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rou被叼走一块……”
王彩花早顾不得上这些,她抱住王蔓哄道:“只要你没事,叼走块腊rou又如何,随它们去。”
几人帮忙把腊货都拾起来放好。
王彩花自语道:“奇怪了,今年乌鸦抢东西的事怎么这么多……”
杨瑾手中动作一顿,问道:“乌鸦聪明,本也就爱叼些东西,今年有何不同?”
“虽是如此,可今年听到的却比往年要多的样子。”王彩花解释道,说了与邻里的婶子阿婆们闲扯时聊的,不是这家结好的果子被偷,就是那家放在屋外的针线被叼走。
银钱、食物、物什……简直是只有叼不到没有想不到。
冯知春听完,皱起眉头道:“那可奇怪了,按常说,乌鸦偏爱发亮的物什,怎么这些旁七杂八的东西也会叼走?看时间,就是从前段时间开始的。”她扭头看杨瑾,“你怎么想?”
杨瑾若有所思,半响才答:“我有一事想同你们说说。”
杨瑾说的,是一桩案子。
自张贰一案后,时不时有人找上门来想请他帮忙,一一被他婉拒后,这些人晓得他不愿,渐渐也不来吃冷门板。
然前阵子,忽有三个捕快拍开他家门,说要请他帮着断桩案子。
官爷登门,岂有不遵之礼。杨瑾不想开门也得开,不想听也得听,更何况对方还是代知县尹良正来,要“请”他帮忙。
三个捕快似说好了般,在他面前唱起大戏,把当时公堂上的情景一字不差演了出来。
案子简单。
那时正是晌午,无人告事,在县衙当差的人们在秋老虎的阳光下昏昏欲睡。
农户郑蛮子一手抱着一只白毛肥鹅,一手揪着文弱书生单安的衣襟,气匆匆跑到县衙来报案,要状告单安偷了他家的鹅。
说起鹅怎么被偷的,郑蛮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自家的鹅就八只,好数得很,今天天气好,他放鹅去吃青草,路上就地方便了下,再起身转头去看,发现鹅的数量就不对了。找了半天,终于在单安怀里看见。
他撸起袖子要找这个偷鹅贼理论,单安看着胆小怯懦,嘴巴上却很坚硬,任郑蛮子如何蛮狠威逼,死咬着鹅是自己的。
“我放你老娘的屁!”郑蛮子一激动就爆粗口,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跟倒豆子似得说出来,“谁不晓得你穷书生一个!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还有钱买鹅?还养的这么肥溜滚圆的?”
单安被吓得缩在一角,争辩道:“不、不行吗?谁说书生就、就不可以养鹅了?你这是斜眼的看谁都是歪脖子……你说鹅是你家的,我、我还说这鹅认识我呢!”
郑蛮子闻言哈哈大笑:“什么鬼话!你这书生是读书读痴傻了?我郑蛮子长这么大还头次听说鹅还晓得认人的!你倒叫我开开眼啊!”
单安还真就较真地把鹅放下,让一个捕快按着,而后与郑蛮子平列站在离鹅几十步远的地方。他从嘴巴里吹了声似口哨又不似口哨的短声,鹅的头立即循声转了转。捕快放开手,白胖的鹅就拍打着翅膀摇摇晃晃朝单安的方向走过去。
“这鹅听单安的话,是不是就是他的?”王彩花好奇道。
杨瑾摇摇头,接着往下说。
郑蛮子虽很吃惊,但他亲手养大的鹅烧成灰他也认得,怎甘心让别人占去。他在公堂上大吵大闹,一定要讨个说法。
尹良正便细细问二人如何养鹅的。
郑蛮子说起这个滔滔不绝,将他如何从鹅苗养起,如何赶着鹅群去肥美的草地吃草捉虫等事细细说来。
单安则很简单,只说是拿糙谷壳喂食,拿这只鹅当家人般陪伴自己,被郑蛮子一阵嗤笑。
说话间,鹅拍拍翅膀,在公堂上留下两滩稀粪,惹得众人撇眼皱眉。
尹良正却眉开眼笑,亲自上前查看。鹅是边吃边拉的,稀粪呈绿色,正说明之前吃的青草一类的植物而非糙谷壳,立即把鹅判给郑蛮子。
单安在这样的铁证面前也不敢再说谎隐瞒,承认了自己见鹅落单就起了贪心,至于那一幕放鹅识主,也不过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案件到这,都很明朗。
直到月余后的一天,郑蛮子又跑到县衙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更新的时候登不进后台……
农户和书生争鹅的故事网上找得到,我做了一点修改和扩写。
&&&&&&&&&&&&&&&&&&&&&&&&第34章 一桩怪案
这次郑蛮子是一个人来的。
他说了件怪事。
中周县城中心为群居房屋,四周带了一圈田地,其中便有郑蛮子的。郑蛮子家住县城南,他家的田地位于西南方向,是以每日往返于两地之间,都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路。
因着城中大多百姓并不是以务农为生计,所以这段路上人迹稀少,偶有杂木孤立,视野较为开阔,便是一人走夜路也不会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