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细绳,不由分说便将晏适容给的手给绑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
“随我回红莲司画押。”
“敢问指挥使本王犯了大魏律例哪一条?”
“最后一条,狎弄朝臣。”
“那是新修的,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那你敢说皇上一言九鼎,新修的律法不算数?”
言讫,薛措使力,晏适容便不由得被他拽着走了。
“薛指挥使,薛指挥使,咱们打个商量吧?”
薛措不为所动。
“薛大人,薛大人?”
薛措不为所动。
“薛措,薛藏玉!”
薛措回头瞥了他一眼,声音Yin冷:“叫我什么?”
晏适容眨着眼,像小时候似的,轻轻地在他后面喊了一声:“藏玉哥哥。”
软糯轻语,像是绒毛飘到了谁的心上,薛措止住脚步,晏适容未料到薛措会突然间停住,惯性朝前,身子撞到了他坚实的背上。
幼时皇后将晏适容送去国子监读书,晏适容不服管教,吃准了没人敢收拾他,便上房揭瓦,皮得很。
说上房揭瓦,那就是真的是上房揭瓦,非要把国子监顶上那片琉璃瓦摘下来,玩跳房子用。
他一个人爬到屋顶,伸手摘瓦,底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纷纷叫好,倒是急死仆婢和老师了。
摘下琉璃瓦后,他一脚踩滑,将将从那屋顶摔下来时,是薛措接住了他。
那时薛措不过十一二岁,尚保留着稚气,板着脸也不像现在一样让人发憷。
晏适容却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理自己,一落地便反抓着他的袖子,我错了。
薛措不理,他便跟在后头一直认错,藏玉哥哥别生气啦,我知错啦,我再也不皮啦。
总算是有惊无险,管罚晏适容也挺折腾的,老师们着薛措好生管管晏适容。薛措一听“藏玉哥哥”四个字便不忍心说晏适容了,只道,若你以后还想要,我帮你取便是。
万幸老师们没听到此话。
一晃多年,没想到晏适容又用年少的称呼来唤薛措。
这边晏适容还在老实巴巴讨饶:“藏玉哥哥轻一点呗。”
薛措面上若冰稍融,轻轻捏了捏绳子:“不想给人笑话,那便跟紧些。”
晏适容连连点头,步子也跟上来了,两人并肩走出这信直门。
广袖之下是细细一条线,是牵连着的一双手。
信直门的守卫虚着眼睛看,“哎?你瞧瞧,六王爷什么时候与指挥使大人那么要好了?”
明眼的从重叠合握的袖中看出端倪,“什么要好啊,王爷一准儿是又犯了事了。”
☆、冤枉啊我
四华巷里住的都是当朝显贵,宫中朝中有个什么事情便似一阵风,从街头吹到巷尾。
巷里几个管家唠嗑,凑到一处说今日要闻,消息灵通的道:“听说今日大魏律又添了一条,王公不得狎弄朝臣。明儿个邸报可就要发了。”
承贵嗑着瓜子一听便笑了,顺嘴接道:“这倒像是给我家王爷定的。”
几个管家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可不就是给你家王爷定的!”
然后你一言我一语,把今日晏适容的所作所为以及皇上修律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通,承贵听着听着陷入沉思,忽而问:“那叶侍郎相貌如何啊?”
顾宗人令府的管家回忆了下:“眉清目秀,看着相貌便合该入《桃李录》。”
承贵点了点头,勉强也算接受了:“那就好那就好,左右我家爷也不吃亏。”
几个管家噗嗤一笑,感情你在想这个?
忽听一阵急促马蹄声,马背上玄衣莲爷拉绳勒马,马儿仰脖嘶鸣。那莲爷打马上下来,对承贵道:“六王爷又被指挥使逮了,您受累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管家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承贵便歉意地同众管家告了个别,拿出银子给莲爷,叫稍等片刻。承贵回府叫来俩小厮给晏适容备车,又叫府上厨娘将刚做好的点心装进两个红木花鸟镂雕提食盒,提着它们不紧不慢地随莲爷上马。
韩国公府的管家道:“遇事不慌不忙,处事井井有条,承贵实乃我等学习的典范呐。”
“什么典范啊,其实就是六王爷被逮多了,他们家都习惯了……”
“……”
到了红莲司,承贵将食盒打开,分给莲爷们享用,然后便驾轻就熟地转了两个门,接出刚摁完手印的晏适容。
“爷,回去吧咱,府上的马车在外候着呢。”
晏适容撩了袍子,横坐在大堂门槛上,耍起了性子:“爷不。爷就是要坐在这里,爷要赖上这个红莲司。”
承贵哭笑不得,只好哄他:“文娘做了雪花糕,凉了便不够味了。”
晏适容嗜甜,最近沉迷甜糯口味的雪花糕,这便好哄得很。他摸摸肚子,思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