袍下穿著正式皮鞋加襯衫打領帶配上西褲繫皮腰帶,頭巾都是紅白交錯顏色為多主,王室成員會在白袍外披上純金色或紅金色紗質長披肩。而大公國頭巾或長袍顏色豐富,雖然還是以淺色系為主,但比較多變化,長袍下通常是同色內袍和傳統布鞋,連皇族也不例外。沙國男性王室成員多半相當高大比當地人高上很多,她記得和瀚丹在機場接機時沙國來賓裡,最高大的那幾位都是王室成員,女性黑袍下是眼花繚亂的名牌套裝和昂貴珠寶。
瀚丹的哥哥身為大王子卻在上流社交場合忙著把妹,有一個老婆的他一副要娶滿四個老婆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雖然比之前好一些,還是充滿輕蔑。
反倒是二皇子瀚丹身兼王儲忙著周旋在出席的各國政要之間。洪妍隱約知道新成立的阿拉伯聯軍恐怕讓很多東西方國家如芒刺在背卻又不得不有這個中東最有力國家組成的戰力。
大王妃照例不出席公開場合,二王妃倒是罕見的不見人影。聽說有好幾個宴會要招待各國女性皇族。而她以瀚丹的特助身份跟著受眾人註目的他進出各種場合。許多女人都對她投以忌妒眼光。
「妳在想什麼?」
「沒事。只是覺得所有的事都在你身上似乎有些不公平。」
「洪妍,這裡和追求提供早退休生活的美國不同,有很多人想要我的位置。」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沒有喜不喜歡的問題,既然父王算到我頭上,就是我的工作職責罷了。」
瀚丹這幾天雖然在人前依舊是閒適的玉樹臨風王子,私下心事重重的,連每天幾乎24小時和他在一起的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在她面前雖然不會刻意裝出沒事模樣,卻也不告訴她發生什麼事。每晚在她的身體發洩情緒。
「殿下。」
瀚丹抬頭看她一眼。在眾人會出現的場合她依舊叫他殿下。
「您這幾天心情不太好?」
瀚丹停止手中刀叉看著洪妍。他不確定經過上次偷溜失敗她已經完全打消離開的念頭,畢竟他還不能娶她,他也明白她不會甘於當沒有名份的女人。只要她向那英國貴族求助,他留不住她。
「是有些事。」
「您不方便告訴我?」
洪妍懷疑他因為前未婚妻結婚所以心情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
瀚丹繼續進食的動作。
「嗯。」洪妍不敢追問,或許或許她害怕知道他心中真正想法。
洪妍透過墨鏡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她雖然去過很多地方這還是第一次到沙漠中。輕輕拉動手中的馬韁她讓馬兒跟上瀚丹的馬。血統純正的阿拉伯馬腳步很輕,但跑起來速度很快。小綠洲旁帳篷早由僕人準備好。
「只有我們?」
「不,其他人在這個沙丘後方的另外一個大綠洲。」瀚丹指著不遠處沙丘。
原來瀚丹家族每年會在沙漠祖先原本居住的地方舉行家宴,今年剛好在賽馬會之後。清澈綠洲池水讓洪妍有些訝異,她跳下馬背,將馬韁交給瀚丹的安全人員。她解開包著秀髮的頭巾走近池水。
「好涼。」手碰觸到水的剎那,洪妍驚呼。
「水從地底冒出,是冷泉。」瀚丹拍拍座騎的頸子才讓安全人員將它帶開。他轉身掀開帳棚門口布幔進入,洪妍好奇的跟上。
帳棚內應有盡有,猶如旅館房間,地面鋪設軟墊和放置許多抱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