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顶层。
显然是淋了大雨。
不等对方把话报备彻底,苏寄北就一下子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外人从外面看不见,里面视觉无障碍地玻璃门刚一被打开,苏安落脸色苍白、全身shi透颤抖着手正要去推门的样子就映入了眼帘。
天气冷,淋雨一会儿,苏安落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嘴唇都褪的没了血色。
知道他一向畏惧大雨天,苏寄北卡在喉咙里的气愤质问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连忙把他拉了进来,苏寄北把他外套脱了,给他倒杯热水塞到了他手里,又打开办公室备用休息间,把里面的被子拿出来当即把苏安落裹成了一个蚕蛹。
忙好这些,苏寄北也不敢耽误,一下子恨不得能把空调温度调成火炉,又打电话让人去买衣服和吹风机快送上来。
紧接着,苏寄北就突然上前,把苏安落搂在了怀里,尽管真的非常生气,可他此时还是说着诱哄的人,让怀里的人安静下来。
直到这时,不知道是不是缓过了劲,苏安落把水杯放到桌上,紧紧的回抱住了苏寄北的腰身,他把脸全部都埋进对方怀里,颤声说道,“二哥,我害怕……”
打算等人好了就质问的一大通话,在听到这句时全数泄了气,苏寄北亲吻他的额头,缓了会儿还是教训,“害怕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就行,你过来干什么,连伞都不带。”
但是来都来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苏寄北只能心疼的把他往怀里带,也不忍心在说出骂人的话。
过了会,看他恢复的差不多了,门也被敲响了,苏寄北又把他裹了裹,亲自出去把衣服和吹风机接了过来。
拉着人去备用休息间,让人老老实实坐到床上,苏寄北把全身上下都不薄的衣服递给苏安落,让他换上。
等人换好了,苏寄北又把人拉出来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他吹头发,就怕慢了一步人就会感冒。
摸着头发干的彻底了,苏寄北才关了吹风机,因为不放心,他还是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安落摇头,脸上回了一点血色,折腾一番,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他没敢看苏寄北的眼睛,垂眸小声道,“就刚开始有点儿冷,现在好了……”
“嗯,好了,”苏寄北胆战心惊地忙到了现在,见人没事了,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他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扔,气场全开的坐在了苏安落旁边,道,“来,我们好好谈谈。”
苏安落:“……”
借机去端桌子上热水的空挡,苏安落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
不瞎就能察觉到人在跑,苏寄北也不拆穿,也跟着他动,直到人被挤到了沙发一角再也退无可退,苏安落才抬头看他,正经真诚服软道,“我错了。”
从墓园回来,刚开始是真没想来信州的,只是回公寓却恰好要经过这里,可能知道苏寄北在这里,连车都跟他作对,一下子熄燃了,而且那时候他也确实想来找人,就慌着过来了。
在这里任人摆弄了那么长时间,心里的惊惧早就散了大半,那时候苏安落就意识到问题了,车里有伞,可他当时手都是抖的,哪想起来拿伞,况且手机都被他遗忘了,在细想下去,他车钥匙好像都忘了拔。
只祈祷今天大雨,不会有偷车贼经过那里,毕竟他的车也没有停在信州。
真是太糟糕了。
每次犯事,对方每次都会主动认错,苏寄北已经习惯了,决定这次不纵容,问道,“怎么过来的?”
就知道会问起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么快,苏安落身体僵了僵,小声道,“……开车。”
果然,一听是开车过来的,苏寄北脸都变了,他怒道,“苏安落,你明知道自己是这种状态还去开车,觉得自己命大是不是?!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舍得教训你啊!”
也不管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听到那句是不是不舍得教训你,苏安落下意识就想出声反驳他哪次没教训?可抬眼二人一对视,强大的求生欲让到达舌尖的反驳转成,“我真的错了,就是雨太大,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坐公交,但我想见你,就开车过来了,我状态不好,可我……可我开车很小心的……真的。”
苏寄北冷脸看他,冷气场越来越强,可他心里也在一瞬间升起了不安,真不敢想如果真的出事了会怎么样。
突然,苏寄北说了一句不是教训也不是安慰的话,他道,“我怕你感冒。”
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怕对方还在气头上,苏安落动唇还没说出话,苏寄北就又道,“我帮你发汗。”
苏安落:“……”
手里的杯子被夺走,他表情呆滞的被拖进了备用休息间。
直到被压在了床上,苏安落才反应过来,更加卖力的认起了错。
以前虽然在这里实习,可闹归闹,并没有来过什么真正的办公室亲密无间。
所以这里……没有润滑。
等到下午大雨停歇,阳光露出一点角的时候,苏寄北才半搂着人在众多惊疑的目光下出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