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惊讶。眼下夏羡宁说出这样的话来,隐隐与刚才的场景相合,给了洛映白一种梦境成真的愕然。
刚才明琅元君和竺砚太子的话不期然涌上心头,他不由道:“不是吧羡宁,你和那个竺砚太子……”
夏羡宁叹了口气:“我在五浊世界之外,好像想起了一点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光想起来了,而且或许是因为没有干扰,夏羡宁想起来的比洛映白还要多。他记起了当年竺砚太子和明琅元君同门学艺定情,一起下界斩妖除魔的往事,以及……那次的意外。
夏羡宁的回忆止步于鬼极大帝叛乱的时间点之前,当时竺砚太子倒是实现了承诺,跟明琅元君一同下到Yin界,但是两人一个平定地府叛/乱,一个追捕鬼极大帝,并没有在一起。
最后他甚至连一句“等着我”都没听见,凯旋之后就得知明琅元君同他那个化成鬼极大帝的兵器同归于尽,元神散落,连渣都找不回来了。
看到这里,夏羡宁感到气血上涌,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睁开眼时,却发现怀里洛映白的身体上出现伤痕,立刻意识到是出了大事,于是匆匆赶来。
洛映白道:“所以咱们两个的身体……被你扔在那等着喂狗吗?”
夏羡宁道:“我已经传讯老师了,他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过来,护身符撑得住。”
洛映白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这里不适合耽搁,他硬撑着坐直了身体,说道:“羡宁,你要是不愿意走就算了,但是我妈是我的执念,只有我自己才能把她带走,你就不要插手了。”
他看看上面的楼梯,说道:“也快了,再坚持坚持就能到。”
夏羡宁淡淡道:“你放心,我代劳不了的事,也不会浪费时间跟你争。”
他将江语佳抱过来,洛映白勉强站稳,弯下了腰,夏羡宁把人放在他的背上,却又说了一句:“但这种时候我倒是宁愿再听听你叫苦叫累的……哎,慢点。”
地上的吸力并没有减轻多少,洛映白站着本来就勉强肩头再压下去一个人,他身体一晃,又重新趴下去了。
夏羡宁蹲在他的旁边,摸了摸洛映白的额头,洛映白道:“没事,继续爬也挺好的,趴着省劲。”
夏羡宁嗯了一声,竟然在他身边趴了下来,用胳膊肘支撑地面,跟着洛映白一起向上爬了一级。
洛映白这才发现他刚才系到两个人手腕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夏羡宁这样一带他,他的力气省下不少。
“羡宁你——”
夏羡宁道:“你有你的执念,我也有我的执念,都放不下,走吧师兄,剩下的路我陪你爬。”
洛映白一心想把江语佳带出去,夏羡宁也一心想把洛映白带出去,他们原本就是离不开的。
另一头,洛钊收到夏羡宁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务赶到地府,他没有去见十殿阎罗,先是顺着夏羡宁留下的线索找到了他和洛映白的身体。
洛钊检查了一下,知道两个孩子应该都没什么大碍,十殿阎罗就已经闻讯赶来了。
双方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洛钊开门见山:“我家这两个孩子没有经过正常程序,私来地府,我代他们向各位道歉。”
这一点洛映白之前已经解释过了,他们前来地府不是因为救人的私事,而是为了救人,这结界裂缝的出现说到底还应该算是双方的责任,因此这个行为无可厚非。
阎罗王说道:“洛局长客气了,本来就是误会,令公子也已经把事情都解释清楚。”
洛钊道:“那好,各位清楚了,我却还有一些事不清楚,我只问三个问题。为什么我妻子阳寿未尽,魂魄却会出现在Yin间?”
阎罗王道:“是……是我等的疏漏……”
洛钊道:“各位评判凡人生死,都是赏罚分明的人。责人严,责己应当更严,既然是地府的疏漏,想必一定会有所补偿的。”
他这是个陈述句,几乎是每个字都带着火药味,阎罗王苦笑道:“当然,当然。尊夫人的事我们也很抱歉,她日后恢复当中需要任何珍药灵力,洛局长尽管开口。”
“多谢。”
洛钊毫不动容,再次问道:“既然责任应该归因于地府,理当由你们亲自将拙荆魂魄送出,为什么各位在这里悠闲自在,我门下的两名弟子却魂魄离体,状况不明?”
阎罗王道:“洛局长听小王解释,这事出有因……”
他说完这半句话,接触到洛钊的目光,心底一寒,转而道:“……是我们处理不当,理当向您赔罪。”
“最后一问。”
洛钊冷冷道:“他们在哪?”
洛钊不好对付,阎罗王终于觉得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些质问太过冤屈了,对方的前两个问题明知故问,就算还不知道具体内情,肯定最起码明白是地府理亏,现在分明就是逼着他们立刻交人。
可是他也没办法跟洛钊解释,不是他们把洛映白和夏羡宁扣下了,是他们不想让这两个祖宗涉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