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一隅。
当今圣上十几岁当政,至今执政二十余年,年至不惑。后宫三千佳丽,圣上身体尤佳,子嗣众多,其中最富才学且有一番作为的,有四位皇子,分别是:太子、大皇子、长公主、十皇子。
十皇子好武,自幼拜师名将,沙场驰骋,身上背有战功。他于几年前自动请缨护守南疆,圣上恩准并赐封号封地,使得他成为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拥有封号封底的皇子。
长公主并无建功立业,而是热衷于善事,为皇族挣了个好名声。她牵线修复寺庙,兴建学堂,还组了慈善会接济穷人,教授技艺。百姓感激,称之为“活菩萨”。
这两位并无心于朝堂。
所以,最为文人雅士、朝廷百官私下紧张与乐道的,实则只有太子和大皇子。
嫡长子在世,为何太子立幼不立长,反让排行第四的皇子当了?
“杨兄果然是醉心探案,对京城事都不知呐!”杨瑾这个疑惑,引来一些才子兴致勃勃的低声讨论。
&&&&&&&&&&&&&&&&&&&&&&&&第84章 站队
在外,杨瑾延续“冷面冷言”的风格,与他人的活络自成两面。
要说是他自身故事太多吗,同乡总爱为他“解释”,顺道再把他破的案子作为谈资润色述说,生动之处,好似破案之人是他们。因暂时没什么不良影响,且不用自己动嘴宣传,杨瑾也由着他们。久而久之,众人也就了解和习惯他的性子。
“要说这才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太子与大皇子文稻武略不相上下,两人比拼,才能更上一层。”说话的人还不忘对天和拳举了举,“皇上实乃贤明之君。”
其他人表情微妙,既有些嫌弃此人“天高皇帝远,还要拍马屁”的模样,又纷纷如出一辙地附和。
“不过……”有人不甘寂寞,低声接道,“也有说法是太子是皇后之子,大皇子则是贤妃所出,子凭母贵,立四皇子为太子,也属正常。”
“兄台,你说的都是老道消息。不知道了吧,太子乃婕妤所生,生母难产去了,后被皇后领养。虽说养育恩亦是父母恩,但以嫡庶有别,太子却在大皇子之后。”
一群男人,说起深宫八卦有鼻有眼,历历在目似的。不一会,话题又从太子的出身跳转到太子与大皇子谁建树更多上。
“大皇子年长,行事稳重,听闻除了分担皇上的重担,空闲时还到翰林院讲学,一身所学毫不吝啬相教。此乃贤者风范。”
“然为帝者,最重要的是决断之心。太子辅政提的政策,实行后哪个不是百官百姓都拍手叫好?反观大皇子,却有些平平了。”
“不妥不妥,如今盛世太平,太子提的政策是好,却刚硬过了,怕时日久了,物极必反!”
“仁兄莫忘,皇上年轻时也曾征战沙场御敌于外,而今边疆频扰,贤仁,哪担得起王朝霸业?”
“哼!你意思是打战最好了?”
“……诶!诸位、诸位!只怕接下来的话,也不是我们能说得的吧!”
众人这才不欢而散。
杨瑾边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道,这里就分化成这样,朝廷上只怕程度增多不减。
等入仕,免不了要站队。
一朝站错,等于把后半生的仕途也搭进去。
杨瑾不禁想到陈大人,他一直不知道陈大人官居何位,甚至陈大人名何也一概不知。这些日旁敲侧击,他听说了不少官员的事迹,却无一人能与他认识的陈大人对号入座。
或许……
他抿了口酒,或许是时候,再求见陈大人一次了。
……
沈宅。
家仆为下朝归家的沈永打开门后,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他扯开信封,展信一阅,眉头惊讶地扬了起来。“等等!”他叫住正欲把马牵走的家仆,快步上马,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几日后,泰吉楼。
杨瑾跟在伙计身后,来到一间小包厢。
厢房内装饰比上一次简单,杨瑾看着坐于桌前正等待他的人,拱手行礼道:“沈大人。”
沈永奇怪道:“杨兄,怎么突然叫的生疏?”
“官民有别,应当的。”
沈永看了他一会,微蹙起眉,“杨瑾,我欣赏你,你却反要与我拉开距离讲客套话?”
杨瑾垂着眸,恭敬道:“承大人厚爱。您也知我并非讲究规矩的人,但御林左郎将护驾的英勇事迹为人人热道,我明知仍态度轻佻,这是放轻我对您的尊敬。”
沈永张了张口,又咽下嘴边的话。
他若再说什么,岂非是要杨瑾不要尊敬他?唔,话听得舒坦,还是不要在意其中细节吧。
另一面,他也暗自吃惊。在西南府,他以陈大人随行副官的身份前去,并未告诉过谁自己的官职出身。坊间关于他的故事他听过,并未指名。仅过个年,短短数日,杨瑾已探知他的身份,如果没有知情人告知他,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