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喜。
他以为自己就要如愿以偿,和自己心上的少年走到一起,却没想到几天后就发生了那些事。
云姨死了。
尤岁沢不辞而别。
他再也无法知道,当初的少年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看自己就会心生欢喜,看到自己就想把他拥入怀抱。
而如今再相见,闻之不敢问,也已然失去了当初的勇气,他封口缝心,再不敢露出一丝端倪。
他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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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我怪我自己
?闻之醒得很早,太阳还处于地平线上,看不清晰。
这是间双人病房,是有独立卫生间的,洗漱还算方便,只是他昨天经过抢救,心情大起大落,也没想起来购置洗漱用品。
手机里有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秋昭发来的:
秋昭:你被绑的时候我在拍广告,结束之后才知道,警察对外公布说你已经没事了,在医院休息,醒了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秋昭:你和那什么G先生说的话什么意思,七年前到底怎么了?云姨出了什么事,你和尤岁沢当初到底为什么分手?
秋昭:那个小男孩是云姨他外甥,那不就是岁沢他弟弟?
秋昭:你见到那小子了吗?
闻之沉默地看着手机,秋昭也是认识云姨的,去云姨家吃过几次饭,只是秋昭并不知道云姨出事。
尤岁沢走后,他便对之前的一切闭口不提,所以秋昭一直以为是他和尤岁沢之间发生了误会矛盾才会分开。
秋昭甚至到现在都以为闻之在高中时就和尤岁沢在谈恋爱,其实并没有。
那时候他们天天形影不离,同吃同住,还互穿过衣服,学校里关于他们谈恋爱传闻的论坛搭了有几千层。
就连老师都把他们叫到面前问过这件事。
每当秋昭调侃他们的关系,闻之从未否认过,久而久之,和他们亲近的同学朋友便真的以为他们在谈恋爱。
当年尤岁沢突然转校后,很多人都来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或者有什么误会……
他们每问一次,闻之心口都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闻之在键盘上点了几下,简单回复了一句:见到了。
不过几秒钟,秋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醒了?”
“嗯。”
秋昭发出了连环炮一样的问题:“你身体现在怎么样?手腕上割的伤口是不是要留疤了?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云姨怎么会出事了?尤岁沢转学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
闻之吸了一口气,正要回答,就听见秋昭又说道:“算了电话里也说不清,你把你病房号码发给我,我去看你。”
“……好。”闻之顿了一下:“顺便帮我带套洗漱用品来吧。”
“行啊。”秋昭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内裤要不要?”
“……要。”
秋昭揶揄道:“你穿多大码的,我倒是有新的,就怕你穿着会大……”
“滚。”闻之嘴角抽了一下:“你放心,比你只大不小。”
身后传来了点动静,闻之转身,是尤岁沢。
他有些难言的尴尬,刚刚和秋昭说话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嘴贫互相拌嘴时的样子,但被尤岁沢听到,闻之还是有些惶然。
尤岁沢看着他:“看来我买的这些是不需要了。”
闻之一怔,尤岁沢手中拎着一个半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牙刷牙膏、还有毛巾,他甚至还看见了男士内/裤包装的一角。
闻之连忙解释:“要的!只是刚刚秋昭打来电话说要过来,所以我就让他顺便帮我买过来……”
他赶紧对电话里的秋昭说:“不用麻烦你了,有人给我买了。”
秋昭并没有听清闻之在和谁说话,不过他还是猜到了一些:“是岁沢吧,那行,我就直接过来了。”
尤岁沢没说什么,他把东西放下,闻之才发现他另一个手上拎着一个保温盒。
闻之洗漱完,尤岁沢也已经把保温盒打开了,里面装着的是山药排骨粥。
他勺了一口放进嘴里,很香。
闻之犹豫片刻后问:“是你做的吗?”
尤岁沢顿了片刻:“不是,是楼下的粥铺里买的,外面的餐盒不卫生。”
所以拿着自家的保温盒去装的吗……
闻之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嘴里软糯的粥米似乎失了味道,他剧烈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滚。
尤岁沢蹙眉上前扶住他,把枕头竖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随后又给他端来一杯水,看着他喝下:“好些了吗?”
闻之点点头:“好多了,我没事……刚刚就是呛到了。”
尤岁沢嗯了一声:“慢点喝。”
似乎是为了不再被呛到,闻之后面都嚼得很慢,一口粥要好几十秒才能咽进喉咙。
隔壁床的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