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这是在干什么。
西门庆平日里再包揽诉讼、攀附权贵,也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得更多的体面,更大的野心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猛然间发现自己身边好似一直都闲得发慌的枕边人,竟然一直在策划谋反的事,西门庆真有点儿被这个发现给弄懵了。
欧阳瑞本也没想瞒着西门庆,看到西门庆现在的反应也不觉得惊讶——西门庆要是没反应,那才奇怪呢,造反这种事,连花太监那种老滑头都会觉得震惊,更何况是西门庆。
欧阳瑞并没有说什么,每天该安排什么就安排什么,西门庆愿意在书房跟着一道听,他不拦着,西门庆如果故意避开,他也不说什么,等到西门庆终于憋不住主动开口了,欧阳瑞就笑呵呵的听着。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西门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憋了半天,说不下去了。
欧阳瑞笑着接了过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造反?”
西门庆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欧阳瑞,他是真的不明白。在他看来,欧阳瑞现在过的是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我对做皇帝没兴趣,之前也没想过,不过,谁让我收了个麻烦的义子,人家叫我一声爹,叫你一声娘,也不是白叫的,我之前说过他的身世有些特殊,当时没和你细说,今日说到这儿了,我便告诉你,他实际上,是当今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说起来,我这还不叫造反,不过是拥立罢了。”欧阳瑞说的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直把西门庆又被震晕了一下。
皇子?!那个孩子竟然是皇子?!
“你,你竟然让皇子叫你爹?!”太过震惊的西门庆没注意自己算是默认人家叫娘了,看着露出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欧阳瑞,西门庆这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心吧,一切都计划妥当了,而且我只是负责给他筹备粮草银钱,不过,也许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只怕我要开始颠沛流离,到时候你就回家,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再来寻你。好在你这病快要好了,不然我还真是不放心。”
欧阳瑞说话的时候,眼神格外认真,西门庆一听眼眉都立起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下面的欧阳瑞,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面对如此怒目而张的西门庆,欧阳瑞一笑:“你刚刚也说,这是件要命的大事,成功了,我自然来寻你,如果失败了,我不舍得连累你。”
“欧阳瑞!”西门庆控制不住伸手过去把欧阳瑞的衣领子给揪起来了了,而欧阳瑞也难得任他施为并不反抗,只是静静的张着眼睛看着他,西门庆说话简直都要磨牙了,眼睛气得通红,声音里全然都是愤怒:“你把我西门庆当什么人了?什么叫成功了你来寻我,失败了不连累我,原来,在你眼里,我西门庆,就是一个能和你共富贵,却不能同患难的小人?”
欧阳瑞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在欧阳瑞面前,第一次这般的咄咄逼人,“我告诉你,虽然是我先惹你的,但是之后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赖定你了!”
西门庆的话在欧阳瑞的耳边爆炸,欧阳瑞嘴角的苦笑慢慢转化成真切的笑意,刚刚平淡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琉璃般的神采,就着西门庆紧紧的攥着他的衣领,欧阳瑞站起来,一把把西门庆搂在了怀里。
“这是你说的,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你就再也不能后悔了。”欧阳瑞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这是一向最善于控制真是情绪的他难得的外露。刚刚还有些忐忑的心也完全放下了。
“后悔我就不是西门庆!”西门庆松开自己的手,回抱住欧阳瑞,鼻端充斥着怀里这人熟悉的味道和体温,让他觉得分外的幸福和安心。
不过,这种温馨祥和的气氛随着西门庆从暴怒的情绪中回转过来而消失了,聪明的西门庆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抱着欧阳瑞的手变成了掐住西门庆腰腹间的软rou。
“你刚刚在试探我,对不对?”西门庆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个动作和欧阳瑞最常做的动作异常的相向。
被家暴的欧阳瑞却是笑眯眯的点头:“娘子,轻点儿。”
“放屁!谁是你娘子?老子是男人!要叫也叫我相公!没听见花子虚也都喊你是嫂嫂吗?”被娘子这个词触动了敏感神经的西门庆,把刚刚试探与否的追问一下子抛开了。
“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让花子虚知道,我是嫂嫂,还是哥夫,你说呢?”见话题转移成功,欧阳瑞笑得更像狐狸了。
“你……不对,不许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清楚,你竟然敢试探我,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从相公娘子的话题中绕回来,西门庆说到这儿,觉得很受伤,心里面一阵的委屈,看着欧阳瑞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宠物兽,眼神都感觉有些shi漉漉的。
“是我太多疑,对人太不信任,是我的错,其实我应该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