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左腿,左手搭在腿上,坐得十分豪迈了吧?
顾章穿上单衣,拿毛巾擦擦发梢上的水珠,往床上一看,就看到宝祥别扭的坐姿,虽然想不厚道地笑两下,但忍住了。
顾章把毛巾揉在宝祥头发上,“晚上冷,头发得擦干点,你看,还在滴水呢,小心生病了。”
“行了行了,”宝祥护着脑袋,“头发都搓掉了。”
两人嬉闹了会,并肩躺在单人床床上,略显狭小,手臂大腿相互紧挨着。
“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灯火熄灭,只有窗外透过丝丝灯光,宝祥侧过头,依稀看得出顾章的脸。
“怕连累你们,说出来后,肯定不会就这样让我走了。”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就Jing彩了,参了军,去打仗。”
顾章说得轻描淡写,但宝祥在字里行间,就感受到那些难以描述的艰辛历程,顾章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吃喝用度一切最好,但一下子被打下地狱,在军队里生存下来,是谈何容易呢!
宝祥心疼地转过身,楼了搂顾章,“很苦是吧。”
“还好了,”顾章收紧双臂,嗅着宝祥浴后带着的肥皂味,明明两人用的是一样,但就是觉得他身上的香味更浓,“你呢,怎么来广州了。”
“我去日本读书了,你走后就去了,现在刚回来。”
“哇,几年没见,厉害了宝哥。”顾章笑嘻嘻地揉着他身上的痒痒rou。
宝祥触不及防,被挠了个正着,顿时响起铜铃般的笑声,身体扭动得像条泥鳅。
“说,有没有被日本小妞倒追了。”
宝祥奋力挣脱,但不可抑制地大笑,笑得脸蛋通红,“有是有,但,哈哈哈,别,不要,哈哈。”
“有~!”顾章jian笑着,“来,好好说说吧。”
“你先放手,哈哈。”
顾章挑起宝祥下巴,居高临下地挑衅看着他。位置上,宝祥弱了,气势上,也弱了,他扯扯被子盖住半张脸,“我那时刚到学校读预备班,就有一些女学生送我卡片,我当时又不会说又看不懂嘛。”
“那你怎么知道是瞧上你了。”
“画了很多个爱心。”
“……”
“后来看懂日文了,拿出来看过,的确是说瞧上我了。”
“……!哦!你还保留着,慢慢回味呐。”
宝祥见顾章话风不对,赶紧改口,“没,扔了。”但他没料到顾章忽然压下来,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一碰,转即分离,脑袋嗡一声想起,随即听到顾章低声道:“睡吧,你也累了。”
顾章扯好被子,从后背搂紧宝祥。鼻息间,充斥着顾章的温暖气息,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感受着顾章那铿锵有力的心跳。门里门外,一门之隔,外面晚风渐冷,呼呼地肆意吹刮,吹掉了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吹弯了守夜士兵的脊梁,吹得与地面摩擦,沙沙作响。营房里不少打着大通铺的士兵在初冬的气息里睡梦中打了个寒战。但那门里,相互偎依的两人,睡得正甜。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就听见门外阵阵敲门声,“报告营长,唐副官来了。”
宝祥扭扭身子,顾章在耳边道:“尽管睡吧,我出去一趟。”细细索索的穿好衣服,末了还细细为宝祥压好被子。
顾章不慢不紧地刷牙洗脸后,来到用作会议厅的瓦房,刚到门口,就看到唐副官正襟危坐。
第四十八章
“顾营长,唐将军托话,问你办得怎样了。”唐副官硬邦邦问道。
“一切还好。”
“那行记住你说的话,将来不要辜负将军的一番培养……”
顾章无意听他狗腿子的长篇大论,打断他的继续高谈展望,“副官怎么早来,想必是连夜赶路的吧,”转头对一位半大的孩子,道:“小杰,给副官送份早饭,再收拾一间空房给副官好好休息一番。”
“是”小杰打了个军礼,就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唐副官,你就好好歇会,我还有点事得处理,恕不能陪你了。”
唐副官对顾章的做法十分介怀,完全是以主人翁的对客之道接待自己,还把不把自己这位将军之下的副官放在眼里。
顾章算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反正梁子一早就结下,也不在乎嘛。
他转身要去处理的事,就是回房给宝祥送早餐。
宝祥还窝在被子里,顾章看着他酣睡的侧脸,忽然觉得他睡得像只小nai猫,安安静静,微微张开的小嘴,红红的。顾章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带□□地蹭着他的脸颊,胡子渣渣的粗糙感,让宝祥有所知觉,睁开朦胧睡眼,就看到顾章笑容满脸地坐在床头。
“睡行了吧,来喝口热茶清醒清醒下吧。”
宝祥偏过脸,“我还没刷牙呢。”
“喝了吧,先好好穿上衣服,仔细冷着了。”
宝祥端着脸庞打开房门,就看到钱荫揪着黎川“恰好”经