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温柔。
“我喜欢的人,年级第一,德智体美劳样样都好,正直善良,勇敢顽强,长得好看,还特别酷,侠肝义胆,嫉恶如仇……”
居则易听完,一颗心终于缓过劲儿,又活蹦乱跳起来:“他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程去非一本正经:“有过之无不及。”
“有一点你说错了。”居则易忍不住笑了,说,“我这个人,不太直。”
程去非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有些想笑,却还是认真严肃的摇了摇头,他说:“我觉得你很值。”
“值得我所有的喜欢。”
“行吧。”居则易被他一记直球撩得心肝乱颤,简直想犯罪。但他不能,他还记得这是家里,他爸还在外面,所以他理智犹存,继续说正事。
“这道题简单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做朋友是不可能做朋友的,我又不缺朋友。”
几乎没答不出过题的程去非,却在这个时候耳朵红了,他问:“那解是什么。”
居则易摸了摸他的耳朵,又戳戳他的小酒窝,为自己争取着以后能名正言顺的动手动脚的福利:“你做我男朋友。”
程去非犹豫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早恋”这个东西在学生守则上是明令禁止的。可他又想几条学生守则,就要把“喜欢”压住,像五指山压下那只猴子一样,这并没有什么道理。
何况压的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男朋友。”这三个字从程去非嘴里说出来,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他忍不住笑了,小酒窝陷得更深了些,他说,“那么,请多指教。”
……
居则易和程去非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程渊正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榨好的果汁发呆。
以前的那些事让他很难对居则易的“朋友”放下心结来,倒不是他多在意外人的眼光,而是他怕居则易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
他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在聊些什么,只能等他们出来——没成想,等到两个孩子手牵手的走出来。
程去非这会儿脸皮薄得很,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不想见人,居则易不让,扣着他的手腕,把他硬生生的,拉到了程渊的跟前来。
程渊看得分明,自家的小兔崽子拉着人手不说,大拇指还不规矩的在手腕摩挲了一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发愣呢,就听居则易说:“爸,检讨我多写一份。”
程渊盯着程去非,看着大男孩一张俊脸红得颇有喜感,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生气?那倒也不生气;高兴?也高兴不起来……养了十几年的猪会拱白菜了,欣慰还是有的,就是心情复杂了些。
他叹了口气,问:“什么检讨?”
居则易照背自己写了两遍的检讨,只改了几处,说:“我怀着愧疚和懊悔给您写下这份检讨书,以向您表示我对早恋这种不良行为的深刻认识以及——”他站得笔直,态度强硬,语气却温柔得不行,“仅此一次,尽此一生,只此一人。”
平地一声雷,炸开在程渊的脑海里。他叫“程去非”,说,“你过来。”
居则易松开手,让程去非过去。
程去非想说些什么,居则易摇了摇头,他就垂眸走过去,在程渊身边坐下。
程渊递了杯果汁给他,然后看向了居则易,问:“你今年多大。”
谈恋爱倒是没什么关系,程去非这孩子样貌性子也讨喜,但一出柜就把话说得这么绝对,这么重的许诺,让他有些头疼。
也觉得有些儿戏。
“十七岁零十个月。”
程渊语气平静道:“第一,高三毕业,你也就没机会早恋了,所以仅此一次这个保证是句废话;第二,你还没满十八岁,法律上未成年,你拿什么保证尽此一生只此一人?”
听他这么问,居则易反而笑了:“我像我爸啊,是个情种。”
他拿不出什么来保证,只有一颗热乎乎的心,想叫他们看看。
看他有多认真。
程渊看着他,有些晃神。
虽然居则易不是他和居兰亭生的儿子,眉眼也没一处像他们,但养得久了,神态,眼神,语气,性子,总有那么一处是像的。恍惚中,程渊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翻墙上他家楼的大男孩,那个陪他出柜,被他父亲打出家门却还倔强的握着拳咬着牙说“叔叔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爱他”的大男孩。
后来他们蹉跎了多少年?
三年,四年,还是五年?
记不太清了……
他对这个孩子一向宽厚宠爱,当然舍不得他被人指点受人白眼,可他更舍不得,他和居兰亭当年吃过的苦,居则易再受一遍。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看向了程去非:“吃糖吗?”
UHA的牛nai糖,安静的躺在男人的手心里。程去非原本还捧着果汁在小口的喝,连忙仰头一口喝光,放下杯子去接糖。
程渊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说:“小易以后要是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