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沁人心脾的淡香,宛如罂粟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只要闻过一次便会成瘾,也只要一次就永生难忘。
沉浸在胤禩那温暖的怀抱和独特的体香当中,欧阳克几乎不能自拔,凭借着仅剩的一丝理智,他的眼中却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不解和诧异。
‘这个味道……难道会是……?不,应该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在欧阳克恍惚出神的时候,胤禩已经毫不客气的将他重重的放在了轮椅上,倒是一下子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胤禩本不欲和欧阳克继续纠缠,打算直起身后便即刻离开。
谁曾想那欧阳克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了胤禩的衣领,然后略微抬头在胤禩的耳边近似呢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
心中的怒火幡然而生,胤禩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他抬手就在欧阳克的胸口打了一掌,迫使欧阳克松开了自己的衣领,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他怕自己若是继续留下来的话,迟早会忍不住出手杀了欧阳克。
在他看来这种近乎于下流的调戏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是对他自尊的践踏,这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骄傲所绝对不允许的。
那个欧阳克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实在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无耻的家伙给扔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而胤禩的那一掌也将欧阳克彻彻底底的打醒了。
看着那被胤禩狠狠的甩上并且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门,欧阳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在感受着那阵阵痛楚的同时,不禁扬起了一抹苦笑。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他当然看得出来胤禩的骄傲和自尊有多强,正是因为如此,方才的那句话才更是不应该说的。
他可以肯定今天过后,胤禩对他恐怕就只剩下实实在在的厌恶了吧。
夺门而出的胤禩并没有走远,只是紧闭着双目站在厢房前的小花园里,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尽可能的保持理智,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来左右自己的判断力。’
这是他的皇阿玛曾经教给他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尤其是当他爱过伤过之后,他便暗自发誓永远都不要再让自己的感情来左右自己的理智。
逆转着Jing纯的北冥真气,感受着体内那越发刺骨的冰冷,胤禩终是平息了自己的愤怒。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胤禩却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什么了。
曾经的记忆中美好快乐的东西少之又少,即便是回忆起来怕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冷静下来之后,胤禩再次回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到欧阳克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大对。
尤其是他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恍惚,那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一样,所以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胤禩倒不是找借口给欧阳克开脱,至少就目前来说欧阳克还没那个资格。
他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虽然欧阳克言语上有所冒犯,但他更在意的是在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疑点。
这种事情他曾经在深宫之中也见过不少,所以凡事他总是会尽量多想一层,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而落入圈套当中。
这时,婢女推着轮椅从屋内走了出来。
欧阳克原以为胤禩会离开,但他已经答应了胤禩会给段子期解毒,所以这才让婢女带他前去。
没想到刚一出门,他就看到了那个立于花圃之间的孤傲身影。
欧阳克可没有天真的认为胤禩会原谅他,在他看来胤禩之所以会愿意在此等候,恐怕完全是为了那个中毒的侍从吧。
那个侍从居然能得胤禩如此的青睐,欧阳克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嫉妒着。
胤禩见婢女很有心的推着欧阳克走了出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那婢女则小心的推着轮椅紧跟在后面,欧阳克虽然很想打破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远远的凝视着胤禩的背影暗自出神。
从始至终,胤禩都是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看着,欧阳克则很是仔细的为段子期验毒,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浮,取而代之的则是少见的严肃和认真。
胤禩虽然恼怒欧阳克之前的作为,但是此时此刻眼中却难得流露出了些微赞许的神色。
他看得出来欧阳克在毒术方面的造诣还是相当深厚的,尤其是这几手辩毒的方法是他在灵鹫宫的藏书里都没有见过的。
再者,欧阳克虽然是个风流不羁的人,但是在正经事上却一点都不马虎,那种严谨求实的态度也是胤禩所欣赏的。
胤禩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看走眼,这欧阳克在毒术方面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欧阳克一边用药处理着手中的银针,一边神情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