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解释:“你爹那个年纪……等我再练一段时间,肯定能超过他了。”
“我爷爷也没爹爹那么厉害呢!”
“那也得等我再练一些时间才能知道!”
妙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她面前向来像个神仙不动如山的小哥哥此时脸色涨得微红,妙妙觉得这模样有几分眼熟,她想了又想,想起白日时的老将军,才恍然大悟地说:“小哥哥,你是不是嫉妒了?”
“……!!”
……
宣晫憋着气醒来,等再上骑射课时,他主动提出:“原将军能否先教孤射箭?”
“太子殿下可是忘了先前说的?习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是太子殿下想先学箭术,也不一定能拿得动弓箭。”原定野从兵器架上拿下一把长弓,递到宣晫面前。
这把长弓是军中常见的一石弓,并非是宣晫日常练习的那种。他拉动弓弦,非要憋到脸颊通红才能勉强将弦拉开,可光拉开就已经十分艰难,射|出的箭只浅浅插在箭靶边缘,摇摇欲坠。
宣晫羞愧地道:“原将军说的是,是孤太激进了。”
他又问:“那若是孤勤加练习,要多久才能练到原将军这般厉害?”
原定野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臣自幼学习箭术,到成年后才方有百步穿杨之力,后来也不敢大意,Jing益求Jing。那太子殿下缘何如此急切?”
宣晫抿了抿唇,心中羞愧更重。他只为攀比,这目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宣晫严肃道:“原将军还是像平时那般教导孤吧。”
天下能人辈出,许是他小瞧了呢?
话虽如此,可小太子微垂着脑袋,到底是有几分失落的模样。
原定野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宽慰道:“殿下天赋出众,进步神速,若是有心练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殿下心中存有目标,有信念追赶,练习起来便是事半功倍。”
宣晫问:“那原将军当年学习箭术时的目标是什么呢?”
原定野忽然弯弓射箭,利箭重重插|入箭靶之中,却并未中红心,反而是将宣晫先前射的那根箭击落,锐利的箭尖深深没入稻草之中。宣晫就站在旁边,一下没缓过神来,利箭带起的罡风吹起他的鬓发,又缓缓落下,他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近距离感受到了那根箭上的威势。
没由来的,他忽然一阵后背发凉。宣晫困惑地感受了一下,却是并未有风吹过。
原定野收手,意味深长地道:“手中的武器自然是要保护身后之人,臣身后有百姓,皇上,家人。若有人意图不轨,便是它该发挥用处的时候。为心中愿求,向来不敢懈怠。”
宣晫深以为然。
他听过神威大将军历来威名,今日他亲眼见到原将军高超箭术,往日便已经十分的敬佩此时更达到了十一分。宣晫握紧拳头,想起从小听到大的那些事迹,又想到自己就是原将军的“身后之人”,更是心chao澎湃,连身上的酸疼也不觉得明显了。
于是今日夜里,妙妙再提起爹爹长爹爹短时,他也难得心平气和。
只唯独说了一句:“要说厉害,依我看,还是原将军更厉害一些。”
妙妙困惑地眨了眨眼。
是啊,她不就是在说爹爹吗?
妙妙疑惑地问:“难道还有很多个原将军吗?”
“原家是京中世家,历代为将,的确是有许多个原将军。”宣晫加重了音:“可要说最厉害的,还是当今这个原将军!他十六岁上战场,自那起便百战百胜,从未打过败仗,立下战功赫赫。天下那么多将军,当属原将军是其中第一!”
妙妙听得重重点头,深有同感:“没错,大将军那么多,我爹就是最厉害的!”
宣晫不说了,爱怜地抚过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唉,也是,妙妙没见过原将军的英姿,怎么会知道原将军的厉害呢?
是见识太少啦!
……
原定野带着妙妙回家当日,便已经向老将军与老夫人提了入家谱一事,也派人去青州处理移坟入族谱一事。
吴氏被强行送往静安庙,她本Cao持中馈,人情往来都过她的手,忽然悄无声息没了她的人影,其他家族的夫人自然好奇。但很快,老夫人便开始在外走动,不动声色地向别人透露了小孙女的存在。
张秀娘的事情涉及家族私密,自然不能与外人明说,但只看吴氏忽然不见,旁人自然也能猜到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同时也对原家这个新冒出来的长女好奇不已。
妙妙在原家待了好多日,总算是要该以原家小姐的身份出门见人了。
她见的第一个人也不同凡响,竟然是皇宫中的皇后娘娘!
妙妙长到这样大,从未见过那样厉害的人物,在她心中便与天上的神仙一般,方从老夫人口中听说后便瞪圆了眼睛,险些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皇后娘娘?”妙妙不敢置信地问:“是住在皇宫里的皇后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