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学生们将动物留在那儿,学堂派出人手照看,这才将学生安抚住,让他们乖乖去上课。
但这一整天里,没有一个学生肯静下心来念书的。
只要一休息,那个圈了动物的地方便被孩童挤满,就算是上课时,大家也心神不宁,对那些小动物念念不忘。
妙妙也被同学问起:“原妙琼,你为什么不带那条大狗了?”
“是啊,昨天回家时我见到了,你的大狗可真威风呀!”
“我特地让我爹给我找了一条大狗,本来想要和你的比一比,你怎么就没有带来呢?”
妙妙听他们念叨着,自己也开始唉声叹气:“唉,我怎么没有把大黄带来呢。”
整个学堂的小朋友都为那些新出现的小动物而高兴,可蒋玉升却是快气死了!
因为他就是没有带动物来学堂里的人!
昨天打了一架后,陆越便和他彻底绝交了,偷偷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告诉他,如今整个学堂的学生都开始带动物,他反而成了被排挤的一员。蒋玉升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偏偏他又生气,看着那些动物又眼馋,回家后想要找爹给自己找一只威风的大狗,反而先被他爹教训了一顿。
“今日我以恶犬一事参了原定野一本,如今你也想带狗去学堂,岂不是要让别人看我的笑话?!”蒋大人怒道:“哪怕是整个学堂的人都带了狗,你都不能带!”
蒋玉升委屈极了:“爹,我想要!”
“你就算是想,也得给我憋着!”蒋大人说:“如今我们与原家已经撕破了脸,未把原定野摆平之前,你什么都不准想!”
他一个六岁孩童,向来被蒋大人宠的无法无天,当即嚎啕大哭出声,在地上撒泼打滚喊着要狗,哭嚎声几乎要穿破蒋大人的耳膜。蒋大人被吵的头疼欲裂,思前想后,既不能让儿子在学堂之中被排挤,也不能恶犬之事就这样算了。
于是第二天,妙妙高高兴兴牵着大黄去上学堂的时候,夫子们又在门口把所有人拦下了。
妙妙牵着大黄狗在后面,看着夫子在门外公告栏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了,从今日起,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将动物带进学堂之中,便是像昨日那般只圈在一个地方也不行,门口也不能留。
妙妙听人念完告示,不舍地抱紧了大黄,失落地说:“大黄,以后你还是不能陪我上学堂了。”
“汪呜……”大黄安慰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妙妙不舍地抱着大狗摸了又摸,蹭了又蹭,把大黄的毛毛都摸得油光水滑,才把狗绳交给原府的下人,让他们把大狗牵回去。
她知道的,爹爹最近要变得很忙很忙了,她要是犯了错,就得连累爹爹被责骂。妙妙想要爹爹快点忙完事情来陪她,所以一点错也不敢犯。
但是她同意,其他的小朋友们却是闹开了。
陆越抱着自己的nai狗冲在最前头:“为什么不能带?昨天都还能带的!”
“是啊是啊!”
“不放在学堂里面,放在学堂外面也不行吗?”
“我和我爹说了,我不要书童,就要我的大毛来陪我一起读书,以后它也要做狗中状元的!”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两夜的时间,可小孩子们的友谊结交的十分迅速,早就已经被小动物们柔软的毛毛与可爱的外貌所吸引,有的还与他们同吃同睡,短短时日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一下子要分开,哪里能忍得了。
有的年纪小的,便已经“哇”地一下大哭出声,一个哭出声,很快便有第二个,第三个,青松学堂的门口几乎要被眼泪淹没。
夫子们手忙脚乱,就是用再威严的话,就算是快要喊破了嗓子,连平日里惩戒学生的竹条都拿了出来,却只能让这些孩童哭的更加大声。
蒋玉升带着自己的跟班大摇大摆地从众人之中穿过,趁着陆越毫无防备时,一把将他怀中的nai狗抢过去丢到了地上。nai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汪呜汪呜叫着,好半天爬不起来。
陆越连忙跑过去把它抱起来,朝着蒋玉升怒喊:“蒋玉升,你干什么!”
蒋玉升中气十足地道:“谁想要带动物,谁今日就不要上学堂了。想要进去,就把动物给丢了!”
有些年纪大点的孩子脑子转得快,立刻叫出声来:“蒋玉升,是你干的?!”
“没错,就是我。”蒋玉升得意洋洋地道:“你们谁想要带狗,就是和我过不去,谁和我过不去,这学堂的门也别进了。想要进学堂,你们全都得听我的!”
哗啦——
年纪小的孩子们的哭声猛地拔高,年纪大的孩子们统统怒了。
妙妙被人群挤到外面,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脑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许是被周围的情绪感染,想起自己被迫分别的大黄,很快也抹着眼泪哭了出来。
……
青松学堂所有的学生都罢课了!
青松学堂是皇家开的学堂,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