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便像野草燃火,一发不可收拾。饴糖给他号了脉,然后写了方子让半夏速去采药。不消一个时辰,小屋中就药味弥漫,好在雷花邻懂事,让吃药就乖乖的吃。
傍晚的时候,桃煞才现身在爱徒身边守了许久一直到次日黎明。饴糖告诉他,小雷身上受寒是一方面,加上平日没有人照料,体制大不如前;还有就是小雷年纪小,可是心思深,逍遥派弟子没心没肺的什么事都不在意,可是他就记住了,这也是他这次大病的原因之一。
桃煞想了想在饴糖的耳边低语,饴糖一脸讶异,为难的看着他说:“倒是不相冲,对小雷的身体也无损害,可是公子,为何如此对他?”桃煞说:“三日之后就是我与阿七大婚之日,我想在那之前将小雷的事情办妥。有劳饴糖!”
雷花邻被饴糖摇醒,又到了吃药的时候。他半睁着眼睛将一碗底要一口含进嘴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这药……”雷花邻眼中泛着泪光,抹着嘴巴,这股恶心的味道正是孟婆汤和妄念丹的味道。
饴糖又倒了一碗底药送到面前,和颜悦色的说:“小雷这病太凶了,里面加了一副药。忍忍喝下去吧。”雷花邻怎肯,便死活不愿意。饴糖无奈便搬出桃煞:“小雷,公子若是知道会担心的。”雷花邻一听便说:“让师傅快点来好了,这个药我决计不吃。”
话音刚落,桃煞就推门而入,看了看快哭的爱徒说:“小雷,这药一定要吃,否则你的病是好不了的。”雷花邻有些委屈,他要是吃了就会慢慢的将师傅给忘了,这药无论如何不能吃。桃煞脸上露出不悦,“啪”一声拍在桌子上,说道:“胡闹!平时由着你就罢了,现在病了还这么任性!成什么样子!”雷花邻愣了,这时桃煞第一次骂自己,还是当这饴糖的面,他踢开被子跳下床,歪歪斜斜的向房间外面跑,饴糖要去拦桃煞却不让。门外的阿月见到大主子正给自己使眼色,赶紧抱住雷花邻说:“小主子,你快快躺好吧,大主子天天晚上都来守着你。你别让大主子担心了。”
阿月的话很有用,雷花邻站住不再跑了,低着头,却也不肯回去。桃煞将那一碗底药端着来到外间,送到爱徒面前。雷花邻抬头一脸凝重的看着他说:“师傅可知,饴糖师叔说这药里加了一味,为的是让我快点好起来,可是这味药的味道恶心至极,徒儿喝不下去。”
桃煞端着药碗不动只是回答他:“为师都知道。小雷有些心病,喝了这药就好了。”雷花邻用力掐住阿月的胳膊,阿月吃痛又不敢说什么。雷花邻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他心想,原来师傅知道吃下这味药的后果,原来师傅是不在乎自己是否记得他。桃煞见爱徒哭了,一时也有些心酸,他又何尝愿意小雷难过,何尝想让小雷忘记自己呢。正当他走神的时候,雷花邻突然接过桃煞手中的药碗,一仰头将药喝进去,然后拉着阿月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将门重重的合上。
饴糖瞧着桃煞望着手中的空碗发呆,叹了口气便走了。此刻在房间里面,阿月正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下,因此小主子现在正将自己压在床上,嘴对着嘴将刚才含进口中的药如数喂给了自己!
雷花邻擦擦嘴巴说:“阿月,替我保密!否则我就不要你了!”阿月依旧Jing神恍惚,只是点点头,脸上chao红,不敢看小主子。雷花邻则转身打开房门,看着自家师傅正盯着药碗一副失神的模样心中有些窃喜,心想师傅还是舍不得自己忘记他!但又想到刚才一点情面不留的训斥自己决定先骗骗师傅。
“师傅,刚才是徒儿不好。师傅不要生气了。”雷花邻伸出双手抱住桃煞的腰,赖叽叽的说着。桃煞弯腰定定的望着他,然后凑上前深深的吻了爱徒。这回轮到雷花邻失神,桃煞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手指轻轻滑过眉骨,令雷花邻昏昏欲睡,只听桃煞最后说:“雷儿,喝过这药,你离开后就不会想着回来了。我有再大的本事,今生也只得困于此岛。日后,无论再怎样想要你也都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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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睡了整整一天,雷花邻醒来后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看到脖子里多了一根五色锦线捻成的细绳,细绳下面坠着一个白色玉坠。阿月正捧着一件红色的衣服等在一旁,说“那坠子是大主子给的。这玉坠本是大主子娘亲的,原是一对儿耳坠子,如今大主子将其中之一赠与小主子,算是师徒一场的情分。”
雷花邻握着那玉坠,看了看阿月手中繁杂的衣服,里里外外总共是七件衣服,加之天气凉,还有一件披风跟一个护手。雷花邻,只是觉得又饿又闷,让阿月将能吃的东西通通拿过来,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专心吃东西。
白鹿和阿月奉桃煞的命令等小主子醒来将其打扮好后接去山上,可左等右等等不到小主子的召唤。两人对看了一会儿,白鹿敲门无人应,他只得破门而入,可是房中空无一人。白鹿皱皱眉心想,小主子才恢复没多久怎么又开始顽皮了?他化去人形,嗅觉顿时灵敏了不少,可因为雷花邻吃了不少草药,气息多少有些变化,白鹿叫了阿月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