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圆拙的肩,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是‘圆拙的夫’的意思。”
桃煞冷冷的看了沈荃一眼,又看到圆拙的脸瞬间红了,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与小雷先走了,你二人且回去吧。沈荃,莫要忘了我的话。”说完,桃煞轻轻踢了一下青牛,青牛就小跑着走远了。
沈荃望着桃煞离去的方向似笑非笑的凑到圆拙身边,一伸手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惩罚似的用力将圆拙拽到自己的怀里,不等他反抗便是一阵凶猛的吻。圆拙一阵慌乱,推不开沈荃只得重重了咬了一口。
沈荃吃痛,但是手中依然没有放松,他Yin测测的笑着说:“师傅,徒儿如今这副模样,可都是因为师傅。”圆拙吞了吞口水,不知从何时,他就开始怕了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手腕狠毒的人:“平日在房中胡闹就罢了,这会儿发什么疯。”
圆拙只觉得手腕更加痛了,忙说:“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师傅,也只得容你胡闹。只是……能不能松松手,为师觉得疼。”手腕猛地被人松开垂了下来,圆拙转了转手腕,依旧不敢看沈荃转身便走在前面,沈荃只是跟在后面,过了许久才换上平日的语气说:“师傅,沈荃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早日让我入逍遥派吧。”
桃煞将雷花邻送了回去,几只妖怪纷纷将找的草药呈给主子,桃煞慢慢看着。雷花邻趁这个空忙去灶台那儿准备晚膳,他这几日跟着牛五学了菜粥,今晚要露一手给师傅看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桃煞就闻到米粥的香气,突然想起已有多日没有吃到爱徒做的饭了。正琢磨着,雷花邻捧着一大罐热气腾腾的粥过来了。阿月一看忙去接,雷花邻则稳稳的将粥放在桌上,两只手摸着耳朵,咧着嘴笑着说:“师傅师傅!这是我学的菜粥,尝尝吧。”
白鹿拿来碗筷,雷花邻抢过一只乘了慢慢的一碗送到师傅手边,然后期待的看着他。桃煞笑笑,将草药一推对几只妖怪说:“将这些送去半夏那里。”几只妖怪悉悉索索的收好草药依次出房门,最后离开的阿月看了一眼深情对视的两个人,然后将门在外面轻轻合上。
桃煞端起碗,细细的抿了一口,舔舔嘴唇说:“好喝。”雷花邻开心的一跳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小脸看师傅将满满一碗粥喝了个见底,然后说:“师傅,以后徒儿每天都给您煮粥可好?”
桃煞见爱徒如此尽力的讨好自己,心中暖暖的,伸手摸摸那颗熟悉的小脑袋但始终无话。雷花邻见师傅久久不回答,心情一落千丈。桃煞俯身啄了一下那个撅的老高的小嘴巴说:“阿七还与小雷说了什么?”
雷花邻撅着嘴说:“她说,她与五儿师姐和阿九师姐常常为了谁能当师傅的新娘子争执。最后总是阿九师姐赢。”
桃煞浅笑说:“为师倒是不知有这回事。”
雷花邻一听师傅还有不知道的事情便忘了刚刚的不快,扭了扭身子说:“阿七师姐说,她们三人商议,每人做一天师傅的新娘子,可是阿九师姐不同意,非要说最漂亮的那个才能嫁给师傅。所以阿九师姐问师傅,她们三人谁最好看。”
桃煞微微点头,想起懵懂的时候,刚刚分辨出女儿家与自己的不同,并被祖父告诫“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一日阿九跑来找自己,非要让他评出个一二三来。桃煞便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说:
“九儿最好看,其次是阿七,再者是五儿。”
“师傅,您那时选的是阿九师姐!”雷花邻说。
桃煞回神说:“是有此事。也不过童言无忌。”
雷花邻呵呵笑着又说:“师傅,师傅。阿七师姐说,她曾绣过一只荷包,可是因为绣的太丑了,师傅您连看都没看直接拒绝了阿七师姐。”
桃煞也笑了说:“是。为师儿时顽劣,不懂体贴阿七的心情,做了许多不当的事。阿七她倒是一直包容我。”
雷花邻说:“师傅好像对阿七师姐不算太好?”
桃煞点头说:“为师与五儿关系最为亲密;阿九在我看来也是顶好玩的小妹妹。唯独阿七,为师总是忽略了她。”
雷花邻一想到最近一个月总是难以见到师傅,好像也是给冷淡了一般,便煞有介事的叹口气说:“徒儿倒是可以理解阿七师姐的心情。”
桃煞大笑,低头在爱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雷花邻本来对于师傅的亲吻有些抗拒,可此时有着说不出的甜蜜,他用手挠了挠刚刚师傅亲过的地方,脸红了,紧接着又突然沉默了。桃煞摸着爱徒的小脑袋,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敏感多情的小徒弟又为了什么伤怀。
雷花邻抬头问:“师傅,若是阿七师姐她……师傅是不是就要与阿九师姐成亲了?”
桃煞不看徒弟,半响才说:“为师不会负了五儿和阿七。”
“师傅要如何?”
“为师……会娶阿七。”
雷花邻颇为震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反复出现,那便是:师傅要成亲了,而且很快会成为鳏夫。当晚雷花邻在床上辗转反侧,整整一夜未能入睡,只因纠结着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