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或许不大,但是体积真的不小。这样的盘子给人以太正式的印象,而且不利于我们的年轻女宾客们端着它们用餐。”
面试官挑了挑眉:“宾客……端着盘子?”
骆林的表情更温和些:“餐厅里放的是标准长桌。也就是说,总会有些人离得和主人非常远,互相隔着无法交谈。但对于年轻女孩来说,她们喜欢亲密的凑在一起,像用下午茶一般的拿着小碟子用餐。如果是我作为宴会管家,我会营造一种小女孩聚会的紧密氛围,以鼓励她们聚拢在餐桌一端好好交谈。”
“你认为这样算是高级宴会该有的氛围?”
骆林无声的呼了口气,看向面试官的眼睛:“在适当的引导下,亲密感和上品氛围不会冲突。”
面试官的表情有些玩味:“而你认为你能很好的把握那时的场面?”
“是。”骆林肯定的回答道。
面试官看了看骆林挺直背脊,却微微收了下巴的标准站姿,笑了起来。这个面试官敏锐的注意到了,在他和别人谈话期间,骆林拿着酒的手势从未换过,尤其是拿着酒桶的右手一直留着力,却没有一丝颤抖。
骆林原想面试官或许还有别的问题要问自己,面试官却已转向了最初的那名面试人,问起了选酒的问题。
说起葡萄酒,四个应聘者每人都应该选两瓶——一瓶红葡萄酒,一瓶白葡萄酒。前三个人选的都是世界四大一级酒庄的产品:两瓶乐斐(Lafite),两瓶乐图(Latour),一瓶高必雍(Hau-Brion),一瓶玛高(Margaux)——这样的顶级排列,甚至连73年晋级的木桐(Mutton)堡都排除在外。
反观骆林,他在冰桶里放的是一瓶德国小酒庄产出的非年份贵腐酒,手上的红酒则是白马堡的年轻小白马。这两瓶酒在市面上价格都很高,只是和前几人手上清一色的年份波尔多比起来,总归还是有差距。
前面三个人很是畅快的分析了自己的酒有多么好,Robert Parker(世界知名的酒评人)给的分数又有多么高。想想看骆林手上的那瓶出贵腐酒庄或许Robert都没去过,那几人的表情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些不屑。
但是骆林本人对自己选的酒很有自信——面对着面试官的提问,骆林微笑道:
“……据我所知,我们要招待主客都是德国人。而德国人在饮酒方面是出了名的爱国——国民都偏爱国内产的酒。我手上的贵腐酒产自德国的莱茵高,并且所选年份的琼瑶浆熟成非常好,酒的整体品质很出色。加上贵腐酒特别的清甜味,我想这会是很讨女孩喜欢的品种,也能和我所选菜色中的禽rou和鹅肝相搭配。”
在面试官开口前,却是有别的应聘者轻哼一声插话道:
“是因为你对这贵腐酒太有自信,所以在红酒上就偷懒了?”
骆林回过头看着那人,低下头看了一眼对方的酒标:
“我没有选择年份波尔多,是因为它的醒酒时间太难掌握。像你们所选的酒,醒酒时间都应该在12个小时以上,中间万一出现意外会很难侍奉。于此同时,你们选的红酒都是以赤霞珠作为主做底,酒体重,单宁高——尤其是你的那瓶,加了马尔贝克调味,涩度更是大大高于平均。我不认为普通的女孩子会喜欢涩度高的红酒,不论它的评分究竟多少。也正因为如此,我选了更柔和的梅洛底小白马……柔顺但结构复杂,醒酒的时间也很好把握。”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连面试官都有些惊讶:
“你记得住葡萄成分和年份熟成?……怎么做到的?”
骆林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低声说道:
“……背出来的……当时背了有半年多。”
这个老实的答案该是最好理解的,却有些微妙的在意料之外。也就是骆林这种死心眼的人,才会一步步的把这些可有可无的知识都记下来。
别的应聘人至此都不说话了。而面试官从一开始就知道,骆林的心或许是所有人中最细的。
他拿了酒桶是顾及了酒温,让酒瓶颈部偏下是为了保持酒ye浸没软木塞的状态。
这就是所谓一丝不苟。
后来在开瓶时,也只有骆林一个人嗅了瓶塞,也把瓶塞盛在了盘里。剩下的三人中,有一人的葡萄酒被发现有瓶塞感染。
当然骆林胜出他人的地方不只这一点——在某些情况下,骆林的行为也算是大胆的。
就比如开香槟,正确的开法是缓慢开瓶,绝不是赛车手那般猛摇后让酒ye喷洒。而这一环节的考察中,别人是学乖了,骆林却是用上了刀子。
面对着酒瓶,骆林拿着沙伯刀,一个迅速的动作,贴着瓶身的接合线,将刀在水平的方向划出去——香槟头连着一部分颈身飞出去,极少许的带泡酒ye,缓慢的,顺着瓶身流下来。
这样危险的动作让骆林来做,只会变成美感爆棚的视觉表演。
再之后的事故应急考察同样很典型,面试官在一件绸衣上倒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