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机场,蓝天白云,热流浮动。
刺眼阳光下,白司煜俊美的脸略显苍白,他的视线落在手机上方刚弹出的狗仔小报,黑字加粗标题E·Star女总裁连漠深夜幽会男模,清晨才从小区离开。
他眼睛微眯,划掉弹窗点开联系人拨通第一个号码,放在耳边良久,最后在机械的女声中挂掉电话。
打了的士回家,进门扑面而来的冷清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客厅里,凌乱布满灰尘的家具显示这里至少两个星期无人住过。
他沉默地站了会儿,然后把行李放在一边。进浴室打盆水端出来,再从柜子拿出新的抹布沾水shi润拧干,撸起袖子开始擦拭桌子沙发,电视空调。归置乱放的杂志,丢掉开封过期的零食,最后用墩布里里外外拖了至少三遍才停手。
汗水把衬衫浸透,看着焕然一新的家,他紧锁的眉心稍稍舒展,打开空调开始降温。
从行李箱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漱,洗完以后躺在换完新床单的床上很快便意识模糊,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让他早就疲惫不堪。
再醒来是被光亮刺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门口站着连漠,手还放在开关上。她歪头看他,回国怎么没告诉我一声,我让Andy去接你。
白司煜闻到酒味,再看她面色红润,显然,她喝酒了。
他坐起身揉捏太阳xue,平时他不在国内,她便很少回这套他们因为结婚买下装修的房子。今天怎么回来了?
声音略有沙哑,下午到的。给你打了电话,没人接。
也不知睡了多久,胃烧得慌,他扒拉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一点。
饮过酒后女人的反应比平时慢许多,思忖了会儿道:今天都忙晕了,下次找不到我你可以直接打给Andy。
嗯。白司煜绕过她出了房间。
进了厨房,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柜子里有几包他出国之前留下的速食面。他确认了下保质期,然后开电,烧水,放面。
白司煜盯着翻滚的水面,耳朵听着房间的动静,不知在想什么。
锅里的水噗嗤噗嗤跳动溅在电磁炉上他才回神,忙去揭锅盖,一不小心被蒸气烫到没拿稳,锅盖哐当一声砸在地面,在寂静的屋子回响。
他条件反射缩回手,关电,打开龙头冲手背。
白皙的肌肤很快红一片。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连漠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卸妆棉。看到地上的狼藉和面色有虞的他,酒醒了一半。
被蒸汽烫了下,没什么大事他头也不抬专心冲水。
连漠走进来看水流下红彤彤的手背,神色严肃:怎么这么不小心?
恍神了。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有烫伤膏吗?
这个家一开始就是白司煜装修布置,小到杯子拖鞋大到彩电沙发,都是他的意见和喜好,他对这个家所有物品的摆放归置都熟稔于心。
脱口而出:电视机下面左数第二个柜子。
我去拿。
白司煜掐着时间有十五分钟才关掉水流,出来连漠招呼他坐好。
手给我。
他想说自己来,她直接牵过他的手上药。
你这双手是弹钢琴的手,不能马虎。
他抿唇没有反驳。
抹完连漠仔细端详,松了口气,不严重,别沾水勤抹药膏好得快。
白司煜一双眼始终在她脸上,卸了妆之后的她皮肤吹弹可破,五官Jing致漂亮,谁会认为这样一张脸是年近三十的脸呢?
他看得有些入神,可转念想到今天看到的八卦新闻,很快清醒。
他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我去多收拾一间房出来。
不用了,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咱们今天就睡一间房吧。
白司煜愣了愣,又听到她补充。
我打地铺。
白天睡得太久,白司煜现在已没有睡意,加上刚吃完面有些撑,他躺在床上转头看一旁铺床的连漠。
与日常职业风装扮反差,连漠在家穿的睡衣都是浅粉、嫩黄、春绿的可爱风。现在穿的是那件有好多个扁扁嘴巴圆圆眼一脸苦相的小鸭子头像,他不太喜欢这个卡通人物,但好像她很喜欢,连车钥匙都是小鸭子扣件。
卧室里很安静,随着她的动作,宽松睡裙映出她的窈窕身姿,整个人纤长柔软。
他的心跟着她的波浪长发轻动。
就睡在我身边吧。
但他没说出口。结婚三年,他们从来没同过床,他知道,她宁愿和别人睡也不会和他睡。
他眨了眨眼,转过身。
关灯,我要睡了。
好。
难得的周末,连漠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
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人,床单被子铺得一丝不苟。
和他人一样,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