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跟警察说我做毒品生意又怎样,他们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
高盛凑到张珉天面前:“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了?可笑。”
这些年他做的每一笔交易都小心至极,资金方面完全找不出漏洞,而且在张珉天绑架尤杰和闻之直播的时候,他就着手销毁了所有的可能指正他的交易品。
而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私密的助理,现在应该已经在家中死于煤气爆炸……
“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跟我闹成这样?”
“张娴是我亲妹妹,我唯一的亲人。”张珉天带着恨意看向高盛:“七年前我想跟你分道扬镳的时候你欺骗小娴的感情娶她,就为了胁迫我帮你打理‘生意’,我忍了,可你竟然引诱她吸毒!”
“你说她是心脏病发死的,是觉得我会信吗?”
高盛沉默了一下:“那是个意外。”
张珉天冷笑一声:“我活了四十年,期间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我自认不是个好人,但张娴是我的底线。”
“盛哥,你不该那么对她的。”
“你家暴她,逼她玩换偶,最后还害死了她。”张铭天冷冷地注视着高盛:“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懒得跟你废话。”高盛咬牙道:“把奇奇交出来,我保证不会弄死你。”
“奇奇?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高盛猛得给了张珉天一拳,后者不受控制地弓起腰,随后下巴又承受了一拳,他摔在地上。
他面朝蓝天背朝大地,空中飞机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只留下了两道长长的拖影。
天空很蓝,张珉天觉得自己这四十年从未见过这么明朗的天气,这么洁净的天空。
“高盛。”张珉天笑了,“我确实没有你贩毒的证据,可你是不是忘了,你杀过人。”
“什么我没……”
还没说完,高盛脸色大变。
“七年前的小树林里你不会忘了吧?”张珉天笑了:“我录像了。”
“Cao!”
高盛一脚踩在张珉天的手腕上,狠狠碾了两下,他让人把张珉天搬到一旁的面包车上锁死,泼上了汽油。
张珉天大声笑喊:“高盛,你猜猜看,我把录像藏哪去了。”
高盛咬牙切齿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录像在哪!”
张珉天隔着车窗与高盛对望,声音很轻,高盛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是三个字:“你做梦。”
高盛太了解张珉天的性格了,他根本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当年能找他合作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如今高盛自己也栽在了他这一点上。
他后退一些距离掏出打火机,打燃后将那微弱的火苗扔向了面包车。
砰得一声,火光冲天而起,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人世。
高盛立刻打开手机给自己订机票,移民手续他早就办好了,但这件事他谁也没说,他早就准备离开国内去国外潇洒,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意外。
现在他只要买好机票上了飞机,谁都奈他不得。
高盛让保镖们自己想办法回去,他一个人开着车直接往机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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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纱布。”
尤岁沢的声音很沉,旁边的女警给他递来纱布,他将其缠在闻之右腕上,他捏住闻之的左手腕,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救护车很快来了,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到担架上,一起上了救护车,留下这些警察在这里取证。
救护车行的飞快,护士给闻之打上了点滴,尤岁沢想起以前上学体检那会,闻之最怕的就是打针,明明那么乖戾的一个人,偏偏怕疼怕得要命。
往往针还没扎下去,闻之就率先“嗷”了起来。
面前的人慢慢喝记忆中的面孔重叠,只是再也没有记忆中的张狂,只剩下苍白的病弱。
尤岁沢神色沉静,轻轻捏着闻之的左手腕。
他瘦了好多。
救护车很快停了下来,闻之被推进了手术室,尤岁沢被隔离在手术室门外。
他放缓了步子,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
手机响了起来,是最原始的铃声,尤岁沢好一会儿才动起手指,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缓缓地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那边是黄飞城的声音:“闻之用血在地上写了‘初吻’两个字,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尤岁沢怔了一下,半响才回道:“是我高中打工时那间咖啡馆外的一颗树,就在我高中学校旁边。”
尤岁沢给出了一个地址,黄飞城挂断了电话。
初吻……
那边,黄飞城派出了几个警察去了老树那里,他们在老树围坛的边缘,发现了一处颜色略有差异的泥土。
他们从下面挖到了一个密封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个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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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已经忘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