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话随便惯了,什么事都敢拿来玩笑。说白了就是傲慢,从未将谁没真正看进眼里,自然无所顾忌。
英慎只是笑了笑。
沈东扬随口问:英贤怎么样,伤好了吗。
英慎:还行,痂差不多掉了,就是有时候走路不方便,需要人扶一下。
沈东扬眉间微皱,我听说是轻伤,怎么还会走路不方便。
英慎借调整手中材料敛去眼底讽刺,再抬眼时,已是平静模样:是听三姐说的吧。
沈东扬不说话,脸上罕见地露出些许悻色。
英慎继续说:事故挺严重的,车报废了。三姐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应该挺害怕的,不然也不会雇个保镖跟着。
英贤雇了保镖?
对,就在车祸之后。
沈东扬再次沉默。就算再不了解英贤,他也知道她不喜欢引人注目,平日身边最多跟个柯蕊。
沈东扬沉默是自责意味的,但在英慎看来,他的自责很可笑。事到如今才自责,早干什么去了。
英慎点到为止,说:姐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帮忙了。
嗯,你去吧。
英慎刚走出两步,沈东扬忽然扬声叫他:老五。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等待下文。
沈东扬问:你知不知道你姐喜欢什么。
英慎斟酌片刻,挑个无关紧要的说:她挺喜欢喝咖啡的,美式。
沈东扬隐隐失望。这个他也知道,他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喜好。
行,我知道了。沈东扬摆摆手,没有继续问。一是落不下面子,二是他认为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两人刚订婚那阵,他没少送东西,从不值钱的小玩意到限量版的珠宝首饰,她的态度都很平淡,微笑道谢,然后聊工作,几天后,他会收到一个价值差不多的回礼。
沈东扬送女人的礼物都是助理买,所以他拆开一看就知道,这些回礼八成也是柯蕊挑的。
棋逢对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刚开始很有趣,几个回合之后还是不能赢,劲头就淡了。
周六,公司人不多。
英贤不提倡无意义的加班,她更看重成果,因此除非工作需要,很少人在周末来公司做姿态。
午饭时间,柯蕊敲门问她吃什么,要不要定外卖。英贤想了想,决定去食堂。
她在公司,傅城自然也在,见到她走出办公室,第一时间起身跟上。
英贤说:我去食堂吃饭,一起?
傅城:好。
你刚刚在看什么?她看见他桌子上有一本书,翻开倒扣放的,应该是听见她开门声音才匆匆放下。
没什么。
这下引起了英贤的好奇心,当下没问,等到两人进入电梯,她忽然靠近过来,似笑非笑看他,上班时间看黄书?是格雷的五十道Yin影还是金瓶梅?
知道她故意,傅城平静地说:不是。
那是什么?
他越遮掩她越想知道,她发现自己似乎很难容忍傅城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傅城也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执着,有点无奈,也有些微妙的心动。看着她被灯光照亮的瞳孔,突然很想触碰她,手掌抬到一半,想起来两人在电梯,头顶就是监控,于是收回手,说:《战争论》,大学军事理论课的教材。
因为太无聊,所以在她第一次问的时候才没说。
至于她第二次,他是故意不说,因为想看她追问。
傅城为自己崭新的卑鄙而感到羞愧。
英贤注意到他手上动作,眉脚轻轻一扬后,遂勾起似有若无笑意,搂住傅城脖子,压下他的头与之深吻,一只手更是隔着裤子揉他尚未苏醒的Yinjing。
傅城扶住她肩膀,想推,又不敢用力,只好低声叫她名字:英贤,别闹。
语气中的无奈与温柔,让英贤的心脏也跟着狠狠软下去。
她离开他嘴唇,手还挂在他脖子上,脖颈微微后仰,看着他问:傅城,你怕什么?是怕有人把这段视频放到网上,还是怕有人隔着屏幕用你自慰?
边说,边用柔软的胸部蹭他胸膛。
她用那日在停车场时,他逼她的话来问他。
傅城瞳孔微缩,抿起薄唇不说话。
他是怕有人用她自慰。
英贤浑然无谓地扯开他衬衫,低头吻上他胸膛。
ru头被chaoshi的舌头舔弄,傅城猝不及防,粗喘出声,慌忙抬手挡住她的脸,后背将她身形挡得严严实实。他高大,又将人堵在角落,乍看上去就像他在强迫她一样。
她的手还想伸出来搂他的腰,被他一把攥住按回去。
你手背上有颗痣,会被人认出来。
是吗?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英贤含着他的ru头问:我身上所有的痣你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