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走过来,牵起小敏的手,笑得极为温柔内敛,宛如枝头摇曳的艳丽春花。
“苏大哥?”小敏懵懵懂懂。
苏瑛轻轻“嘘”了声,低声含笑:“小敏,这个时候,你要相信闻五啊!”
月黑风高,钱府并不安生。
黑影穿梭,无声无息。
锐利的双目犹如出了鞘的利剑,散发出凌厉威慑的光芒。
翌日,后院的护卫倒了一地,再看空空如也的小金库,钱老爷一声凄惨的哀嚎,跟着倒地不起。
闻五瘫在大柳树上扣指甲,斜眼看见赤卫军的明山买了油饼,打着哈欠走过来。
“咦?——明大人啊,这么早来天元街巡查?”
闻五笑嘻嘻地打招呼,明山依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掀起眼皮施舍个眼神,又走远了。
闻五继续喊:
“明大人,我欠宣于唯风一个人情,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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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三人行
苏瑛带小敏去汪大人的府上,闻五自个儿去了钱府。
钱府一反先前扣门小气的作派,这次迎接的派头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钱管家亲自迎接,好酒好菜摆了满一桌,几个貌美的奴婢伺候,居然还请来了yin霜楼的头牌喝小曲儿。
闻五乐呵呵地受了,整了整衣襟,捏起小酒杯,立即有调|教得温顺可人儿的奴婢斟酒。他不禁有点儿醺醺然,浅酌一口,听着小曲儿,嘴角都要裂到了耳根。
傍晚,闻五被拉到了花团锦簇的别苑里。
钱管家叹道:“这里面是我家老爷的心血,闻老板可不要辜负老爷的厚望,把那贼人拿下!——事成之后,闻老板尽管放心,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没问题!那贼么……要死的还是活的?”
“当然是活的!那贼人偷了钱府少说也有十几万两银子,就算要死,哼,也得先把钱全吐出来!”
闻五不以为然地嘀咕了一句:“就那点儿钱,早花完了罢。”
钱管家正要走,听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下意识扭头问:“闻老板说什么?”
“呃哈,没啥呀!”
闻五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这院子真漂亮,钱老爷真是好享受啊!”
钱管家笑眯眯地虚应了几句,挺着土财主似的大肚子走了。
闻五敲了敲脑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了他不成?他脚步不稳地跳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想吹吹酒气。
这时候,一个脆嘣嘣的童稚声音突然响起,依稀就在耳朵边儿上,吓得闻五霎时睁开眼,环顾左右,没人呀!
“嘻嘻,你在找我吗?——你低头,就看见我了。”
闻五依言低头找,这才看见墙外一棵枝干嶙峋的酸枣树上趴着个小男娃。
小男娃脏兮兮的花脸儿有几道抓印子,衣裳好几处都划破了,见闻五看过来,又捂住小嘴儿嗤嗤笑。
“你好呀,小娃娃!”闻五主动打招呼。
“我不叫‘小娃娃’,我叫金宝。”
“小金宝儿!”
闻五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胳膊,说:“来跟大哥哥坐,可以看得很远哦!”
小金宝儿圆溜溜的眼睛霎时亮晶晶的,正要搭上小手,一声怒喝由远及近传来:
“胡闹——!扔下功课,偷溜出来玩耍,像什么话!”
一袭青衫俊雅秀儒的青年缓步走来,五官极为斯文俊致,只是眼神凌厉了些。
“呀!糟了!——是柳先生!”
小金宝儿扶着树干“蹭蹭蹭”地往下爬,小手心出汗,滑了下,矮胖的小身板登时直直摔了下酸枣树。
“哇呀呀呀——”小金宝儿挥舞着莲藕似的小胖胳膊,吓得吱哇乱叫。
闻五正想救人,忽地一阵疾风卷来,只觉眼前一花,小金宝儿已被卷进了柳先生的怀中。
“好快的身手!”
他不由赞了一句,跳下大槐树,十分自来熟地去搂柳先生的肩膀,说:“我是‘买卖楼’的老板闻五,瞧你身手不错、文采很好,要不要交个朋友?”
柳先生挑剔地打量了几眼,道:“举止不端、言谈放肆,哼,不与为谋。”
小金宝儿的两只小脚在空中蹬了几下,还想跑,被一把揪住后襟拎起来。
“还想跑?功课没做完,哪儿也不能去。”
说罢拎着泪眼汪汪的小金宝儿走了。
闻五顿时耷拉下眼皮,跳回了大榆树上躺着。
这时候,游廊里的柳先生突然扭头,哼道:“钱府遭贼是坏事做多了,现在得了报应实属活该。劝你不要趟这滩浑水,还是速速抽身离开罢。”
“嗯?”
“钱老爷请你来是不是花了大价钱?可惜,钱府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闻五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