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为什么不想他太像佣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姐怎么会
思路一旦打开,便不受控制地越飞越快,越想越远。
三姐最讨厌身边人多,怎么会突发奇想雇保镖?
因为车祸?确实,车祸在前,保镖在后,出了这么大事,心有戚戚不敢独处也是正常反应。
可是,三姐会是那种因此害怕的人吗?
他从来不信什么一时慌了,不想被拍到所以才躲了几天的说辞,他的三姐,什么时候慌过。她一定是躲起来等待蒋英思露出马脚,以便瞅准时机一击毙命。
对此,英慎既骄傲又心疼。那日见她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大门口时,他恨不能直接掐死在场所有人,没有他们,她就不用受这种苦。
之后,傅城出现,他没放在心上,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直至此刻,英慎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在三姐躲起来的几天里,傅城是不是也和她在一起?
那时候,三姐对他是怎么说的?是假装软弱骗他保护自己,还是和盘托出,要他配合?
若是后者,那就说明她信任他?
英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英贤注意到他异常,不无关怀地问。
她的脸孔被水晶灯照亮,五官清丽端柔,小小唇珠莫名丰润。
他当然知道她美丽,但她是含蓄的美人,很难在她脸上找到情欲的落脚点。
然而现在
英慎视线再次滑向唇珠,不动声色说:是吗,可能昨晚没睡好。
英贤点头,不予评价。年轻人几个不熬夜,不值得唠叨。
因为蒋英思的事,蒋震最近Jing神不好,九点钟声一响,便要回房休息,其余人也因此得到解放。
上了年纪的人,五官是其次,最重要得有Jing气神撑住,方才显年轻。现下蒋震Jing气不佳,人还是那个人,看上去却老了许多。
蒋震如许多不参与家庭生活的父亲一样,直到家庭矛盾以最丑陋的姿态爆发的那一刻,才第一次正视它的存在。
就在几天前,他还自诩为一个成功的父亲:子女虽多,却都相安无事。蒋英思的所作所为犹如一记响亮耳光,打得他头晕脑胀。
英贤发现,蒋震背影已有佝偻之意,步伐也不似往日矫健。杜悦扶着他,对比她那年轻饱满的脸,愈显蒋震老态。
大家各自散去,英贤没什么事,懒得叫人,自己去厨房添茶。
一转身,很是惊了惊,茶水撒掉一半。
英慎,吓我一跳。
英慎夺过杯子,拉她手去水龙头下冲凉。
摸着手中柔软,英慎冷不丁问:三姐,你那个保镖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英慎摇头,没什么,随口问问,就是觉得他长得不太像保镖。
英贤笑:我刚开始也这么觉得。
不如换个人?
你觉得他有问题?
也不是,就是这人太显眼了,感觉不大安全。
英贤嗯一声,认真思考一样,然后淡淡说:算了,太折腾了。
十分合理,可英慎就是感觉不对。
回到房间,英贤回复过几封邮件后,翻出傅城号码,发信息问:在?
等上十几分钟,没有得到回复,英贤删掉信息记录,放下手机进浴室。
今天有点倦,她泡得时间比往常久一点。迈出浴缸时,视线对上镜中自己,英贤怔了一下。
胸上、小腹上全是傅城留下的吻痕指印,几日过去,还没完全消退,可见那一日他有多不管不顾。
但其实他身上也差不多,后背满是被她指甲挠出的划痕,他弄得越狠,她抓得就越重,出血他也不在乎,一点不肯放过她。
当晚,英贤一直处于高chao与崩溃的边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第二天下午,他去给自己拿水时才看见他后背惨状,心理平衡不少。
就这样,他还敢那么狠吻她,真是不怕疼。
余光瞥见镜中女人,英贤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抚摸胸前一枚吻痕,目光竟是温柔的。
Jing致眉毛轻轻蹙起,她擦干身上水渍穿上浴袍。随着满身红痕被尽数遮挡,暧昧的气质也随之消散。
也幸好她穿好浴袍才拉开门,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英慎端着青花瓷杯站在门口,门半敞着,似是刚刚进门。
见她这副模样,英慎解释:三姐,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敲了几下门没听见你声音,才推门进来看看。
英贤好笑:我又没说什么。视线落在他手中茶杯,猜到是助眠茶,伸手接过道:谢谢。
喝了一口,她问:温的?
英慎说:我兑了点凉水,这样就不用担心被烫到了。
英贤打趣他:英慎,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是不是特别多?
长成这样,还细心体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