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里怂到外。
咕咕一听小黑的家人松口答应,立即保证说:“你们放心, 我以后会对小黑很好很好的,天天给它摘它喜欢的果子吃!”
因为镇长的威势,余冬冬他们就是来走一个过场的, 咕咕就算是通过小黑家人给它设置的考验,可以把小黑娶回家了。然后咕咕邀请余冬冬和陲风有时间去参加它和小黑的婚礼,就欢欢喜喜地载着小黑和余冬冬他们一起离开了小黑的家,再和余冬冬它们告别,和小黑回了它自己的窝。
于是往回走的路上就只剩余冬冬和陲风了。
陲风一向是个安静的,但自身份暴露后他在余冬冬身边的存在感一直都很强。走在陲风身侧, 余冬冬心中的疑问就重新冒出来了, 陲风的那些怪异行为, 到底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
余冬冬怕是自己多想, 陲风这般高傲的大妖兽,会喜欢一个普通人类?他忍了又忍,但在第二天看到陲风带来的花束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镇长……”余冬冬迟疑开口,“您做这些,是在追求我吗?”
“是的。”陲风想了一下,点头,“我希望你能和我……”陲风本来想说交.配的,但想了想觉得这个词人类可能不会很喜欢听,就改口说:“能和我做一次。”
“……”余冬冬实在没想到会从陲风这里得到如此利落干脆却又这般爆炸的答案。
余冬冬感觉自己有点生气,什么叫和他做一次?所以陲风的这些行为,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为喜欢而追求,而是只为约炮才纯粹又短暂的示好?
余冬冬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抱歉,镇长我不能答应您。”
陲风顿了一下,眉眼间露出一点失望来,不死心地问:“你不愿意?”
余冬冬冷声道:“不愿意。”
陲风就耸耸肩,点头说:“好吧,我知道了。”
看他这样,余冬冬觉得自己好像更生气了。气得他连中午饭都不想做,胆大包天地给天天在这蹭饭的镇长大人叫了外卖。
陲风对着毫无灵魂的外卖盒,还顶着一张无辜脸不解地问余冬冬:“你在生气?为什么生气?”
陲风不明白,在交.配这件事上,他并不像传承里的某些雄性一样使用暴力迫使余冬冬屈服,而是十分有诚意的先示好了一番,他充分尊重了余冬冬的意愿,并没有勉强对方,怎么他还生气呢?
余冬冬戳着外卖盒,这会儿自己也觉得尴尬。其实细想来陲风毫无隐瞒的态度无可指摘,总比言语模糊态度暧昧应对来得好。大概是他觉得陲风这种为约炮而示好的行为,有点不尊重他吧,充满那种随时会拔刁无情的冷漠感。
但是这些余冬冬都不会说,他只是沉默地吃着饭盒,然后吃完后,看陲风没事儿人一样把两人的饭盒收拾掉,似乎完全没将约炮被余冬冬拒绝这事放在心上。
就好像他只是随口一提,余冬冬答应与否,他都是无可无不可的。
不知道为什么,余冬冬觉得更气了。
看着气鼓鼓的管理员,陲风神情越发无辜,头一次觉得自家管理员也是有小脾气的,还挺难搞。
余冬冬以为,他拒绝了陲风,陲风应该就会结束这种送花的示好行为了,结果陲风当他的拒绝不存在一样,花照样送,还学着咕咕,每天还会多带一捧昂贵的灵果过来,说给他吃。
那些果子,余冬冬吃是想吃的,毕竟味道好又有很多灵气,可谁叫陲风目的不纯呢。于是他只能全拿去喂家里的雪糕和在外面打工的三小只。
陲风以为是余冬冬不喜欢吃那种,于是变着花样地换果子种类,这可让雪糕饱了口福,每天吃得肚子溜圆,皮毛都顺滑了好多。
余冬冬见陲风为了那一炮如此坚持不懈,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了,只觉得陲风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就在余冬冬和陲风这般不尴不尬地相处了几天后,一天下午,几只鸟雀跑来找到余冬冬,说小镇某处山崖上,有只猴子要跳崖自杀了,让他们赶紧去救。
“为什么要自杀啊?”余冬冬开着车,跟在带路的鸟雀后面边跑边问。
“我们也不知道呀。”报信的一只小青鸟拍着翅膀说,“好像是被伴侣骗了吧,蹲在悬崖边哭得好惨呀,一直说要跳呢。”
车子快速开了几分钟,终于来到那处山崖。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余冬冬只看到前方蹲了几十只褐毛猴子,那些猴子头上都有一撮黑色的毛发,看起来像戴着顶黑帽子似的,余冬冬认得,这种猴子叫黑帽悬猴。
异变前的黑帽悬猴食谱很杂,但是异变后,它们的主食只有一种有着坚硬果壳的灵果果仁。这种灵果既是黑帽悬猴赖以生存的食物,又可做灵药出售。小镇里的黑帽悬猴,平日里就靠种植这种灵果赚钱修炼和生活。
这种灵果在以前壳子就很难打开,黑帽悬猴为了吃到里面的果仁,会选取合适的石头炼制,然后将果壳砸开。在它们族群内部,一只小猴子往往需要苦练好几年,才能有一身砸壳取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