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我们若是没命了,换不了钱,岂不可惜,不值得?”
男人顿住,心道也是,今年他们哥俩还想过个肥年,有rou有酒有女人,怎么样也不能空手而归。
他冷静了些,哼一声,又折到船头去张望。
冯知春拨开婢子瑟瑟发抖的双臂,露出一张巴掌大的,青紫一片的脸。
“你没事吧?”冯知春问。怎么可能没事呢,脸都已经被扇的红肿,这样说也不过是安慰话。
“冯……冯姑娘……小姐她……我想拦着……”婢子口齿不清,红肿的两颊使她上下嘴唇无法合拢,微微张开。她只觉自己丑陋极了,哭着摇摇头,又点点头,捂住脸哭。
冯知春盖上婢子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你家小姐哪里是会听进人话的。她若能听进你我一句劝说,也不会犯这样的傻事。”
婢子瑟瑟抖着,“小姐……她……她……她会不会……”
“谁知道呢……”冯知春朝船头看一眼,“她这一闹,你我自身已难顾,又如何保她?只能希望她少作,别赶着送死去。”说罢,她又拨开婢子的手看伤口,边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婢子一愣,果然被她的话分开了神,答道:“我……我叫……”
名字还没说出口,却听船头男人又是叫骂又是叫好,“哗啦哗啦”的水声渐近,其中还掺着陈姗姗的呼救声。
蓬中二人神色一变,不再言语,均是竖耳听篷外的动静。
听到篷外两个男人时而大笑,时而骂娘,一来一往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字眼。陈姗姗被控制住,还在软绵绵地拳打脚踢,垂死挣扎。
婢子跟随陈姗姗多年,虽然陈姗姗那样待她,但也是陈家赏她口饭吃,给了她活命的机会,她说心里对陈姗姗完全无情那是不可能的。
她听到陈姗姗在哭喊,身为仆人的本能跃跃而动,就要去护人。
冯知春按住她,此时去,护不护得到人还是两说,自己说不得都要搭进去。
外头两个男人已经被陈姗姗磨去最后一点点耐心,撕去这层外皮,露出凶狠的恶爪。一人邪笑道:“少跟她废话!她害小爷我满身腥臊,过了趟水还散不去,实在恶心!看小爷干出她的sao样,叫她哭着喊着跪在小爷脚边喊好相公!”
陈姗姗大骇,尖叫出声,“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动我!”
冯知春背脊发寒,她最不想碰见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两个男人动了yIn-念!她虽没有古代女子那般保守,可也不是十分开放胸怀,无所谓的。若受此侮辱,还不如让她投河淹死!
她一分神,被她按住的婢子挣脱开,着急地要去救陈姗姗。
“你们、你们怎么能动我?你们不是要拿我去卖钱吗!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们糟蹋了我,还、还怎么卖出高价钱!别、别……对、对了!我还有个婢子,逃跑的主意可都是她出的!你们、你们去找她呀!她没我好看,卖出去也是给别人当牛做马,就是被人糟蹋的命!去啊!我告诉你们,她也不是什么清白身子,就是、就是我家给我哥哥弟弟暖床的!骨子可是十足会伺候男人!”
婢子整个人僵住,再也迈不出一步。
冯知春看着少女发颤的肩,猜不出背对着她的少女是怎样震惊又悲凉的表情。她垂下长睫,心里对陈姗姗已经不是厌恶、恶心可以形容。
这样的人,愚蠢,自作聪明,完全看不到别人对她的好。
她不懂,要如何成长才会变成这样一副可憎模样?
可现在也不是给时间让她去思考去愤怒的时候,船头沉默半响,草帘忽地自外朝里掀开,蓬中二人都是一抖,婢子就顿在草帘之后,腿登时一软,就要跪下去。
掀帘的男人正是爱称自己“小爷”的那个,他见婢子软倒,忙嘿嘿一笑去扶,“好!好!这就主动投入相公我的怀抱了?”
婢子尖叫一声,要甩开他的手。
男人恶光一闪,反手一抓,钳制住婢子的胳膊,死死箍住她香软的身子,目光中尽是贪婪之色。他噘着嘴香了婢子一口,道:“还不错,可以下口。”
他身后,另一个男人钳住陈姗姗的双手,也挤进船篷中。
陈姗姗心中害怕,男人有两个,可婢子只有一个呀!她害怕自己还要落入狼手,忙边挣脱着,边道:“你们、你们快带她去玩乐!还要抓着我做什么?!我保证我再也不逃了!放过我……放过我……”
抱住婢子的男人转过头来,嘿嘿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该把你卖上个好价钱才行。可是我哥俩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妹妹你害我这么苦,我怎能轻饶了你?”
陈姗姗煞白了脸,不停摇头,“不!不!不是我害你的!我也是受人所害!你们不能、不能……”她看到冯知春,指着冯知春叫道,“冯知春!救我!你快告诉他们,这不是我的主意!我要是有什么万一,杨郎还会与你没有间隙?”
她已经慌张到胡言乱语了。
冯知春看着婢子,心中想着怎样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