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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依旧有些忧心不止:“但问童和风若并不知晓这回事,若中途有什么意外之处,岂非有玉碎之忧……”
傅清秋略有揶揄:“那你以为问童和风若是由什么人救出的?天上掉下一个好心大侠来吗?”
年轻人哑口无言!
傅清秋又笑道:“且以我对他之了解,他是不将所有和我有联系之辈挫骨扬灰不能解恨,不会那么轻易便杀了问童和风若的。罢了,”他摆摆手,“不提这些,灵奇,你来说说铸剑门之事吧。”
叫灵奇的青年闻言收束心神,说道:“铸剑门门主妄图以门中秘技铸假孤鸿剑之事,虽被我等窥破制止,但先是门主引天火*而死,而后又有记名弟子带剑胚前往他处……而我等又并未将剑胚追回,届时恐再生波澜。”
傅清秋已来到静室打坐。
他微微阖目,片刻后道:“既然剑胚没有追回,想必持剑胚之人也未能处理?”
“不错。”灵奇道,“庄主,请恕属下直言,其实此时我们大可广邀江湖同道,直接向其诘问,如此派人前去灭口,倒显得我们自己心怀不轨。”
傅清秋并未立刻回答。
袅袅的清香自屋角升起,早晨的太阳还为真从云层中跃出,只有那一线金光,挣破了万千阻碍,烈烈挥洒而下。
他已在心中将那一篇刻在金钩剑上、短短数十字的经文念完,方才睁眼轻哂:“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人是否无辜,在这天下的风云龙虎之势里,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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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暂且在危楼中住下。
于是一应的联络之人、从京中由密道快马送来的奏章,全都同暂放孙将军处转而直接与危楼联络起来。
在联络的最初,孙将军还特意来了一趟。当时傅听欢就呆在萧见深旁边,他的第三层天一层的大书房收拾了一番,多加了一个书架与一张书桌,两人便像当日在厅堂观歌舞一样并排而坐。
这样的改动不止惊动了危楼中人,同样也惊动了前来这里的孙将军。
不同的是,危楼中人只觉自家楼主堪称敬重这位贵客,孙将军却觉得萧见深几乎宠溺这位太子妃。
他的目光就忍不住悄悄地在傅听欢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回想了一下自家女儿……最后不得不遗憾地承认,确实是自己女儿没有福气。
但在随后,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萧见深脸上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想: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皇帝陛下身侧的皇后之位……也并非那么容易就坐得上的。
孙将军并不多留,秉持一贯性格,干脆利落地将事物交割之后便准备告退,只是因着身上的另一重身份,在告退之前,他又袖手镇定说:“老臣恭祝陛下与皇后千秋万载,见帝后伉俪情深,心怀大慰。”
傅听欢:“……”
孙将军又添新句:“愿帝后早添麟儿,承欢膝下。”
傅听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止。
还是萧见深淡定地接了一句:“孙将军若能找出使男子怀孕之物……”
傅听欢目光如电扫在萧见深脸上。
“……万万不可将此种荒诞离奇之物进献而上,以污皇后之视听。”萧见深镇定将话补充完整。
傅听欢冷笑一声:“不,若真有此物,速速进上,本座倒好奇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服下之后会如何。”
萧见深:“……”片刻后转头冲傅听欢一笑,“也罢,古人彩衣娱亲,今日我服药娱你。”
傅听欢:“……”他突然又有了一点点不自在。
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我朝圣上的畏妻如虎!孙将军憋着笑快速告退,一刻也不耽搁,只怕再耽搁一些功夫,就遮掩不住脸上的情态。
在孙将军走后,恰好又有危楼的下属进来向傅听欢禀报事物。萧见深与傅听欢便不再做言语,两人各自处理手中事物。
萧见深此刻身在江南,京中有他母后坐镇,朝堂上的百官至少在这个时候还算兢兢业业,因此他素日其实并未有太多紧急重要的事情。此时看了两份折子就随意将其放在一边,本想寻傅听欢说说话,却见对方正垂着头十分认真的批阅事物。
这个行为萧见深绝不陌生。
但此刻,他看了一眼傅听欢,又看了一眼堆在傅听欢桌子上高高的待处理事务,突然有点心塞,几乎想上前去帮对方分担掉一半,然后两人好没事说说话。
一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
当傅听欢手中事物告一段落,自椅子上站起来松动筋骨的不经意间,就看见了萧见深执在手中的折子。
此刻的萧见深并非坐在桌前椅子上,他自寻了靠窗的长榻休息,整个人就歪在上面,不止除了脚下的鞋子,还连束发的头冠都不怎么板正,十分慵懒。
这是傅听欢平日里休息的位置。
他看了萧见深一眼,确定萧见深还在处理事务,便道:“难得见你如此惫懒。”
“在你这里好像不自觉就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