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巴里,苦涩的发疼。
逃似的从里面出来,苏安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胸口憋闷,差点觉得就要死过去了,等平复好心情,一转头,孟之晴紧张害怕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两人碰面,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周围空气顿时死一般的寂静了,像面对孟良一样,苏安落的表情始终保持漠然,而孟之晴却及时挪开了和人对视的目光,还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知道真相以来,这还是苏安落第一次见她,和刚想起来的心态有所不同,苏安落不知道他此时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孟之晴,只能微一垂眸,错开她,从她身边经过。
孟良犯下的错,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苏安落不是圣人,没有办法释怀,他需要时间。
自始至终,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待人走后,孟之晴才像脱力般把肩膀垮了下来,缩成了一小团,非常的瘦小。她一步一步的在这里徘徊着,却一直不敢进去,就算进去以后见了面――那需要说什么呢?
质问孟良去怪罪他吗?
可那是她惦记了十年的父亲。
纠结多日,孟之晴在没有那个勇气去见孟良了,不管是以哪种心态,她不相信她父亲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伯父伯母的死是事实,证据、当事人也都在她身边,轮不到她来怀疑。
徘徊许久的脚步,还是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孟之晴抱住自己,对自己轻声说道,“爸爸已经死了,死了十年,和伯父伯母一起死的,里面的人不是他。”
第二天,监狱里的人打来电话。看着熟悉的备注,沐逸泽少有的犹豫了,已经说过了不去见他,可这么多年沐逸泽已经习惯了接这通电话,所以只犹疑了一会,他就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可今天的内容,和往常每年的都不太一样。
“孟先生自杀了。沐总,对不起,是由于我们的疏忽……”
后面的话沐逸泽一个字都听不见,他把孟良送进去的时候,很坚决的要求过人不能死。但人想死的时候,大概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监督他也不一定能看的住。
况且这十年来孟良表现良好,也并没有产生过想死的念头,毕竟沐逸泽拿孟之晴威胁过他。所以监狱里的人久而久之,都有些玩忽职守起来,总会有一时没看住的时候。
只是,极力不让他死的人,如今听到他自杀,预想中的懊恼却并没有传来,相反的是,心口还微微有些发疼。
“我知道了。”电话随之放下,把所有道歉都隔绝于耳,突然,沐逸泽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苍凉,又带着这人终于摆脱了的庆幸。
自己冷静几天,终于想起孟良是谁的白容猛然惊醒,像抓到了某跟救命稻草一样。正打算利用这个好好跟孟之晴说,让沐逸泽重新把他召回去,却又在细打听之下听到孟良自杀,所有希望又瞬间破灭跌入深渊。
已经从沐风出来好长时间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家里混吃等死,要不是自己有积蓄,非得把自己坐成倾家荡产不可。
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不和他住一起的爸妈都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搪塞间只能装模作样地开车出去上班,在小区里露露脸,证明他还有好好的活着。
到了时间在准时回来就行。
只是这天,在路上瞎晃悠的白容突然瞅见了于高深一个人进了超市。
他眼睛当即眯了起来,心中一团火无故升起,原本第一次被苏安落威胁着出沐风的时候,他就觉得是于高深搞的鬼,后来打电话证实一下,虽然于高深没有正面回应,可当时他的态度已经彻底激怒了白容,况且最后一句说杀人真的不是什么气话,就算是,也是掺着六分真的气话。
如今他完全被沐风清扫出来,让他对苏安落守不住承诺而愤恨的同时,对于高深的厌恶也更深了一层楼。思及到此,白容抿唇冷着脸,恨恨的打开车门,气势汹汹地去找于高深。
不上班有段时间了,日历也想不起来看,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周几,不过看于高深悠然的逛超市,应该是周末。
但超市里的人并不算太多,大概还没到大家都来的时间点。快速的在这里逛了一圈,白容就在零食区看到了正在认真挑拣的于高深。
此时这一条过道上,只有于高深一个人。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于高深以为是沈扬停好车过来了,当即回头还没说话,就在看到白容那张太监脸时惊的后退了一大步不止。
可看到他这种反应,白容更加坚定了是这小人在中间搞动作的想法。
“哎呦,白副总?”离人远了,于高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当即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称呼一出,看白容脸色一变,于高深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忘了你已经不是了。”
“……”白容脸色冷的能掉冰渣。
于高深又不是真的坏到骨子里,拿眼一瞄,看他脸色实在难看,他假咳一声,莫名产生了一些想安慰的情绪,可话到嘴边还是成了,“早就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