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那宅子黑夜里Yin森可怖很不好走,闻五本想着去碰一碰运气,这一回,老天待他不薄。
鬼月,漫天飞扬的纸钱有不少飘进了宅子。闻五踩着纸钱战战兢兢地走了没多远,就清晰听见噼里啪啦震天响的声音。
闻五循声找过去,果不其然,前方本该漆黑Yin暗的假山处竟冲天燃起了火光,半空中几道纵横剑气环绕,剑气所到之处,只听见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
闻五找寻宣于唯风的工夫,假山已被削平了。
“……你又迷路了?”
宣于唯风收剑入鞘,似乎并不惊讶闻五的出现,反应甚为平淡:“是它们挡路了。”
“你这分明就是迷路了!——”闻五简直要跳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撕开宣于唯风的假面,“男子汉大丈夫,敢迷路不敢承认不觉得很丢脸吗?!”
“我没有迷路”
宣于唯风淡定从容地走到闻五面前,神色微僵:“你脖子上挂的、胳膊上缠的、腰里系的、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哼,本大爷敢怕鬼就敢承认。”
闻五显摆着脖子上挂的十几根驱鬼符、胳膊上缠的几串念珠、腰里系的佛像图浮尘等物,两只手也不闲着,各持一柄桃木剑。
“辟邪用的神物,才不是乱七八糟的。”
“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这么怕鬼?”
闻五抠了抠鼻子,猪似的哼哼:“不是做亏心事才怕鬼,有时候人杀多了,不仅会怕鬼还会做噩梦咧。”
宣于唯风正走在最前方探路,没听清:“你在嘀咕什么?”
闻五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偷偷说你几句坏话而已。不过啊,风十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乖巧可人的无邪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大魔头?”
“……”
“还有就是,渡景怎么死的?”
夜风骤冷,森森Yin宅风过如鬼泣。
宣于唯风回头望向闻五,冷峻深刻的五官半隐在半明半昧的月色下。
闻五忽然觉得有点儿冷,忙搓了搓胳膊,硬着头皮问下去:“我记得渡景是个顶厉害的人物,我家老头子都没把握从渡景那儿讨得便宜,我想不出来雪国谁能杀得了他?”
结果,话刚问完,一直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宣于唯风突然入了魔怔一般拔剑出鞘,直指闻五的眉心。
闻五登时吓得吱哇乱叫:“不说就不说,不要杀人灭口啊——”
剑光倏忽而至,擦过闻五的脖子,袭向闻五背后的一团黑影。
“追上去!”
匆匆留下这句话,他飞身追向黑影,片刻便不见了踪迹。
落在原地的闻五捂住脖子上的血痕,跳脚大闹:“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
气不过,干脆也追了上去。
……
宣于唯风的轻功不俗,可追赶了许久,仍与那黑影隔着十几丈远的距离,等到闻五匆匆赶上,语气带喘:“那凶手什么来头,这么能跑?”
喘气的工夫,那黑影蹿进院落,瞬间没有了动静。
“风十四,那晚撞鬼吓我的臭小子就是他吧?——打伤你的,也是他吧?!”黑暗中咧嘴一笑,闻五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老子我最记仇了,看我两把桃木剑杀得他片甲不留!”
“不行!——”
刚要出手,突然肩膀被重重扼住,扭头看见宣于唯风的脸,接着听见宣于唯风恶狠狠地威胁:
“我守了好几天才等到凶手,你敢打草惊蛇把人吓跑了,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当柴火?!”
闻五心说:一军匪头子,打得过我再说。
宣于唯风一眼看穿:“送你几只耗子帮你暖床怎么样呢?”
“——我当你是朋友,想替你报仇来着,可你不领情,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闻五立即服软,顺便帮自己开脱,“你削平假山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吓跑凶手,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宣于唯风挑眉,刚想听这混子有什么高明的见解,下一句却是——
闻五一脸正色:“那人是个聋子,要么就是个傻子。”
“信不信我真的劈了你?!——真的很想劈了你啊!——”
闻五无所谓地耸肩:“气大伤身,风十四麻烦你冷静点儿,你是赤卫军的头目,为难我一个小老百姓是会遭天谴的。”
“你哪里像个小老百姓了?——小老百姓会有苏瑛那样的小弟?苏瑛可是苏护的儿子,智谋身手皆一流,会看上一个小老百姓?——鬼扯吧!”
“……唔”,闻五陷入沉思。
“你要真是小老百姓,我才要跟你姓呢!”
“其实……我真是小老百姓,只是家里很有钱,苏瑛跟着我是为了钱。对的,就是这样,苏瑛贪图我家的钱才跟着我的。”
“哼”,宣于唯风气得脸色铁青,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真是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