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濡shi了他胸口的衣裳,让他的胸膛也像是被东西堵住,跟着哽咽难受起来。
在这之后,无论老将军说什么安慰的话,妙妙都没有回应。
老将军长长叹出一口气,他上过数次战场,敌人的智谋诡计全都见过,半截身子入了土,自认为已经见过大风大浪,可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皇宫之中。
原定野大步往外走,身后一道浓艳的身影紧追在其后。
“原将军,本宫让你停下,你听不见吗?”温宁公主气急败坏地喊:“原定野,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
原定野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温宁公主绕到他面前,得意道:“你看,你还不是要听话?”
“不知殿下有何贵干。”原定野目光落在她身后远处,并不看她:“臣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多陪。”
“你能有什么要事?皇上如今只让你教太子骑射,并未给你实职。你不过是躲着本宫而已。”温宁公主:“本宫问你,那张秀娘是何人?”
“是臣的妻子。”
“胡说八道!”温宁公主怒道:“你未曾婚娶,哪来的妻子?”
“如今虽不是,可以后会是。”原定野平静地道:“我们已经育有一女,等再过几日,她就会入我原家族谱,记做我的正妻。殿下知道了,可否能让开了?”
温宁公主哪里肯让:“本宫不准你娶那个张秀娘!”
“这是臣的家事,与殿下无关。”
“怎么会无关?原定野,你把本宫当做什么?”温宁公主恼怒地道;“你去边关打仗,本宫等了你足足六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带回来一个女儿,竟要娶别人为妻?你把本宫当傻子吗?”
“微臣不敢。”
“你怎么不敢?那个张秀娘已经死了,本宫可以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以前那些事,可你还要娶她为正妻,你竟敢让我当继室?!”
原定野的目光总算落到了她的身上。
温宁公主长相明艳,她愤怒时,面容也愈发让人移不开眼。他知道长公主是个美人,可他亦能看清眼前人的内心,知道她骄纵自大,专横跋扈,是披着美艳外皮的恶鬼。
他道:“殿下误会了,臣并未有想要迎娶您的念头。”
“你不想娶?!”温宁公主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我等你六年,你说不想娶我?!”
“臣早就与殿下说明白,更从未许诺过殿下半句话。”
温宁公主恼羞成怒:“是,你是没说过。那本宫这些年围着你转,是为了什么?”
“殿下身份尊贵,向来随心所欲,皇上宠爱您,对您有求必应,可臣未让您顺心如意,故而您心有不甘。”原定野说:“如今臣有妻有女,殿下也该玩累了。”
温宁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十六岁时,她偷偷跑上城门。大军回城,少年将军骑着骏马,历经风霜,大胜归来,他身上战甲沾染残血,脸上带着未愈合的伤,哪怕面容冷硬,可眼底也似有火光,明亮锐利。
她看得出了神,再也无法忘怀,去打听此人身份,后来更是放下身段,主动去追求,她几次向皇兄求情,让京城的人看了那么多笑话。到头来,在她的心上人眼中,竟然只是玩闹?
她堂堂长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在他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她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怒火冲上她的头顶,那些解释的话又恼恨地咽了回去。
温宁公主恨声道:“你以为本宫当真不敢动你?先前是本宫纵容你,只要本宫去与皇兄说一声,一道圣旨赐下,你还敢不从吗?”
“除了拿身份压人,殿下还有什么?”
温宁公主一下愣住,竟说不出话来。
眼前人面庞冷硬,他无喜无怒,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到此时面对她的孑然怒火,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好像是看一个顽劣的孩童,没有恐惧,只有无奈。或许还有厌恶。
是了,要是这威胁有用,她早就求着皇兄赐下圣旨了。
非但是她得皇帝宠爱,原定野也是皇帝的心腹重臣。
“那张秀娘……张秀娘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能把本宫也比过去?”
原定野拧着眉,面上终于露出忍耐:“殿下想要的,自然会有人千方百计为您取来,不论其中代价。在您眼中,秀娘是出身卑微,性命低贱,您出身尊贵,也不会将她这的命放在眼中。”
“可臣心悦她。”
“臣已经向皇上言明,想必改日皇上就会为殿下赐婚。”
“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不再多看温宁公主一眼,大步离开。
温宁公主愣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回过神来:“什么?赐婚!?”
身旁的宫人诺诺垂首,不敢应声。
温宁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