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肖遥脸都热了。
“大哥没回来?”周海荣脸上带着笑,又有些犯怯的样子,问他大姐。
周彤摸着刚做的指甲,问说:“现在知道怕了?”
“二哥,原来你给我找的这二嫂,长这个模样啊。你口味变了呀,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不是这种型儿啊。”
“嘘……”周海荣紧张地看了肖遥一眼,“少胡说八道。”
周海东笑了笑,摸了桌子上的烟,去阳台上抽了,一边抽一边斜眼去看正被周思语领着看照片的肖遥。楼梯旁的墙上,挂满了周氏家族的照片,最古老的照片要追溯到民国了。快要看到二楼的时候,听见周思语甜甜地喊了一声:“大哥。”
肖遥扭过头来,就看见有个男人从楼上下来。
周海权长相不如周海荣帅气,但五官更立体冷峻一些,额头饱满,鼻梁高挺,个头也更高一点,腰杆笔直,很男人。
肖遥忙俯身点头,不等他说话,周海荣就兴奋地跑了上来,说:“大哥,我跟你介绍,这就是肖遥。”
“您好。”肖遥很乖巧地微笑。
周海权点点头,却没多说什么,人设问题,不是这周家大哥的错!
作为《豪门男媳》里的男配,周海权在本文里的作用大概就是封建大家长……周家的老子死的早,周彤不管事,长兄为父,周海权在周家说一不二,一般偶像剧里封建家长该有的人设他身上都有,比如,威严,古板,脾气差,动不动就拍桌子,最喜欢拆鸳鸯。
豪门规矩多,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的很是安静,以至于周海荣开口说他要和肖遥结婚的时候,显得非常突兀。
“这个事,你缓缓再说。”周海权冷冷地说。
“我们俩准备去登记了。”周海荣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地一声,餐桌震的盘子咣当响。
拍桌子瞪眼睛的,当然就是周海权。肖遥忍不住去看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不知道手心硌得疼不疼,封建家长也不是容易当的。
周海荣纨绔子弟,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他长兄,桌子一拍,他就怂了。
“好了好了,以后慢慢说,啊。”周彤打圆场。
这顿饭吃的悄无声息,只有偶尔肖遥的刀叉切到盘子上,发出刺耳而尴尬的声响,周家人侧目而视,大哥周海权的脸色就更黑了。吃完了之后,周海权先站了起来,然后看向肖遥:“你跟我来。”
周海荣露出很紧张的神色,抓住了肖遥,肖遥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说:“没事。”
周海权要喊他干嘛,当然是上演传统偶像剧常见戏码!
“说吧,”到了书房之后,周海权扯开衣领,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说,“开个价吧,你要多少,才肯离开老二?”
肖遥露出一种“真爱无价,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爱”的表情,说:“我和海荣是真心相爱的。”
“你知不知道老二现在没上班,一直都是靠家里养的?”周海权语气凶悍,说,“他要是被身无分文地撵出去,你也跟着他么?”
肖遥红了眼眶,说:“跟。”
周海权这种大男人,最见不得男人哭,见他红了眼眶,嘴巴动了动,冷冷地说:“你哭什么?”
肖遥也不说话,梨花一枝春带雨。
周海权:“你……你出去吧。”
肖遥红着眼出来,还要对周海荣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一副忍辱负重的可怜模样。
周海荣脸有点红,送肖遥出去的时候一直在跟他道歉,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说服我大哥。”
肖遥心想:“你说服不了,我和你大哥的设定就是相看两厌!”
不过他也只能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周海荣眼眶shi润:“我就知道,你最体贴了。”
周海荣叫了家里的司机送他,回去的路上就下雨了,春雨细如牛毛,整个城市都雾蒙蒙的。肖遥靠在椅背上,打开了一点窗,四月的雨有点冷,街道上刚开花的海棠,都被打落一地的破碎细小的花瓣。这顿饭吃的真受罪,大概是出身不一样,他其实理解不了原作肖遥这种一门心思往豪门挤的心态,什么萝卜什么坑,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能有什么好下场,嫁过去也是做炮灰。
他和肖遥真是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虽然出生在单亲家庭,但母亲把全部心血和家当都用在对他的培养上,会英日法三种外语,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钢琴和架子鼓都手到擒来,跆拳道已经是黑带,最重要的是,上天还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从初中开始,他得到的奖状挂满墙,收到的情书按摞算。
所以人家穿书都是穿的越来越好,他倒好,穿成了一个除了好看没有别的优点的花瓶,还是个炮灰受,绿茶婊。
肖遥,是个绿茶婊,外头娇怯怯梨花一枝春带雨,关起门来就扎小人。虽然做了豪门男媳,却是注定个炮灰男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