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砂知道炎黄部落曾经是无名部落,也知道巫曾经在外面“修行”,只是不知道浮玉山的事。
天青想了想,这件事巫应该没打算隐瞒鳌部落,只是没聊到这一点,现在告诉鸣砂也没关系。
“巫在还未回到炎黄的时候,曾经独自住在浮玉山隐居修行。”天青道,“我听见他们提及浮玉山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巫的预感一般都是预警。”
“浮玉山?奴隶商队被劫,难道……”鸣砂十分震惊。
“是那群人不长眼惹到了巫,被巫教训,供奉给巫东西,是他们的荣幸。”天青继续抓耳挠腮,“我究竟忽略了什么,总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想出来了。”
鸣砂知道巫的直觉很有用,部落许多灾难,都靠巫的直觉预警。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仔细看着纸上的字,和天青一起想。
鸣砂问道:“奴隶商队?是不是和奴隶有关?”
“和奴隶有关?”天青一愣,“为什么你这么想?”
“奴隶商队被巫教训,不是什么大事。许多商队都被出外游历的巫教训过。顶多证明以前我们的巫曾经在浮玉山一代游历。”鸣砂道。
天青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除此之外,什么和奴隶商队关联最大?当然是奴隶。”鸣砂继续道,“正好我们现在正准备大批量购买奴隶。你的预感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天青若有所思:“如果是和奴隶有关,那么关于奴隶的什么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天青和鸣砂表情同时一僵,然后异口同声道:“奴隶印记!”
天青猛地站起来,在原地转圈圈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奴隶印记!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的巫可以消除别人的奴隶印记,一定会引起大麻烦!”
鸣砂皱眉:“这的确是一个麻烦,但其他奴隶商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天青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捶桌子:“你不知道,巫曾经和我们说过,奴隶商队曾经赠送给巫五个奴隶。”
“有三个奴隶想要袭击巫,被巫杀掉了。剩下两个奴隶,巫本来准备教导这两人知识,为此还去掉了这两人的奴隶印记,但这两人实在是不堪教导。无论巫教什么,他们都说会触怒上天,不敢学习。”
天青想起巫喝果汁喝醉了之后,插着腰大骂的那些话,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他们甚至想爬上巫的床。”
这下轮到鸣砂一下子站起来,把椅子都踢倒了:“什么?!这两人如此恩将仇报?!”
“大概对于那些奴隶而言,爬上主人的床,不算恩将仇报?但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在水里的倒影,他们配吗?”天青也很有怨气,“巫无论怎么教导他们,他们都不肯认真学习,巫很失望,就给了他们足够的食物和毛皮,将他们逐出了浮玉山。”
“如果这两个人还活着……”天青又捶了一下桌子,“巫实在是心太软了!”
“巫的确心太软。这两个奴隶虽然没有参与袭击巫,但知情不报,就已经等于背叛。”鸣砂把椅子扶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或许也不算什么大事。据我所知,强大的部落,也能抹去弱小部落的奴隶烙印。”
“只要压制了制造奴隶烙印的部落的图腾,就可以抹去供奉这个图腾的巫力所制造的奴隶烙印。但这样的奴隶,会受很大的罪,两股力量在体内战斗,身体会受到极大损害。但巫不一样。”
天青仍旧愁眉不展。巫那轻描淡写就抹去了大部落奴隶烙印的模样,绝对和正常的消去奴隶烙印不一样。
“那两个人没有图腾之力的庇佑,就算拥有足够的食物和毛皮,也不一定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了,他们又如何知道我们的巫,就是浮玉山的巫?又如何让人相信这件事?”
鸣砂还是想往乐观的地方想。
“如果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奴隶商队呢?”天青越想越糟糕。
“将这件事告诉巫,让巫拿主意。”鸣砂拍了拍天青的肩膀,“不要自己吓自己。就算这两人将消息传出去又如何?这只会让别人更加忌惮我们,也只会让其他部落的奴隶更加向往我们。”
“大部落会更加忌惮我们。”天青深呼吸了一下,勉强笑道,“更加忌惮也无所谓,巫能Cao控凶兽首领,已经让他们足够忌惮。巫能消去奴隶烙印,也不过是让他们认为巫更加强大,更加不敢小瞧巫。”
“许多规模较大的部落在交战的时候,经常拿奴隶当消耗用。如果我们巫能在不伤害奴隶的身体的前提下消除奴隶烙印,或许他们就不敢再用奴隶打头阵。这对我们说不定是一件好事。”鸣砂道,“虽然我认为两个人,掀不起什么大浪。但就算以最坏的发展去想,也是我们能够应付的局面。”
天青拍了拍胸口,彻底松了一口气:“对!我立刻写信告诉巫!”
……
正在写出行计划的夙晨,接到天青加急送来的信,愣了一会儿,道:“哪两个人?哦,那两个人?他们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