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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我们知错了!”知秋率先发声。
知夏接道:“长姐,是我们莽撞无知,害你担心、伤心,我们已在好好反省了。”
“先生说:男儿志在社稷,志在百姓。我原以为百姓有难却不上前,那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该做的。可等我真的身处灾区,却发现有一腔热血并不窝囊,可空有一腔热血却无策无谋,那才是真正的窝囊!”
“我亦如此,师父夸赞我有学医的天分就狂傲自大,自以为是。可等真正看到病人,才知道那是另一个战场,病情多变凶险,我竟只有呆愣到无法动弹的份……”
“长姐!”俩人又磕了一头,“我们知错,求你不要再生气,要罚要骂都可以,却不要再不理我们了!”
即便知夏和知秋闯过再大的祸,冯知春也没有严罚过他们,更未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跪过。所以此时此刻,她看着两个小家伙团跪在地上,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她走到俩人身前,跪坐下来,轻轻揉了揉俩人柔软的发顶。知夏和知秋抬起头,乌亮的眼睛回望着她。
“你们,是真的想学医,想学武?”
知夏和知秋对视一眼,忙不迭地点头,“是!”
“那老实交代,都偷偷学多久了?”
知夏道:“去学堂的路上,会经过医馆。若是天气好时,医馆的小徒就会搬草药出来晾晒,我想认药名,就躲在旁边看,一来二去,便与他们相熟悉。”
知秋接道:“隔壁的小虎也在学堂上学,我与他关系很好。可他读不进书去,小虎爹便给他在武功堂请了师父,我俩本来就爱玩些刀剑拳法的比试,他跟着师父学,我跟着他学。再后来,小虎也不是我的对手,武功堂的大孩子欺负小虎,我和小虎就约他们比武,被师父知道了……”
冯知春叹了口气,道:“你们学这些‘旁门左道‘……”知夏和知秋立即紧张起来,“倒也没有荒废学业,可见你们把长姐的话放在心上了。等回去了,我得好好备礼,带你们给师父们赔不是去。”
知夏和知秋面面相觑,“赔不是?”
冯知春分别戳了戳他俩的额头,道:“你们拜师学艺,我身为家长,却不带着你们好好给师父磕头敬茶,哪有这样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位长姐如何抠门如何欺负你们呢。”
知夏和知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喜不自禁,激动地扑向冯知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长姐!当真?”
“当真!”冯知春笑着回抱他们,“可要答应长姐,学可以,但不能再鲁莽行事。”
“是!”
“好了,”冯知春拍拍二人,示意他们松开自己,“这事便这样定了,但这次你们离家出走,害大家如此担心,还是要罚你们的。你们在这好生跪着,待晚饭时再起来,若叫我看到你们偷懒,晚膳也没得吃。”
离晚饭也不过一个时辰了,膝盖虽可能受不住,但这样的处罚确实不算严苛,知夏知秋也在认真反省,点点头,又正好姿势,笔直地跪了一个时辰,直到冯知春叫他们吃晚膳,俩人才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出营帐。
&&&&&&&&&&&&&&&&&&&&&&&&第76章 喜事
一连数个晴天,河堤的建造也逐渐进入尾声,工期加紧赶着,总算在新拟定的府试日子前完工了。
考生们犹如迫不及待下汤的饺子,在盛夏吱吱的蝉鸣中冒着腾腾热气涌入考场。
与他人的迫不及待相比,杨瑾的迫不及待则有些不同了。在军营时还好,能天天与冯知春见面、说话,等一回到府城,冯知春以“不能打扰你学习”为由,带着知夏、知秋和楚云先行回县城去了。
杨瑾虽知此时当以考试为重,须得忍耐,但到底有些不安——毕竟被拒绝的往事历历在目,他生怕冯知春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又拒绝了他的求娶。
思来想去,他还是叫赵丰带着他的亲笔信回中周县,请县令尹大人与县令夫人姚氏做媒,速速把这门亲事敲定下。
姚氏本就极喜爱冯知春,对冯知春的终身大事自也十分上心。待看过杨瑾的亲笔信,她掩唇直笑,对着夫君打趣道:“人又不会跑,他有何担心的,竟猴急成这样。我瞧你这宝贝下属将来是要被媳妇吃得死死的!”
尹良正也笑道:“他们能成正果,自是件好事情。”
姚氏抱起女儿,揉揉她的脸蛋问:“玲儿,可想看漂亮的新娘子?”听到女儿糯糯称“要”,她眉开眼笑地亲了亲女儿。
杨瑾收到赵丰带回的信,似吃下粒定心丸,安心准备起考试。
而在他备考和考试的期间,姚氏也麻利地Cao办起来。
她提着彩礼登门问名时,王彩花与几位街坊媳妇子,正巧相约在冯家晾晒、腌制食材,一窝蜂地起哄,哄得冯知春满面羞红。冯知春没有家长,这群女人便自告奋勇当起家长,加入到准备的事宜中。也因着她们,冯家长女与杨大官爷的即将成亲的喜事迅速传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