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灵活,积雪也无法阻碍它的步伐,很快便跑到了演武场。
下人们正忙碌的扫雪,只清扫出一小片空地,原定野正在打拳。大黄载着妙妙狂奔过去,一时收不住脚,妙妙便哎呀一声被爹爹接了个满怀。
“爹爹,你怎么能把我给忘啦!”妙妙双手捧着爹爹的脸,不高兴地说:“我要和爹爹一块儿晨练的,爷爷说了,一天也不能断,妙妙不想做逃兵。”
小姑娘的手冰冰凉,原定野忙道:“是我错了。”
见他会反省,妙妙才满意。她从爹爹身上爬下来,而后站到一旁,熟练的开始活动身体。
也许是穿得多,也可能是肚子里没东西,今日妙妙伸展手脚没多久,就开始觉得头晕眼花。但她是个有毅力的小姑娘,每一日都坚持下来了,没道理今天就随随便便放弃。活动完身体后,妙妙绕着演武场小跑,大黄摇着尾巴跟在她的身边,几次都想要让妙妙爬到自己背上去。
“大黄!你挡到我了!”
“汪!”
“你今天怎么那么粘人呀!”
“汪!”
原定野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冬天的小姑娘身形圆滚滚的,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小袄,远远看去就像平日里爱吃的糖葫芦上的山楂球,一颗圆圆滚滚,若是在雪地里滚一圈,就沾满了雪白的糖霜。
正想着,小姑娘便扑通一下,滑倒在了还未清扫干净的柔软雪堆里。
原定野哂笑。
大黄狗急急忙忙甩着尾巴扑了过去,着急地围在旁边汪汪汪汪叫个不停,又低下头拱着妙妙,原定野看了一会儿,却没看见妙妙如同往常一般飞快地爬起来,他面上笑意敛起,急忙前去查看。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闭,竟是晕过去了!
不得了了!
将军府捧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小姑娘病倒了!
老夫人顾不得礼仪,当着下人的面把丈夫儿子都臭骂了一顿,将军府两代顶梁柱被骂得抬不起头,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府中上下当即忙成一团,找大夫的,烧热水的,熬『药』的,负责照看妙妙的下人更是被老夫人责罚了一顿。
等妙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两张愧疚焦急的脸凑在床前,她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摸完了,趴在床上的几只狗又把脑袋凑了过来。妙妙挨个撸过去,最后才一脸茫然地问:“爹爹,爷爷,你们干什么呀?”
老将军惊喜出去喊人:“夫人,妙妙醒了!”
原定野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大掌几乎能盖住妙妙的脸。妙妙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又问:“爹爹,我怎么睡着啦?”
原定野无奈说:“你生病了,你自己不知道?”
妙妙呆呆地看着他。
她生了病,脑袋也晕乎乎的,反应迟钝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才哎呀一声,惊讶地说:“我生病啦?”
原定野:“……”
小姑娘的身体向来好,她平日里跟着爹爹爷爷晨练,又吃饱穿暖,被人小心照料着,回到京城后几乎没有生过病,若不是昨天贪玩玩多了雪,这会儿也不会受寒着凉。这会儿头昏眼花,还当做是自己没睡醒呢。
她每天吃饱穿暖,还时不时有大夫诊脉,每日都有朋友一起玩,再高兴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妙妙皱起小脸,自责地说:“我真是变得太娇气了。”
原定野:“……”
他伸手捏了捏女儿rou乎乎的小脸蛋,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闻讯而来的老夫人推开了。
宝贝孙女生了病,老夫人对这爷俩横挑鼻子竖挑眼,到妙妙面前也还要说:“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俩还『逼』着你去晨练,瞧还把你冻出了『毛』病来,你这小身板,哪与他们两个粗人一样,还不如跟着nainai读书,也不用受这些折磨。”
丫鬟端来刚煎好的『药』,妙妙尝了一口,苦得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可三个大人几只狗狗都看着她,妙妙只好深吸好大一口气,一口气咕噜咕噜把『药』喝完了。碗刚放下,立刻有一块杏仁酥递了过来。
生病后,妙妙最爱吃的杏仁酥也不限量了,她想吃多少,老夫人就给她多少。妙妙乐呵呵的,一口气吃杏仁酥吃到肚皮滚圆,而后擦擦嘴巴,摸摸小肚子,心中暗喜:生病竟然还是一件大好事呀!
老夫人道:“我已经派人去学堂给你请了假,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中好好养病吧。”
妙妙当即面色大变:“什么,我不上学堂啦?”
“是啊,若是你将病气过到了其他人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妙妙想了想,又问:“我不去上学堂,那我可以进宫找太子哥哥玩吗?”
“不行。”
“那……”
原定野严肃说:“你病愈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妙妙蔫嗒嗒地躺在床上。她想起了先前生病的祝姑娘,也是哪儿都不能去。可祝姐姐有她去看望,妙妙却没有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