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越流越多,他那处的地板很快都是一片血红,刺眼的红激的孟夫人头皮一炸,她指节发白的去拿手机,刚拨通就语无lun次地道,“110……”
“别!别打!不要,不要――”几天的折磨,都已经让孟良对这个公共号码产生了条件反射,他猛地站起来一下夺走孟夫人的手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手机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孟良跪下来去抓孟夫人的手,哭着乞求道,“嫂子不要,我求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孟夫人双眼蓄满泪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她嘴唇和肩膀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动,可她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孟良伸长了胳膊把那把掉落在孟闻身边的手 . 枪拿到手,他颤着嗓子道,“嫂子,你别怪我……我不想的――”
直到这时,孟夫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她猛地扭头脸色煞白的去看孟良,然后她发了疯似的推开还抓着自己胳膊的杀手,踉跄着往门外跑。
可她的脚都没来得及迈出去一步,那一声夺命的“嘭”就在耳边炸响,背后灼热的发疼,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生日还没过,沐逸泽就听到孟良去孟家闹事,而他那时候,也是手 . 枪不离身的。
但他回去的时候,大厅里血腥一片,孟良也像是翻找了半天,但仍旧没有翻出什么证据,就在这时,他突然怀疑起孟闻是不是只是吓唬他。
但下面脚步声越来越重,容不得他在想那么多,他刚迎着大雨冲出去,就见沐逸泽突然也从里面跑出来,朝他怒不可遏地嘶吼,“站住!孟良――”
他双眼赤红,孟闻孟夫人的尸体还在身后,沐逸泽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举起手 . 枪打穿孟良的小腿,又两大步走上前把孟良掉落的手 . 枪踢走,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两人身上,沐逸泽表情悲痛愤怒地看着客厅,脚下力度又突然增加,全然不顾那人惨叫。
像是完全冲散不了自己所看到的,沐逸泽大吼一声,扔了手 . 枪,他骑在孟良身上,差点把人打出七窍流血。
被遗弃的两把手 . 枪在大雨的黑夜里异常寒冷,冻得人全身泛疼。
“我……我……”孟良拿着听筒的手几不可闻地颤抖,他嗫喏着嘴唇,眼眶通红。
“你明知道自己劣迹斑斑,不好好洗清自己犯下的大罪,还狂妄的把自己往死路里带,可你要死就死,为什么要拉着别人给你陪葬!!”多年的囚禁,也像是囚禁住了自己,沐逸泽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感,他也双目赤红地看着孟良。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话到嘴边,一句最苍白的辩解也说不出了,因为孟闻确实是失手,可孟夫人,也确实是他亲手杀了的。
“不是什么?”情绪平复下去一点,沐逸泽直视他的眼睛,冷笑,“你以为你杀的人是谁啊?!”
你以为你杀的人是谁啊?看似问别人的一句话,却恰恰锁住了最致命的点,孟良双手颤抖,也在喃喃地颤声自问,“我杀了谁?我杀了……谁……”
在孟良的听筒彻底脱离他的手之前,沐逸泽道,“我不想让你直接死,所以我只能大发慈悲地把你留到最后,毕竟我还喊你一声叔叔。”
不让他直接死,让他一年一年经受着折磨,才是最残忍的。
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股东大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沐逸泽果断的挂了电话,他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不会在过来见你了。”
但他这时候已经把听筒放下,孟良也没抬头看他,只愣愣地低着头,全身颤抖的回忆着过往。
垂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沐逸泽整了整衣衫,就算一会儿他掌管了数年的地方就要易主,此时他仍是西装革履、不容忽视地帝王。
办公室的大门刚一推开,众多元老都纷纷抬起头,目光、嘴角满是戏虐的看着沐逸泽走进来。
似乎已经志在必得。
看了一圈众人,沐逸泽点了点头,把西装纽扣解开一颗,不慌不忙地坐到了主位上,眼神冷然,根本就没有即将失败的紧张和恐慌感。
众人看他这样,都是不屑一笑,可现在结论还没出,野心藏的深的并没有急于这一时,倒是那些不平了几年的人,表情已经跃跃欲试了。
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对沐逸泽言语羞辱,一个私生子,还狼心狗肺,就敢在这么有能力的人面前猖狂这么久。
“抱歉,路上堵车。”像是感受不到众多虎视眈眈地饥渴目光,沐逸泽淡声解释了一句。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显然在这里做了很多年董事的老元老道,“没事,那沐总既然来了,股东大会也没理由在继续耽误下去了。”
沐逸泽淡漠点头,语调也仍旧波澜不惊,“林老说的是,开始吧。”
“沐总,这次投资失利,相信你也有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