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赶紧的,别等会儿不让抱了再哭唧唧。
陲风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看着很勉强地把小豹子接到怀里,下意识地挠挠它的下巴,见小豹子舒服地眯起眼睛,心想没长大的幼崽就是黏人,不抱它吧就一直可怜兮兮地看着你求你抱它,真是没办法。
经过公园出口的时候,余冬冬他们忽然听到了一阵惨烈的哭声。循着哭声看过去,就见两只考拉在树干上打架,上面那只一直往后蹬腿,踢在下面那只考拉的脸上。下面那只考拉体型看着比上面那只大一些,却被踢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死死抱住树干拼命的哭叫。最终它被上面的考拉给踢下树,摔到地上继续哇哇大哭,上面的考拉犹不罢手,像没打过瘾一样,从树上缩下来,追着那只考拉又继续怼了两脚,才骂骂咧咧地重新爬上了树。
余冬冬想视而不见的,不过那只挨打的考拉哭得实在太伤心了,他想着还是过去安慰调节一下吧,大家是同族还是邻居,不要动不动就打架啊。
不过他还没动,雪糕就震惊地问:“我长大了,你也要赶我走吗?”
余冬冬被问得莫名,说:“也?怎么忽然这么问?”
“考拉麻麻说的啊,幼崽长大了,都要离开麻麻的。”雪糕抬爪指着树上的那只考拉不安地说,虽然余冬冬不是它的麻麻,可是他带给它的感觉,和麻麻差不多呀,它不想离开余冬冬的。
“它们是母子啊?”余冬冬先关注到这个重点。
“是呀。”雪糕指给余冬冬看,“下面那只是考拉崽,上面的是考拉麻麻。考拉麻麻说考拉崽早到了离开它自己独立生活的时候,可是考拉崽不愿意离开……”
说到这里雪糕眼中是难掩的惊慌忐忑,吞吞吐吐地说:“是我我也舍不得麻麻呀,没有崽崽喜欢离开麻麻吧,我、我以后少吃点也是可以的。”
雪糕说得不太清楚,余冬冬没怎么听明白,只能问自家助理,“那考拉母子怎么回事?”
“是母女不是母子。”陲风先纠正了这一点,才继续道:“就是崽子该独立了却不想走,死皮赖脸留在家里好吃好喝就算了,吃得比它妈还多,耽误它妈吃饭修炼不说还耽误它妈找对象。”
“……是这样啊。”
余冬冬看了看幼崽那比它妈还大的身形,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妖兽的身上有很多以前的天性残存,母兽在养育幼崽的过程中,遇到生病体弱不易养活的会直接弃养,自身有危险的时候也基本会抛弃幼崽逃命。幼崽吃得多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母兽的能力一般,找到的食物不够吃,那幼崽是绝对要被母兽赶走出去自己生存的。这对考拉母女,显然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余冬冬又说:“不过我觉得考拉麻麻可以温柔点劝说,毕竟幼崽对家长肯定是十足依赖的,要它突然远离家长,肯定会很不舍和恐慌。”
然后余冬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只见那考拉幼崽坐在树下哭了一会儿,确定这次是真的不能再赖在麻麻身边了,就一边伤心嚎啕一边爬起来,走到旁边不过几步远的树下,再慢慢爬上去找个地方坐着,然后开始揪着身边的树叶嚼嚼嚼。
它所在的大树和考拉麻麻的树,看枝干有几步距离,但是树木的枝干屈伸,将上空的距离直接拉近,考拉幼崽蹲的那个位置,刚好和考拉麻麻面对面,不过人类半臂长的距离。
余冬冬尴尬地呵呵直笑:“也不怎么远哈……”
分明是太近了好吗!门对门抬头就能看到的,为什么还要哭得那么伤心,好像此一去就永不再见了一样!
考拉麻麻此时好像也和余冬冬一个心情,对着自家幼崽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扭头到一边。
看到这种情形,雪糕心安了不少,问余冬冬:“我以后,也可以和你离这么近吗?”
“当然可以。”余冬冬回神道,其实只要他在小镇工作一天,他就不会赶雪糕走,除非它自己离开。
不过,幼崽们对家长的依赖是会随着它一天天长大而减弱的,到那时候雪糕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它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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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科爬树轻松,下树都比较困难,以前家里养过一只大橘,有一次它爬上我家后门的一棵松树,结果爬太高下不来,不知道在上面叫了多久,反正最后是我弟发现,爬上去把它捞下来的。
我家在农村,当初养了大橘六年,它一岁的时候春节偷吃腊rou吃多了,差点没了,我妈看我伤心就去兽医那拿了药,每天和我爸妈给它灌药,救活了。它的命运也挺坎坷吧,走丢了两次,一次自己找回来,比走丢时还胖,可见捡着它的人家把它养得很好,后来一次就不好,回来时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都勒进rou里了,瘦成一把骨头,我不知道它是怎么逃回来的,回来就往家里钻,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后来怎么喂都喂不胖。那时候我也小,根本就不懂如何养猫,以为给它喂rou买鱼吃就对它很好了。08年地震后临时搬家,当时它跟着来的,可能换了地盘始终不适应,散养的年纪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