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这边一路小跑,步子一瘸一拐,好像受了伤。
&&&&许雁庭忙快走了两步扶住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你都不信,跟太子去了温泉别馆,谁知在后山采药的时候被人追杀,正好遇到王齐王公子家几位兄弟在附近打猎,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邵明远苦笑着摊手,许雁庭大吃一惊,“可曾伤着哪里?”
&&&&“没,逃命的时候崴了脚,衣服上的血全是别人的。白天在路过的客栈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凤庭和太子没事吧?他们可知道你平安回来了?”
&&&&“已经托人捎口信去了。几位兄弟救着我的时候我被歹人敲晕了,醒来时已经到了半路上,怕耽搁他们的事就没回去,干脆跟他们回京来了。”
&&&&邵明远憨憨地笑着拍了拍身边一个大汉的肩,他正是王齐王公子身边的保镖之一,平时都是他陪同王齐去育胎馆看脉。
&&&&王齐?
&&&&许雁庭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名字,就差没直接告诉别人他是齐王了,真是个嚣张得不怕死的。
&&&&想着忙一把拉住他,“你来得正是时候,快随我进去看看齐……哦,是王公子。”
&&&&“他怎么啦?”
&&&&其实本来只是想过来借套干净的衣裳换掉,以免回家吓坏了许凤庭,不过作为一个专业Jing神极佳的金牌育胎师,邵明远很有职业嗅觉地预料到了什么,当即也不敢耽搁,跟着许雁庭三步并两步进了内院,而那几个和他一起回来的汉子却并没有跟进来,可能是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
&&&&邵明远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确实四下无人方凑到许雁庭耳边悄声道:“大哥,你觉得我会不会不知不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让他很想把我给咔——了?”
&&&&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许雁庭脸色一变,“明远,太子乃金枝玉叶,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是说真的!”
&&&&邵明远也急了,“他们把我丢在大石头上,我并没有立刻就昏过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刺客一刀刺进一个侍卫的胸膛,那个侍卫一把抓下他的蒙面布,表情非常惊愕,一直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才死。”
&&&&“这能说明什么?”许雁庭显然有点底气不足。
&&&&邵明远摸了摸脑袋,“或许说明他们本来认识?很熟?共事同一个主人?”
&&&&“对了,王公子是大哥的朋友?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啊怎么没跟我们联系?”
&&&&见许雁庭半天不说话,邵明远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许雁庭吞吞吐吐地笑笑,“都是老朋友,这趟回来有点事儿,办完就得走。”
&&&&“哦——”
&&&&邵明远了解地点点头,他这种级别就跟国安局的差不多,肯定经常有秘密任务的,哪能都告诉家里。看来这王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普通富家子弟家里的护院怎么可能敢跑去皇家度假别墅附近打猎?就算脑子里有坑跑过去了,又怎么躲得过重重关卡?
&&&&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又是个隐藏在人民群众的超级大BOSS神马的,不过在他家里见到了许雁庭,他顿时心里安定下来不少。
&&&&两个人说着说着很快到了傅涟的卧室门口,才踏进门槛就能听见珠帘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呻yin,许雁庭莫名地头皮一麻,傅涟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挨刀子掉块rou都是皱皱眉头的小事,现在疼得这样,竟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究竟这得有多折磨人?
&&&&许雁庭听着触目惊心,傅涟正亲历其中更加身不如死。
&&&&他宁可被人砍一刀或者刺一枪,那种鲜明干脆、凛凛冽冽的痛,哪怕深入骨髓,都没有此刻这种缠缠绵绵没完没了、沁入四肢百骸的痛来得让人难以承受。
&&&&邵明远倒是惯常经历过这些,说实话他除了看到许凤庭蹙一蹙眉心会受不了,其他孕夫还是产夫的,各种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他都能从容直面了。
&&&&“邵先生……”
&&&&看清楚了来人,被痛楚折磨得脱了形的傅涟稍稍松了口气,“请先生无比保住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能失去。”
&&&&邵明远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累了,先歇着,我给你检查检查。”
&&&&许雁庭默默抱着手臂斜靠在墙上,这是他第一次听傅涟亲口说起对腹中这个孩子的感情,之前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好像这孩子是他跟小侍寻欢作乐所得的无所谓的附属品,可如今来看,他恐怕也是用了情的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将孩子的生父杀死?
&&&&胡思乱想中亦百思不得其解,却听傅涟压抑着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原来邵明远的双手正牢牢地按在他的肚子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