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带你找到你的幸福。”兰心不容拒绝地把发簪塞进她手中。
幸福?
雀儿差点笑出声来,还是忍住要反推回去的手。她看向兰心,才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见兰心,都不知兰心的眼中是何时有了这样温柔的神采。
掌中的发簪残存温意,她心里凋谢枯萎的花又因期待回生归绿。
……
老鸨病重的时候,叫雀儿到跟前。
她已病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雀儿看着老鸨已无原样的脸,很难想象那原来是张十分漂亮的脸。
她淡淡打断老鸨的话,道:“我知道。”
老鸨黯淡的眸子亮了亮,似有些惊讶。
“您瞒的很好,但我还是知道了……谢谢您留我一条命,可我……不会认您。”
老鸨干涸的唇张了张,双眸的亮光暗下,终是没喘上一口气去了。
雀儿接下春风楼,为老鸨安排后事,忙碌了好一阵。这些事刚结束,又听到兰心病逝的消息。她赶去送行,那家人已请人抬着棺材往城外去了。
她悄悄跟随上去,想她俩的情分,也应在坟头上柱香才是。
那家人抬着棺材往城外走,直到一处偏僻角落才停下,动手开始挖坑。
雀儿皱起眉,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刚刚那男人……是不是一只手就把棺材抬起来了?
虽然人病逝后体重会变轻,但加上木头的重量,也是一个人一只手可以抬起的吗?
那男人很快又松手,喊了其他几人将棺材抬起放入土坑后填上。接着又是一些下葬的礼仪,做完几人才离开。
雀儿确定几人不会折返后,才到兰心坟前准备拜一拜。走近才发现坟上墓牌竟没有刻字,平平整整,让这座有主的墓成了无名碑。兰心是花名,既然人已从良自然是不能用,可难道兰心没有告诉她夫家自己的真名?
雀儿看着鼓起的坟包,心里的怪异感一直挥散不去。
等她回城,夜已深了。楼中的小厮架了马车来接她,她让小厮从兰心夫家绕路回去。浓如墨的黑夜,那户人家门前惨白的灯笼极其显眼,在她眼中,泛着凄凄冷冷的光芒。
小厮放慢了速度,马儿慢悠悠踱着步子。
一声欢笑声,就这样突兀地传进雀儿的耳朵。
她从沉沉的难过中抬眸循声,视线最终落在那盏发着白光的灯笼上。侧耳细听,在安静的夜晚,那声声轻轻的笑声十分清晰地从灯笼所在的人家中传出来。
不是没见过男人对兰心的呵护,如今尸骨未寒,不悲伤也罢,还欢笑上了?
雀儿为兰心不值,她怀念过去教她“最重要的是世间”的那个兰心,那时的兰心冷漠甚至冷血,也说一做一,想的透彻。
不像现在人都没了,还能剩下什么?
雀儿蹙眉,兰心离开春风楼时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钱财,她一走,剩下的嫁妆价值几何?怕也够普通人家过十年无忧。
会不会……
雀儿心里一突,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她叫小厮回楼里叫上两个身壮胆大的拿着工具随她连夜出城,直奔兰心的坟墓,将那座新坟挖开。
跟班的都以为她最近受创疯魔了,而她只在乎那个结果,结果却与她想的不同——那埋于土壤之下的棺材,竟是口空棺!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戚戚黑夜,阵阵Yin风,冻的人遍体生寒。
……
她一直想不通这件案件是如何发生的,直到多年后,楼中一个姐儿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第70章 西南府
对于没有条件储备冰块纳凉的老百姓来说,夏天总是很难熬的。
楚云把窗子支开一道缝,风立即把外头连绵不断的雨帘吹进屋,噼噼啪啪,溅了满窗台的尘土。
今年的雨水丰沛的有些过分,从入春开始断断续续地下,入夏了也不见停。
天气依旧炎热,并没有因为大雨变得凉爽,反倒在雨后盛放的阳光中变得更加闷热。
雨不停,河水涨势迅猛,邻水的村子都被淹了,灾民流窜。为免危险,知春知夏的学堂已停了课,冯家四人正聚在屋子里打小牌打发时间。
楚云拿抹布擦掉窗台的尘土,忧心道:“雨再这么下,冬天可就难熬了。”
冯知秋算着手中的牌,也忧心道:“再这么打,我的日子也会很难熬。”
知夏乐道:“咱们开局前说好的,输的人要做家务事,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得认。”
知秋苦着脸,“我又没不认,可……我输的也太惨了吧!”从开局到现在他就没赢过一场,再算上前些天的,他怀疑接下来一个月的家务事都要归他了吧。
冯知春摇晃着手中记录输赢的纸,道:“不愿做家务事也行,把这些统统换成文章,输一场背一篇,如何?”
知秋大骇,连连摆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