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太刺激的东西,否则就会拉肚子,但还没到胃病的程度。
离开孤儿院直至初中,夏安都住在陈家。陈泽和王春秀那时候都还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要养两个孩子压力不小,工作也很忙,夏安饿了几顿之后开始尝试着自己做饭。
等到了初中,学业繁忙,又要经营站子,夏安的生活便有些不规律了,饥一顿饱一顿,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种种原因加起来便得了急性胃溃疡住进了医院。
傅简豫问起,这些缘由自然不可能一一道来。夏安只说:“小时候吃饭不注意,日积月累就生了病。”
看到傅简豫蹙起的眉心,夏安害怕他担心自己,忙又解释道:“但是我后来一直都有注意,医生说平时不能饿着,我包里都会放小面包,两顿饭的时间吃上两三个,胃就没什么事。”
五年前经历的一切给了夏安不小的教训,让他知道胃病发作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所以哪怕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在飞机起飞前的等候时间掏出食物来,坐车的间隙也会填些肚子,跟邹任凯住在一起,总是在冰箱里放许多零食和水果。
他恐惧身体原因造成的后果,每当肚子空空如也时就会觉得坐立不安,平日里吃东西也都很注意。跟傅简豫一起去吃火锅和冰淇淋,事后他都吃了胃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耽误了拍摄。
苏艾咄咄逼人,傅简豫因为自己的事情和苏艾闹僵,也影响了正常工作,他心里很愧疚。
输完ye,夏安已经迷迷糊糊地靠着床头睡着了。傅简豫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看到已经空了的输ye瓶,又看到睡着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他收好手机站起身,开了临窗一盏微弱的灯。夏安睡得很熟,傅简豫在床边站了一阵,没有叫醒他,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另一只手揽着夏安的脖颈,将人往下平躺放好。
夏安的短袖下摆拥了上去,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傅简豫帮他盖被子的时候触到了,手指一顿,指腹上是温凉细腻的触感。
忙完这一阵,他走到窗边的床上坐下,将之前那盏灯关掉,房间彻底暗了下来。窗外高悬着一轮明月,夜风吹动医院花园中的草木,簌簌作响。
喉咙有些干,傅简豫拿起手边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水,放下之后有点想抽烟,手指触到冰冷的皮带扣却又清醒过来。
外套口袋鼓囊囊的,他从里面掏出了一袋软面包。
这是早晨的时候他从夏安那里拿的,吃了一袋,还剩下一袋。此时再吃,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但是会超过零点,想写得细一点,不用等。
☆、烟火
接下来的数天,拍摄没有再发生长时间的停滞,到了放假的那一天,所有人的状态都非常好,裴朝剑的脸上也难得有了笑意。
拍摄结束之后,一伙人要去吃烧烤,潘钦和裴朝剑也被工作人员撺掇着同意了,裴朝剑问了傅简豫一声,他说已经跟人约好了,便没有勉强。
和傅简豫有约的就是易正行和夏安,他们去了D市最有名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尝鲜,虽然小包间不是全封闭的,隔着一扇竹帘的另一桌人认出了他们,但没有声张,点完餐,服务员又带他们去了一个真正的包间,无外人打扰,三个人也放开了些。
菜上得比较慢,他们聊了阵天。
易正行这段时间除了拍戏,还要筹备最后一场演唱会的相关事宜。
“真的要忙死了,”他一边撕开筷子的包装袋一边摇着头笑道,“感觉人都瘦了一大圈,不过这样也好,能够穿下好几年穿不上的紧身皮裤了。”
夏安抿着嘴唇笑了一声,问:“你们应该也要排练吧?”
易正行的嘴角平了平,声音里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没有,郑初恩还好,沈震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排练。”
侧首,傅简豫看到夏安身后飞了一只蛾子,不动声色地将其扑开,然后懒懒地靠在木藤椅背上,看着易正行说:“不排练的话,到时候出了问题谁负责?”
易正行叹了口气:“最后一场了,也没什么负不负责了,唱完了,也就散伙了。”
气氛因为这个话题而沉闷了下去,饭菜端了上来,话头转成别的事情,聊天才轻松了起来。
吃完饭,傅简豫要回趟公司,让夏安和易正行回宾馆。
夏安洗了个澡出来,时间还早。浴室里的淋浴头出了点毛病,他走出房间,回来时遇见了易正行。
后者穿着一件纯白T恤和一件大红裤衩,手里提着两瓶酒,正要往东边的走廊尽头走去。看到夏安,易正行脚步一顿,转过身道:“真巧,又遇见了,去天台上坐坐吗?”
夏安看他的装扮,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去天台上喝酒定然是情绪不好,夏安猜得出缘由,也怕他出了什么事。
两个人坐着电梯到了顶楼,初秋的风很凉,一下子就吹乱了两人的头发。夏安眯着眼,看到易正行甩了甩头,坐在了天台的栅栏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