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错是被饿醒的,肚子饿的像是肠子在胃里打架,绞得他冷汗直冒,不得不醒转过来。
醒来后,身上的痛立即传递到脑子中,让他不得不呻yin了出来。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净白的窗帘和落进来的阳光,他似乎是躺在地毯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反馈过来的感受是柔软的绒毛,他想撑起身,可聚不起一丝力气,他只能闭上眼深深吸气的收集力气。
闭上眼,昏迷前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他想要克制住的情绪瞬间瓦解,张着嘴嚎啕起来,眼泪止都止不住,他身上痛,可是他心里更痛,痛得他鲜血淋漓。
他直喘粗气,眼中含着眼泪,但是红通通的,血丝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眼白。
好不容易攒的力气在这一通悲痛下耗了个干净,可是他就是抑制不住,他从未这么绝望过,绝望到几乎想拉着裴宏才一起去死了,他才能缓解一点心中的那点痛苦。
痛苦如同绞刑,一点点蚕食着他的Jing神,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幻觉中的裴宏才没有害他,反而尽力帮他,处处维护他,他与裴宏才成为了朋友,他们俩经常一起呆在一个音乐教室里,裴宏才坐在三角钢琴前演奏,他在一旁倾听,阳光洒进教室中,三角钢琴前的少年,美好的让人向往。
不知怎地,阳光突然消失了,好似有团黑云出现,彻底遮挡掉了阳光,弹琴的少年隐没在那Yin翳中,方才还美好的画面顿时变得可怕起来。
他害怕地退了两步,耳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他Jing神恍惚的接收说话的声音,眨了眨眼睛,幻象瞬间散去。原来,为何感觉到黑暗是因为有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了阳光。
“喂,你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啊,你这臭小子昨天害我丢那么大的面子,我可得要跟你好好讨回来。”
高元白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和稚嫩,然而声音里的鄙夷和恼恨让他说话时都带了一丝逞凶的狠劲,完全失了那稚嫩少年的天真感。
周错置若罔闻,眼睛发直的盯着前方,犹如失去了生机的人型机器,一副任高元白打骂的模样。
高元白暗啐了一声,恼怒起来,“不理人是吧,行,反正你理不理我,我也得拿你先尝个鲜。”
高元白说罢,弯下身拉起了半死不活的周错费力的将人甩到了床上。昂贵的床垫承受一具重物的压力,反弹力将周错弹了起来又重新砸在了床上,周错的身体在床上弹了几下,还没稳定下来,高元白已是随之俯身上来,压在了周错的身上。
周错趴在床上,背上传来的压力让他难受地挣扎了两下,这两下微弱得很,高元白根本没察觉到。
高元白其实也不大懂男人之间该怎么做,只见着他哥跟男人亲小嘴,其他的他哪里懂,但他少年人的好奇心大,盲目的信心也很大,总觉得自己知道怎么做,即使不会,多试几次不就知道了。
他想着那就先从亲小嘴开始。他扳过周错的脸,周错的脸上满是青紫瘀痕,鼻翼下边是干涸了的血痂,那是流鼻血时遗留的,周错没有清理,他看得有些心烦,粗鲁地拉过被子擦了擦,结果只蹭下了一些血壳,其他那些痂壳还牢牢的粘在周错的肌肤上,擦的再狠也脱落不下来。高元白没那心思去拿水来清洗,干脆放弃的把被子一丢,蹙起了细眉的抿了抿唇,轻啧了一声,他带着试探性的朝着周错的脸倾下了身。
周错还在游魂,既不反抗也没反应,就像是一个毫无生命的玩具,那眼睛睁着的,高元白与这双毫无焦距的眼对视,难得的心里别扭了一下,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周错的眼睛,掐着周错下巴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两人的气息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清晰的感觉到了灼热,高元白歪着头,嘴巴已是凑到了周错面前,他没有立即吻上去,毕竟是同性,他总得先做点心理建设,循序渐进。
高元白先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周错饱满的唇瓣,柔软的有点烫人,他的舌尖又舔过那两瓣唇,是唇皮裂开了的粗糙感,还带了点丝丝的血腥味道。高元白稍微后撤了一点距离,目光落到那唇上,厚实的唇瓣刚被他舔了两下,那干裂的唇便带了些水渍残留的晶莹感,微启的双唇露出一丝缝隙,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瞧不见里面的风光,只觉黑沉沉的像是勾引人前去探索。
高元白又凑了过去,他伸出的舌尖抵在了那缝隙处,像是一条蛇一样地缓缓滑进了周错的口腔中,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仿佛是进入了一处密境之地,里面烫人的热度灼烧着他,引的他忍不住又压了过去,四唇相贴,他的舌头进入的更深。
周错轻哼了一声,扭头想躲开,高元白掐着他下巴的手几乎控制不住他,最后捂住他眼的手改成扣在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压在自己这边,舌头在那炙热的口腔里面肆虐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划过周错的牙齿、rou壁,滑嫩嫩的,他更加用力的在里面翻搅,像是帝皇降临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天地,他缠绵的变换着角度在周错唇上摩挲着,终于勾住了周错安稳不动的舌头。周错推拒着他,舌头不停的想顶开他,可是刚一动作,就变得身不由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