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念之人出现面前,几乎不能言语。他脑海中一片混乱,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惊喜,但惊喜之中,似乎又有不容忽视地顾虑随之攀升。
萧见深为何会出现在江南?
为了他吗?不,当然不是。
萧见深方才登基,方才肃清了朝中蠹虫,现在正是大展宏图乾纲独断之际,所以他来了江南,正是为这不服管束之武林……
他早知萧见深是何人,就算不知,在见识了萧见深的手段之后也应当心中明了。
萧见深要的,是大权在握,江山万代……
萧见深已从傅听欢变换的眼神中窥出了对方的所思所想。所以他淡定吐槽:“我要的是大权在握,美人在怀。我此时下江南来,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哦,对了,这半个月中我每天晚上都有去危楼,你每次都睡得特别熟,让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最多只能捏一下你的脸抱一下你的腰脱一件你的衣服……”而你还会回应我一个吻反抱回来再调整睡姿,十分顺手。
萧见深在脑海中愉悦着,他最后感慨:“忍的实在太辛苦了。你若到这个月结束还没有发现我排的戏,我就要把戏班子拉到危楼下边喊你下来了。”
傅听欢震惊无言:你他妈竟把反复夜袭说得如此坦荡荡?
不对!他更震惊了!我被人捏了脸抱了一晚上脱了衣服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听欢不能思考,无言以对,无法面对。
他最终,简直不想理会萧见深究竟是为什么来的,只道:“你还是走吧。”他想说的是你还是滚吧。
萧见深一点也不被傅听欢所影响,他从容解释傅听欢心中疑问,道:“听欢为何如此不解风情?一见我就想我是为那庸碌公事而来?听欢乃国色之辈,国事常相见而佳人难得久,实不需如此没有自信。”
傅听欢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破罐破摔道:“你来就来了,又写书又排戏的究竟想干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了,”萧见深扬起眉梢,“若非如此,你怎会主动来见我?”
他说罢忽而一笑,又道:“之前你主动走了。现在,我也想你能主动回来。”
傅听欢又怔了一怔。
萧见深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早在说完后之后,他便顷身上前,将自己的唇覆盖在对方的唇上。
这样的感觉和对方睡着时候亲吻的感觉并不相同。
睡着的傅听欢像一潭静止的春水,醒着的傅听欢却像一道奔流的江海。
各有各的味道。
而每一种,都是百般滋味在胸怀。
对方几乎没有怎么反抗。就像睡着时似得,他只轻轻抱上一抱,熟悉的身体就自动钻入他的怀中挑选一个适合的位置;有时候钻到一半,对方还会睁开眼睛,清醒又困倦地看了他一眼后,一边闭上眼一边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那种软玉温香在怀而要坐怀不乱的经历……萧见深觉得自己的功力每经过一夜,就要突飞猛进一段。好在他想做的事情总算呈现在了傅听欢面前,也终于可以直接在对方情绪的时候把人抱起来了。
萧见深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对方的嘴唇。
几乎没有反抗。
他的舌尖在对方的上颚轻轻一扫,就感觉到怀中的人幅度不小的抖了一下,握住他胳膊的双手也略微用力。
他牵起了自己的太过于安分的伙伴,源源不绝的甘甜的味道从两者相接处的地方传来,他忍不住推开来,稍咬了一下对方的柔软的下唇,就像咬一个饱满多汁,他早知道如何美味的水果似的。
细微的刺痛从嘴上传来,被吻得七荤八素、身体一阵一阵发麻的傅听欢总算惊醒了一下,他抓住了这个机会,飞快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喘上一口气说:“你来都来了江南,就由我暂尽地主之谊。恰好群玉楼在江南颇有名声,楼中四大美人各有千秋……”说道这里,他脸上似覆了一层淡淡的笑意,“不如你我一起观赏一番?”
萧见深沉思了一下。
他轻而易举地再把傅听欢给拉到了身旁,然后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吻。
傅听欢:“……”
两者亲吻的间隙,傅听欢怒道:“萧——见……深……唔!”
最后一个字,早被人堵在了嘴里。
再一次的,萧见深的舌头掠过的唇齿,坚硬的、柔软的、和着那些甜如蜜熏如酒的甘霖,一起涌入萧见深的感官中。
和他现在正拥抱的这个人一模一样。
等傅听欢从那无边暧昧的亲吻中醒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屋中的铜镜之前,而从镜子中看,萧见深正站在他身后。
萧见深弯下了腰。
镜中的人,镜外的人,脸似飞霞,眼含春波。
他的手指落在傅听欢的脸上,微微的热意透过指腹,被脑海感觉。
他看着镜子,为坐在镜前的人整理衣发,描眉绘唇。
当他的手指轻轻用力,按在因被自己亲吻而充血红肿的嘴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