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跟进去肯定能找到丢失的银子。”
钱管家充耳不闻,对着高墙叫骂:“好哇!汪耀你个老东西,明的不敢来,居然玩儿暗的!”
闻五立即露出震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指着高墙里高高翘起的飞檐,声音都是抖的:“这、这不会是汪大人的府邸吧?!”
——与此同时——
蒙面人大摇大摆地潜进汪大人的书房,立即惊动了护卫。
说来也巧,书房里陆非离正在整理文书卷宗,正跟蒙面人撞上,只来得及喊了声:“来人!救命——”
下一刻手起掌落,劈在了陆非离的后颈上,陆非离立即软软倒了下去。
蒙面人随手抽走几份卷宗,飞快地跳出窗户,逃走了。
钱管家骂骂咧咧地回了钱府,哪料刚踏进大门,又一道晴天霹雳当头砸下来:西院的玉器名画被偷了!
陆非离醒来,看见汪大人守在床边,双目微阖,惊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请罪:“老师,学生无用。”
“已经查出来了,”汪大人睁开眼睛,淡淡道:“黑衣人是钱府跑出来的,当时有不少摆早摊儿的小贩亲眼看见,很容易查。”
“府中丢了什么?”
“书房丢了几份卷宗,跟前几次偷卷宗的应是同一伙人。”汪大人站起来,麻木刻板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临出门,他又道:“本府跟钱万山那只老狐狸卯上了。”
……
钱府跟汪府交恶的事情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闻五叼着个rou饼去找宣于唯风,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刚出门,看见宣于唯风迎面走过来,立即揉了揉眼睛,一脸白天见鬼的惊悚模样:
“哎哟,想不到你这么有自觉,我还以为要多跑一趟呢。”
宣于唯风径自走进“买卖楼”,问:“东西呢?”
闻五咂了咂嘴,心里不爽:“楼上。”
于是宣于唯风走向楼梯,后面闻五跟着,暗自磨了磨牙,盯着宣于唯风后脑勺的眼神带着丝丝难以言喻的幽怨。
钱府西院的玉器名画都被搬来了,随便几样儿拿出去都价值千金,可苏瑛脸色凝重,手指扣着桌面,说:“这些东西不比银子,一旦流通出去势必会惊动钱万山,‘销赃’么,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此事不劳“买卖楼”费心了。”
宣于唯风抬起冷峻的面容,疏离道:“避免夜长梦多,东西不能再放在这儿,今晚我会命赤卫军搬走。”
闻五“啧啧”几声,边抠鼻子边凉凉说:“嗳,够不够义气啊你?!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没谢礼就算了,还这么快划清界线,是不是怕‘买卖楼’暴露牵连你个军匪头子?”
“这么多箱子是你一个人搬的吗?——我赤卫军也出力了,不要理所当然地占了全部的功劳好不好?”宣于唯风忍无可忍,几乎指着闻五的鼻子,义正言辞:“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被逮了,我肯定要跟你撇清关系!”
“这话就不对了,你这明摆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
“没有,还没走到那个地步。”
苏瑛赶忙打断两人的争吵,问宣于唯风:“你想好怎么‘销赃’了?”
宣于唯风点头:“事成之后,少不了‘买卖楼’的好处。”
“我真是不敢当了——老兄!你不拿我顶缸我就谢你十八辈祖宗了!”闻五恨不得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当晚,明山打着哈欠敲开了“买卖楼”的大门,两手一挥,一队赤卫军鱼贯而入,非常自觉又手脚麻利地搬走了玉器名画。
又过了几天,闻五宿醉醒来,揉着额头从大柳树上爬起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小敏一蹦一跳地咬着个米酒团子走过来,伸手:“给我吃个。”
小敏翻了个白眼,挑了个小米酒团子扔过来,闻五张口叼住,嚼了几口问:“苏瑛呢?”
“苏大哥啊……”小敏突然捂着小嘴儿,走到大柳树下,神秘兮兮地说:“我看见苏大哥进yin霜楼了。”
“苏瑛?yin霜楼?”
嘴里的米酒团子突然就卡在嗓子眼儿,死活咽不下去了。
“对了,闻五!——出大事了!”小敏突然拍了拍额头,惊叫。
“叫‘老板’!说,又怎么了?”
小敏坚持不改口:“闻五,闻五你知道吗,昨天赤卫军剿了一个贼窝,得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闻五诚恳摇头:“我不知道。”
“嗳你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闻五——闻老板——”
闻五跳下大柳树,留下一句:“饿死小爷我了!我下馆子去!”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小敏气得跳脚,赶忙冲他的背影喊:“我还要吃米酒团子!!——记着啊!”
……
闻五没下馆子,包了半个香辣闷肘子边吃边走,去yin霜楼找苏瑛。
半路上,恰好碰见满脸愁容的苏瑛。
“没找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