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没喝酒,怎么就不舒服?”
‘西辞’指了指头上的纱布,眯着眼解释,“可能是因为头上的伤……”
“那哥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不不,”‘西辞’连连摆手,“我就是想去洗手间,洗个脸。”
“包房里面有洗手间,在这洗就行了。”
你来我往的说辞,‘西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猜的没错,这就是个鸿门宴,来瓮中捉鳖的。
只是‘西辞’不明白,顾南歌是怎么找到他的?
是宋尧背叛了他?
不可能!
‘西辞’首先排除了这个可能。
脑子越来越晕,‘西辞’知道这么下去绝对不行,小西一出来,连哄带骗估计什么都交代了。
‘西辞’掐着自己大腿,保持着几分清醒,跌跌撞撞去包厢内的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个脸。
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就好像在看平静的湖面。
而慢慢的,这个平静的湖面渐渐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外,一圈一圈往内,交替着荡漾。
‘西辞’盯着这面镜子,已然不受控制,在大脑晕眩的情况下,他成功睡了过去。
“哥哥——”哭哭啼啼的小西看着眼前这一切,惊慌失措。
顾南歌将门打开,凝眉问道:“西辞?”
小西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看了眼顾南歌,胃里竟然升腾起了想吐的念头,朝洗脸台干呕一声,撕心裂肺。
顾南歌脸都绿了。
等小西吐完,顾南歌这才将他半拥半抱了出来。
小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可眼睛却在咕噜乱转,对面前的环境很是惊慌。
顾南歌又骗又哄的声音响起,“小西,看我,我是哥哥。”
小西抬头看了眼顾南歌,给了他一个眼神后又低下头去。
顾南歌耐烦的声音哄骗道:“小西,你能不能睡一会,让西辞出来和哥聊聊?”
小西怯弱看了他一眼,思考着交换的条件,“那我……能见慎哥哥吗?”
顾南歌欣然道:“当然可以。”
“那、那你也不能告诉西辞,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杀死我的。”
“杀死你?”顾南歌不解。
“嗯!”小西眼神迷茫,却重重点头,毫不犹豫便出卖了‘西辞’,“他说,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杀死我。”
顾南歌揉了揉小西的头,“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的,‘西辞’他更不会知道。”
“那就好!”
小西闭上眼睛,平缓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西辞猛地睁开眼睛,他没看到眼前这一切,但却依靠着本能,紧紧抓住面前的人。
“不要——不要!”
西辞情绪极度不稳定。
他在黑暗里仅仅只度过了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心疲力竭,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都只能呆在一个只能听,不能说不能看的世界里,那个地方有多恐怖他知道,他体会过,所以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西辞紧抓着顾南歌的手臂,像溺水后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力气之大直接将顾南歌的手臂抓青了。
“西辞,醒醒,是我,我是哥哥!”顾南歌反抓住西辞的手,让他不能挣扎,但这也,西辞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
顾又臣过来拍拍顾南歌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西辞的手。
“西西,看着我,我是爸爸。”
顾又臣的声音低沉,很有穿透力,只这一句,西辞回过神来,当仍然是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顾又臣,似在辨认。
半晌,西辞才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爸?”
“是我。”
西辞紧紧抱住顾又臣,浑身瑟瑟发抖。
顾又臣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
真实的、温暖的触觉传来,西辞这才松了口气,背上汗津津的,全是冷汗。
顾又臣给他端了一杯温水,语气温和,“西西,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辞惊魂未定,喝了一杯水后显然好了不少,后怕的将从生日那天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顾又臣与顾南歌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凝滞与沉重。
“爸,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会有……”西辞哑声,说不出来。
这件事,比重生还要令他震惊。
上辈子这辈子,他竟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恐惧来源于未知,一个随时能争夺他身体控制权的人出现,怎么不让西辞感到慌张,还是一个放言说要杀死他的人。
但西辞转念一想,既然这辈子‘西辞’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出现了,是不是代表着,上辈子‘西辞’也出现过,只是那时候他在国外,没有发觉?
越想,西辞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霍成瑜是心理医生,上辈子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