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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陈姗姗刚来还满心都是找杨瑾,几日疲惫下来,这才想起冯知春这号人物,稍稍一打听,听到冯知春又被知县照拂又被县城第一酒楼聘用工钱丰厚,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心里的小天平登时歪了。
等听到张贰一案杨瑾帮助讼案的对象与冯知春关系不错,陈姗姗一秒猜到杨瑾是为了冯知春才这么做的,心里就更是气愤妒忌。
再一想,又遥想一切不好的开头,不正是和冯知春头次相遇的时候吗!
正如冯知春猜想,陈姗姗把满腔火气都扣到她身上。
打听到冯知春的住处,陈姗姗就带着婢子跑去拍门,边拍门边骂,她是彻底抛了脸面,反正她丢脸也只是倒追男人罢了,而冯知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破坏别人的姻缘”这样的事,她要叫整个县城都知道!
外头,陈姗姗和婢子变着花样骂人,抓门挠墙。
里头,冯知春悠哉哉磕着今年秋季新炒的瓜子,很是淡定。
知夏知秋沉不住气,气得要拿扁担、木剑开门与陈姗姗搏命去。冯知春拍掉手中的瓜子壳,指着两个小家伙笑道:“好!你们瞧瞧,果然没忍住半刻钟,愿赌服输,到正月前家务可都由你两全包了!”
“姐!”知夏蹬蹬脚,急道,“她骂成那样,你怎么还坐得住!”
“就是就是!”知秋附和,也是气愤,“该像那时候一样,咱们打出去!我们三人,她们才两人,姐姐一双擀面杖在手,兵来将挡,横扫千军!”
冯知春“噗嗤”一笑:“横扫千军?你还当姐姐练了‘擀面棍法’,是个江湖大侠吗?人家来叫骂,本就亏理,我们一打出去反倒被她们咬一口以多欺少,变成我们理亏,这可怎么办?”
知秋摸摸脑袋,不相信道:“这……不能吧?我们虽然多一个人,可她们两个都比我们年纪大,若真说我们以多欺少,我们就说她们以大欺小!”
“是啊!”知夏也点着头,“外头都是街坊邻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谁是谁非还怕她们歪曲不成?”
冯知春双手一抬,用力点了点知夏知秋的额头,无奈道:“你们就忘了在镇上的日子?不管是镇子还是县城,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差别。向着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信任的亲朋,什么街坊邻里,都是些凑热闹不嫌事大的。陈姗姗在外头骂了半刻钟,你们可听有谁真的出来帮腔?”
“但……但……”知夏还想反驳,可她发现姐姐说的竟是事实。
平日里会笑着打招呼,会互相拿自家做的吃食相赠的街坊邻里,真的没有听到谁站出来质疑陈姗姗这个陌生人的说辞。
她垂下头,低声道:“或许……他们想先搞清楚来龙去脉……”
“或许如此。”冯知春安抚地揉揉知夏的发顶,“这也不怪他们,这放到谁身上,都是没有错的。因为做这样的事,要担风险,一个不好惹火上身,谁又乐意给自己添麻烦呢。便是换到姐姐身上,说不定也会这么做的。”
“那……”知夏抬头看她,眼中充满疑问。
知秋道出知夏的疑惑:“那难道就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冯知春揉住二人,道:“怎么会呢。有人相助自是感激,而我们能帮时自也该伸把手。姐姐只是要你们知道,遇到这样的事,不能先想着别人会如何帮自己,那些都是附加物。重要的是想自己如何应对不理亏,还叫对方夹着尾巴难堪逃走。”
她一指院门,又笑道:“把扁担和木剑拿好,待会叫你们看看姐姐耍泼的一面。”
门外早围了一圈人,人群的中心正是陈姗姗和她的婢子。二人对着冯家大门又拍又打,搜肠刮肚想着骂词。可冯家大门丝毫不动,里头也无人回骂回来,好似家里压根没人一般,二人气喘吁吁,几乎词穷。
陈姗姗忍受着旁人的指点探究,心中恨意更深。或许冯知春早料到她回来,故意让她在这当惹笑的玩意儿,好Yin的招数!
她一口气猛提上来,用力拍打冯家的大门,骂道:“冯知春!好个冯知春!你尽知道耍Yin招!躲在里头做什么!你心里没藏龌蹉心思,就不会当缩头乌gui!有本事出来!出来啊!啊!”
大门突然被打开。
陈姗姗始料未及,她这一阵拍门用上全力,身子重心倾斜,前头没了支撑物,一个不稳就往前倒去。婢子也吃了一惊,赶忙去拉,却没拉稳,两人都摔了个狗趴地。
冯知春往后连退两步,见趴在地上的陈姗姗主仆,笑道:“陈姑娘便是知错了,也不必对我姐弟行这么大的礼呐,这多受不起。”
陈姗姗咬牙切齿,屁股一拱,拱开了压在身上的婢子,顺势又踢了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拉住人都不会!白养你吃闲饭!”
婢子喏喏应是,赶忙爬起来扶起陈姗姗,替她拍去身上的灰。
重振士气,陈姗姗得意洋洋道:“冯知春,好个冯知春,你可终于从gui壳里露出头来了!”
冯知春道:“自己家外头有狗乱吠,本以为由着它的性子叫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