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网友的打卡观光地,并伴着大量含有“拜拜”两字的迷惑发言。
这事直接被路人顶上热搜,然后惊动了雷骏。他去把帖子看了一遍,也用神秘莫测的眼神打量荀澜,说:“澜澜,你不会真的懂点什么吧?”
荀澜坐在沙发上也正在刷微博,他没抬头,却整了整身体,对雷骏说:“不懂。姿势摆好了,你拜么?”
“拜你个大头鬼!”雷骏笑起来,很放松,“不管怎么说,丁子昂进去了,咱们也不用怕再受什么影响,准备准备啊,要忙起来了。”
荀澜抬手,比了个OK。
之后两天,雷骏去筛选接洽一些合作,荀澜则给自己做了伪装,在齐向晨的指路下,到达了某个不起眼的小区。
小区大门进去,有一棵大树。树下,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在大人的照看下,凑在一起玩。
其中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学着电视里警察捉拿匪徒的样子,持枪靠在树干上躲着,在另一个小朋友偷偷靠过来时,他跳出去,将手里的枪对着那个小朋友,喊道:“站住!我是警察!”
然后他嘴里biubiu两声,催促那个小朋友:“你被我打中了,你死啦,快躺下!”
那个小朋友就捂着胸口,很配合地啊啊两声,慢慢倒地。
荀澜和祈年站在齐向晨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这一幕。
“这是我的儿子,叫陈曜。”齐向晨笑中带泪地跟荀澜两人说,“跟他妈妈姓,我走的那年,他还没出生呢,这么多年为了任务,也没回来看过他……”
齐向晨有些说不下去,声音哽咽。
这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往这边小跑过来,“曜曜,你在哪,曜曜?”
陈曜刚才又“击毙”了一个反抗的歹徒,他站起身回道:“妈妈,我在这里!”
“小菲!”齐向晨看到女人,脚步激动地往前踉跄了两下。
陈菲,陈曜的妈妈,齐向晨的妻子。
她的眼眶发红,急切地将陈曜抱在了怀里。
陈曜神色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手在陈菲肩膀上拍了两下,“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妈没事……”陈菲抹去眼泪,带着哭腔,“曜曜,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明天,妈妈就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真的吗?”陈曜欣喜地看着陈菲,“我终于可以见爸爸了!妈妈,去年你说我只到爸爸膝盖,今年我长高了一点儿,是不是就要到爸爸大腿那里啦?”
陈菲胡乱地点着头,眼泪不停地流。
“妈妈,可以见爸爸了,你为什么哭呢?”陈曜给陈菲擦眼泪,跟着流出眼泪,“见爸爸不是该高兴么?”
陈菲笑道:“妈妈,就是高兴的。”
勉强勾起的笑容依然掩盖不住表情下真实的悲痛,以至于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抖动。
齐向晨蹲在这对母子身边,捂着头,呜呜地哭出了声,“我对不住他们!”
父亲,丈夫还有儿子,他没一样是合格的。
荀澜撇开头,不忍再见这一幕。
离开这里时,齐向晨没跟荀澜他们一起走。作为一个警察,他生前该做的事已经完成,余下的便是他自己的时间。他不会再去关心曾经的同僚们在做什么,也不会再拿犯罪相关的事去打扰荀澜,他以后只会跟在自己的家人身边,陪着他们,也陪着他的儿子读书,长大。
离开小区后,荀澜又去了齐向晨被沉尸的湖边。丁氏已经入狱,警方不用再怕打草惊蛇,昨日就已经将齐向晨的尸骨打捞出来。
警戒线早已撤去,但今日这里还是站着不少听说此事后特意过来看看的群众。
“我亲眼看着捞出来的。”
“太可怜了,被鱼啃得只剩骨头了。”
“听说是个警察,昨天捞出来的时候,他一个同事当时就忍不住跪在旁边哭起来了。”
“哎……”
荀澜因文梓欣身边的猫叫声而倍感折磨时,觉得为什么他要有这该死的见鬼能力;而今看着平静的湖面,荀澜又觉得挺好的,至少,他只需尽一点绵薄之力,便能助英灵之魂重见天日。
自穿到这个世界,荀澜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现在,他忽然有了一点动力。
他要每年定期捐款给缉毒警察和他们的家人,并拿出部分资金,帮助宣传禁毒知识。
作为一个普通公民,他帮不了太多事,但一定会竭尽所能。
“我们一起……”祈年说。
荀澜对他笑笑,“好……”
后来的荀澜只见过齐向晨一次,那时候他和祈年已经通过公安部门捐出了第一笔款项,那次齐向晨的家人是受益者之一。齐向晨知道后,特意过来和荀澜说谢谢。
然后他告诉荀澜,他的儿子刚过完七岁生日,许愿时家人问他许的什么,他说是秘密。但齐向晨看到了他的日记本,他许下的愿望是:长大后和爸爸一样,做一名警察。
荀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