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法子。
——与此同时——
沈牧站在药草田里,手持长剑,招式猎猎生威,不同凡响。
青衫木屐的渡雪时缓缓走了过来,抱臂靠在一棵落英缤纷的花树下,看了半晌,突然说:“这是陆非离的药草田。”
沈牧停下,一脸茫然地看着脚下,然后是方圆几里茂盛翠绿的草地,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不过没关系,陆非离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
渡雪时闲闲地调侃完,又走远了。他的身形细瘦,远远望去犹如翠绿笔直的青竹。
沈牧望着毁坏得七七八八的药草田,陷入了沉思。
“买卖楼”跟赤卫军卯上了,苏瑛深知其中缘由,拉着小敏躲得远远的,绝不会掺和。
一开始小敏还会天真无知地问:“为什么闻五一见到宣于大人就摆出臭脸呀?”
“因为闻五太不要脸了,现在报应上门了,也是活该。”
苏瑛的房里种了十几株香气清幽的花草,以至于他身上总是带着十分好闻的香气,小敏很是喜欢。
小敏曾问闻五:“为什么苏大哥这么喜欢花儿啊?”
“以前苏瑛学医,身上总有股苦涩的药味儿,他自个儿不喜欢,所以养花掩盖过去呗。”
“不喜欢药味儿还学医?”
小敏心里嘀咕了一阵子,慢慢就不在意了。
……
学医么,为了谁?
恐怕只有苏瑛自个儿知道。
这秘密藏了十多年,终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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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闹鬼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嘘!它们隐藏在黑夜里,如影随形。
“哇啊啊啊啊啊啊——”
闻五捞起衣服连滚带爬地滚下楼梯。
苏瑛端着早茶经过,望向滚到脚边儿的闻五时,眼神变得十分麻木。
只见闻五脸色惨白,脸皮抽搐,一副吓得要昏死过去的娇弱样儿,颤抖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耗、耗子——有耗子——”
苏瑛:“……”
宣于唯风往“买卖楼”扔了一麻袋的老鼠,他跟小敏连夜不睡抓老鼠,忙活了一宿,刚投放了老鼠药,还没来得及小憩一会儿,闻五就咋咋呼呼地滚下来了。
说来稀奇,苏瑛从不知道闻五怕老鼠,还怕得一看见老鼠就上窜下跳慌不择路,跟见了鬼似的。
苏瑛慢条斯理地坐下,不甚在意地安慰:
“乖!耗子已经被抓光光了,没有了,你是做噩梦了吧?刚沏好的压惊茶要不要来一杯?”
闻五愤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有、耗、子’,哪儿里抓光光了,就会骗我!——我知道的,你就是想看我被耗子吓得尿裤子的样子,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瑛无语,“起来!别在地上躺着了,碍眼。”
闻五在地上打滚:“不起来!你要是不把耗子抓完,我就不起来!就不!”
“你是小孩子么。”
苏瑛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懒洋洋地躺到铺了厚厚一层毛褥的竹椅上,阖着眼,正打算休息会儿,这时候小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小敏脸颊上都是汗,兴高采烈地冲到闻五面前,喊:“闻五!我给你拉来生意啦!”
后面跟着个神态十分傲慢的男人,尤其在听见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闻五应了一声时,鼻子里鄙夷地哼出了一股气。
闻五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哀怨:“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干活儿?”
“不干活喝西北风啊?!”
小敏果断放弃这好吃懒做的闲人,找上苏瑛:“苏大哥,这位是顾思明老爷,上门请委托的。”
苏瑛的面相十分秀丽,慵懒地靠在竹椅上的姿态看上去漫不经心。青丝松松挽起,少许细碎的额发遮了半边眼,一只春水目看过来的时候,唇边柔柔一笑,清亮的嗓音如同一泓清冽的山泉:
“委托什么?”
顾思明的脸色立即变得温和,举止谦逊有礼,正想答话,小敏抢先一步说:“顾老爷要捉鬼。”
苏瑛虚心求教:“顾老爷,‘鬼’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怎么捉?”
闻五直接嗤笑:“大清早的,你逗我玩儿么!”
“这个说来是家丑,”顾思明越过闻五,两道堪称亲切的目光望向苏瑛,“此事关系重大,‘买卖楼’能接我的委托吗?”
苏瑛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顾思明大喜:“苏公子真是爽快之人!”
“嗳嗳,有人问过我这个老板的意见吗?”闻五不满,拿手指敲了敲桌子吸引注意。
越靠近苏瑛,顾思明嗅到的那股淡淡花香越是清晰。他能确定这花香是从苏瑛身上散发的,幽香飘渺如坠花雾,这么一想,内心立即心猿意马起来,面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